237玄元道姑……没了_医妃无双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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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7玄元道姑……没了

  云清宁已将外面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会儿转过头,云清宁看向同云雪瑶,“长公主也该回去了。”

  “我只怕前脚走了,后脚有人知道你没死透,进来把你掐死!”云雪瑶故意大声道。

  云清宁揉了揉生疼的太阳穴,“是我自己不小心,与别人无干,长公主想多了。”

  这话,是说给外面人听的。

  本是自己无意中滑进湖里,云清宁没想赖到别人身上。

  云雪瑶脸一沉,“胆子这就吓破了?”

  云清宁烦不胜烦,“长公主再不走,便是你派人干的。”

  “没良心的”,云雪瑶骂道:“对你好,一点用都没有。”

  这下云清宁倒被逗笑,说实话,若真有人在她后面下暗手,云清宁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云雪瑶,毕竟有前车之鉴。

  “脏水别往自己人身上泼”,云清宁居然还乐出来,云雪瑶越发恼火,“盛王府那位,我早就瞧出来,恨不得置你于死地。你倒不用怕她,有我在,还能不给你做主?”

  云清宁脑仁生疼,“您请回吧,我用不着你做主。”

  “吃里扒外,我不管你了!”云雪瑶本是兴冲冲要搅混一锅粥,未料云清宁死不肯配合,一时气得直翻白眼,拿手点点云清宁,转身往外走。

  门帘一挑,云雪瑶看到外头站的人,眼珠转了转,“离王妃见笑了,我这妹妹吧,心思难猜得很。你不知道,她小时候就有个毛病,谁要惹着她,面上不跟你计较,可背地里,便去找父皇母后告状,越宫里吃过她亏的不少。你可得当心,她后头故伎重演。”

  云清宁听得一清二楚,一时哭笑不得,云雪瑶这是两头一块踩了。

  “你们姐妹俩,不用一个扮白脸,一个扮给黑脸,我什么都没做”,盛安玉被气坏了,直接嚷起来。

  杨夫人还在跟前站着,不得不打圆场。

  只是云雪瑶同盛安玉撞到一块,总要针尖对麦芒。

  便在这二位的争吵声,云清宁竟睡着了。

  到底是落到冰湖之中,云清宁在妙善堂躺了好几日,这才缓过来。

  “还是赶紧出去得好,这宫里动不得就出事。”有人在边上唠叨了许久。

  云清宁侧过身,看着前几日被送进来,一来便忙到停不住的杨春。

  杨春无意中一转头,正看到云清宁睁大眼睛瞧过来,忙上前,“是我吵醒了云庶妃?”

  “我也该醒了,在床榻上躺的腰酸背疼。”云清宁歪靠在枕头上。

  多亏杨春过来,倒让她这儿有了些热闹。都说她冷清,其实云清宁何尝不想要一丝家的温暖。

  杨春眼睛闪了闪,走到门口,往外瞧了一眼,随后坐到床边,小心谨慎地道:“云庶妃同我说句真话,把您推下湖的到底是不是离王妃?咱们用不着忍气吞声,离王殿下就是几日便回来了,还能不给您做主?”

  云清宁打了个哈欠,“不是她干的,我也没有忍气吞声。”

  这世上能为云清宁做主的,只有她自己。

  说话间,云清宁想起来问道:“我怎么记得,有一晚睡得迷迷糊糊,听到外头有哭声?”

  低头叹了口气,杨春道:“跟您说个事儿,玄元道姑没了。”

  “怎么可能?”云清宁一下坐了起来。

  云清宁还记得,那日在丹养阁外,她替玄元道姑把过脉,虽然气血两虚,身上不少病例症,可也不至于,人突然间就没了。

  杨春神色伤感,“这宫里头啊,死了谁,都不稀奇。倒是可怜了赵重阳,打一生下来,他就跟在玄元道姑旁边,两个人相依为命,如今道姑没了,他可不就成了孤魂野鬼。”

  沉默了许久,云清宁问道:“那孩子现在如何了?”

  她能理解相依为命的含义,丢了谁,都像塌了天一般。

  杨春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什么。

  没一会,杨春抱着个锦匣过来,“那晚就在您屋外头,赵重阳把这个送过来。玄元道姑留下的东西,都被抢光了,就这匣子没人要。那孩子有心,说您能用上,就当是代道姑谢您,当日救过他们。”

  杨春说到此处,眼圈便红了。

  那晚赵重阳过来报信,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后头丢下东西,孤零零地跑走。

  如今一想起赵重阳,杨春心里便揪着生疼,那么好的孩子,竟是连最后的亲人都没了。

  云清宁摸了摸匣子,瞧着边角都磨破了。

  等打开了盖子,赫然出现的,竟是《白石千医案按》。

  “我瞧着都是些书,难怪那些臭道士看不上。”杨春在一旁道。

  “这是我外祖白石千留下的医册。”

  云清宁难以置信,如此珍贵的全本医册,竟会被玄元道姑收藏。

  “这么多啊!”杨春凑过头来。

  “我外祖一生记录医案无数,不过都散佚了。”云清宁说到这儿,突然顿住。

  她手中拿着的医册,上面居然是母妃的字体。

  几乎瞬间,云清宁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怎么哭了!”杨春忙拿过帕子,替云清宁擦了起来。

  “这是我母妃所书。”云清宁抽噎道。

  杨春也是惊讶,“这么巧啊!”

  便在这时,一本医册从床榻滑到了地上。

  杨春一边道着罪过,一边赶紧弯腰去拾。

  “这是何物?”将医册放了回去,杨春忽地嘟囔道。

  云清宁抹了抹泪,低头看时,杨春已从地上拾起一只压得平整的红色香囊,“从书里掉出来的。”

  这香囊瞧着有些年头,色泽已褪了不少,上面还绣着“安宁”二字。

  杨春小心打开,里头放着一小缕头发,一时便道,“原来是胎发。”

  越国便有此风俗,孩子出生之时,剪一缕胎发置入香囊,放在孩子床头,竟是可以辟邪的。

  “难不成是赵重阳的?”云清宁疑惑。

  杨春显然与她想的一样,这会儿取出身上帕子,将香囊小心裹好,“若得机会,回头交给赵重阳,也算一个念想。”

  “云庶妃可醒了?”外头有人问道。

  没一时,静安居士被杨春扶着走进了屋里。

  坐到床榻边,静安居士瞧了瞧云清宁,倒是发现她眼圈红红,却也不问,只道:“可好些了?”

  杨春这时奉上茶来,“多谢居士照应,云庶妃已然无事。”

  “那就好,你与这宫里当是八字不合,走个路都能掉湖里,还是回你该去的地方,今日收拾收拾。赶紧给我回府吧!”

  “居士这就要赶人了!”杨春打趣。

  “刚得了信,离王后日便会回来。”

  云清宁心里咯噔一下,微低了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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