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页_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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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之道上更是霸道不已,他只不过看了书房里伺候的小丫鬟几眼,第二天就得知那小丫鬟已经被发卖,明殊不明白:为何初成婚时郡主尚且大度的想为他纳妾,可到如今却不成了?他将这一切简单的归因为郡主“虚伪!”“善于伪装”;

  上面更有一尊大神,郡主吃多了吃少了,那位宫里的大佛每月初一便要在下朝后托付官家叫他去慈宁宫问个究竟“明殊暂留步”,他初始喜欢那种众臣子中被点名的荣耀,可日子久了,便觉得晦气,觉得太皇太后此举是时刻提醒他不过是随着女子裙带攀附而上……;

  凡此种种,他终于有些厌倦了。年少时喜欢的那个人在他梦里一次次出现,她笑起来的样子,她作诗吟对的样子,她在花树下害羞的样子,一幕幕,一刻刻,在他心里越发清晰。

  明殊就偷着在书房里作诗做词,一首首,一句句,偷藏着他不为妻子知道的秘密。

  似乎命运终于听到了他的渴求。有一日下衙,鬼使神差一般,他随着下属去教坊司鬼混,一片歌红酒绿中,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史……史娘子?……”他走近,迟疑问出那个魂牵梦萦的名字?

  对方并无惊喜,相反畏畏缩缩,惊慌失措只说:“你寻错人了”,便起身逃一般的落荒而逃。

  原来她已经改了名姓,由史改为石,想必是怕污了祖先。可寻错人?他不信。每天去那教坊司等她。

  时日久了,她终于有些松动,有一天哀哀切切说话了:“你莫要再来,你我已经是陌路,你就当我死了吧。”

  见她哭得伤心,明殊焉能置之不理,每日哄她劝她,总算讨得了她欢心,将她赎了身又安置在汴京的僻静巷落。

  孤男寡女,时日久了,自然也就纠缠到了一起,让明殊自己吃惊的是,他心里对妻子居然没有一丝愧疚,相反,他就这样沉迷于背着妻子和她鬼混。

  如今听来,母亲居然说史梦云居然在见他之后又见过李公子。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她可能会滚在地上耍泼不让石姨娘进门,可能会揪着石姨娘的头发在地上拖行将她扔出去,却不会在这桩他都差点忘记的陈年往事上撒谎。

  那么此事是真的?他瞳孔陡然收缩,眼中不复从前的含情脉脉,转而冷峻酷烈:“你当真见他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和家里人去吃了蒸汽海鲜。

  不过因为胆小,每次都会设定“贝壳虾类如果会像鸡鸭猪一样大叫”这样的设定,所以每次都很害怕。

  第34章

  石姨娘怎容得外人来坏她计划?

  她当下举起帕子佯装拭泪,好遮挡住自己心虚的面容:“大人莫不是厌弃了我?要想法子逐走我?”

  可她掉了几滴眼泪,见明殊并不如往日一样心疼她赶紧上来哄,就有些慌张,忙转变策略,轻轻擦去眼泪:“老夫人金口玉言,便是亲口要我去死,我也只能慨然赴死,哪里有别的二话?”

  这却是暗暗指责明老夫人要将她逼上绝路所以故作陷害,明殊皱皱眉头,颇为不喜,他固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明老安人青年守寡,一人将他们三兄弟拉扯大颇为不易,他素日对娘亲也极为尊重,不能容许石姨娘如此污蔑她:“住嘴!老夫人如何也是你议论得了的吗?!”

  石姨娘暗暗心惊,知道自己碰上了铁板,膝行至老夫人跟前,凄然一笑:“年岁久远,我除了记得一个人,哪里记得其余的人与事?我不敢说我当日没跟李公子见过面。毕竟我当年寄人篱下,寄住在李家,又与李家姑娘交好,李知府是我爹上峰,李公子又……”

  她咬咬嘴唇,一脸的为难,似乎又回到当日那难堪的境地:“我义正言辞说过两次,对方却始终纠缠于我不依不饶,我只好虚与委蛇,十句里面回上一句,倘若老夫人说的是我回那一句话时与李公子见过,我自当无二话。”

  明殊神色稍霁,他记得当初石姨娘与他哭诉过被李知府家公子苦苦相逼又不得不应付的为难,倘若是这般,那真是冤枉了她。

  可自己的母亲就算是撒谎,又为何没头没脑撒这么一个谎呢?

  明老夫人气得双手直抖,她理家掌事这么久,哪里与这种娇滴滴的狐狸精对峙过?左不过是村妇乡民,有什么说什么,哪里就会这么唱念做打的全套功夫了?

  她气得哆嗦,话都快说不利索:“你当日逼李公子立你为正妻时说,你史梦云宁为农人正妻,也不做贵人妾室。如有违者天打雷劈。怎的今日要巴巴儿做我儿妾室?”

  石姨娘咬咬嘴唇,抬起头含情脉脉盯着明殊,却什么话都不说,摇了摇头,只呜呜咽咽的掉泪,却死活不发出声音,倔强中透着伤心,委屈中又掺杂着刚毅。

  啃杏子的月奴悄悄叹口气:好一朵白莲花。事到如今马上使了一招“以退为进”,明明是自己理屈词穷,却要装作因为深爱明殊才违背誓言的深情模样。看来老太太还是对付不了她。

  果然明殊看见,心里一疼,他想起原本高在云端的骄傲小娘子,却因着深爱自己不能自拔而甘做妾室。一阵激荡。

  再想起就算母亲所说为真,她毫不犹豫拒绝为李公子做妾,却委身自己妾室,可见自己在她心里比那李公子要强上不少。

  如此想来,明殊眉宇间冰雪消融。再看石姨娘梨花带雨,哭得几乎要跌倒地上,忙想伸手去扶。

  看来得自己上阵。月奴翻了个白眼,将杏核好好收在袖子里,便上前去扶老安人:“啊呀!婆婆,谁惹您气成这样?”

  说着轻轻晃了晃老安人的衣袖,老安人果然上道,立刻装作头晕的样子扶住了脑袋:“嗳吆!我心口疼!”

  月奴:婆婆,您好像应该扶心口……

  好在明老安人马上反应过来,嗳吆嗳吆的呻——吟个不停“我心口疼”、“脑袋发晕”、“三姐儿快扶我坐下!”

  明殊吓坏了,他如今正在仕途上升期,若是有个丁忧,三年后出山谁还能记得他?忙上前去扶老安人,一会子喊人抬门板,又是忙着喊人打水,又是喊人拧巾帕。

  一阵兵荒马乱,谁还记得在门口哭泣的石姨娘。她一个人待在门口凄凄切切,也无人多看一眼,大家都顾着操心老安人的身子,将老安人送进大宅。

  待老安人进了大厅,三房殅娘子也问询急匆匆摇着团扇来探望,还没等行到围子床跟前,她先拖着长长的哭腔没头没脑扎了进来:“阿家啊!……我那苦命的阿家啊,儿孙没福气让你享,倒先害得您老人家病倒!”

  老安人明明没生病,她这一顿先胡说个一气,把个明老安人生生气得坐了起来:“嘴里胡吣什么!呸呸呸!姜太公在此,百无禁忌!”

  她气得唾沫星子乱溅,殅娘子悄悄伸出手在脸上抹一把,才讪讪道:“外头都嚷嚷您老人家被个外面的娘子气倒了,媳妇慌张,才乱了阵脚。”

  想起老安人适才吼自己一顿中气十足,怎么也瞧着不像生气的样子,殅娘子怯怯探头问:“老安人,原来您没事呀?”

  想起儿子还站在这里,明老安人没好气的白她一眼:“谁说我没事,我方才心口疼得慌!”

  殅娘子这才想起大伯的事,她摇摇团扇:“大伯啊,不是我做弟妹的插嘴,就自家身上理会娘亲方是,那野花再怎么到底是外人……”

  她还想多说两句,怎见明殊脸色越发沉了,忽得想起如今三房五官无爵,还指望着大伯子呢,当下闭口不言。转而去殷勤问候老安人,见老安人手腕上戴着的一串哐里哐当四个金镯子,又忍不住嘀咕两句:“阿家啊,您老人家记得下回躺倒也要在自家房里躺,不然金子多软啊,被那歹人瞧见了一把薅走多不值当?”

  明老安人一指头戳到她额头上:“你个开花的蚕豆——黑心肝,少说两句罢!”

  殅娘子这才委委屈屈不说话了,站在屋角。

  月奴却出声道:“婆婆何苦为了那么一个人生气?若是您气出个好歹,爹爹心里愧疚,我们孙子辈的瞧着心里也煎熬。”

  明老安人:?不是你让装的?她满眼困惑盯着月奴,好在老安人演技还不错,知道歪歪身避开自己儿子。

  月奴接着说:“不过是纳个人进来,她要真非明家不进,便请了街上一个中人来签了身契,正好留在老安人身边端茶倒水,孝顺老安人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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