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页_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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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本就生得清冷,此时落泪,恰如一枝素洁淡雅的梨花花萼沾染雨露,端的是靓艳含香、风姿绰约,李公子忍不住就看呆了,半响才说:“史妹妹,你等着,我定会回去跟我娘说,让他们再次去你家提亲。”

  史梦云幽怨的垂首:“我爹一口咬定我家女儿不能上门做妾,伤了夫人的面子,只怕李夫人不会再登门了。”说着就一脸决绝,扭身要走,“看来你我缘尽于此,也算是命罢。”

  “别!”李公子情急之下抓住史梦云的袖子一角,“史妹妹,你且等等,我娘最是疼我,只要我在家闹、绝食,总有法子折腾的我娘遂了我愿。”

  明夫人暗暗撇了撇嘴,这种没成算的富家公子哥,一看就是被宠坏了,只晓得折腾亲娘。

  “千万别!”史梦云低呼出声,“我自知身份卑贱,不配贵府门第,上次你说要去我家提亲,李夫人请的媒人上门,只说让我去做妾,我爹娘如何舍得我去做妾?便是我自己也断断不想自甘堕落为人妾室。”

  她说着说着越发坚定:“我史梦云,宁为农人正妻,也不做贵人妾室。如有违者,天打雷劈!”

  明夫人暗暗发笑,不过是瞧着这李公子对自己情根深种才说出要做正妻的话,逼着李公子去跟家里帮她谋求正妻之位呢。

  只不过明夫人不解:史梦云家里是知县,知县配知府,门第是差点,可女方一般可以高嫁,到底是哪里不行呢?莫非是知府夫人眼高于顶?

  她不懂这些,摇摇头,忽得灵机一现,难道是知府夫人不喜这史梦云的为人处事,因而故意用做妾的法子逼她告退?

  史梦云较弱弱的声音又飘过来:“虽则奴仰慕李公子学识过人,又生得仪表堂堂,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将个李公子说得豪气冲天,不停保证他会一心一意对待史娘子。

  明夫人站在树后听了半天史梦云和李公子山盟海誓才散,她揉了揉再次发麻的腿,心想:这个史梦云可真是手段了得,一手钓着知府家公子要做正妻,又担心拗不过知府夫人,一手还勾着自己少年举人儿子的心。

  明夫人一拍大腿:“咱们庄户人家,还能娶这等搅家精进来!且等我会会这小娘子!”

  只不过还没等她叫来儿子耳听面命,将这段见闻一五一十告诉儿子,就传来消息,史县令家牵涉依附岳阳王府谋反,全家男丁收监,女子收乐户进教坊司。

  明夫人唏嘘不已,史家小娘子虽然将两位小郎君耍得团团转,可到底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娘子,哪里就应当被送进乐户了?那地方说是官妓,可比私寮子好不到哪里去,可叹一个好好的女儿家,被父亲连累,去了那地方。

  时日久了,她也就不惦记过去那些往事,慢慢褪色在脑后,哪里想到今日又与史小娘子不期而遇。

  明夫人撇撇嘴:“俺们乡下婆子哩,多年前在江州府与史小娘子无意中见过一面,那是小娘子还没有改姓为石呢。只怕小娘子心里眼里只有贵人,不见俺们穷婆子。”

  石姨娘忙道:“老安人说哪里话!当年年幼,不曾见过几个外人,想必是怠慢了老安人也是有的,却无他意。”

  明殊也在旁说和:“娘亲,彼时我们不过是江州富户,想是什么宴席上见过史氏,她生性烂漫,又惯受父母娇宠,您又何必跟她计较?”

  明老安人却不理睬,继续说:“只不过老身有些不懂。适才老身听你夸我儿子学识过人,又生得仪表堂堂,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多年前史小娘子曾经这么夸过李知府家公子,夸人的词竟是一个字不改的么?”

  “咳咳咳!”月奴正吃着杏子,津津有味观察三人对峙,听闻此言差点被祖母的操作给噎死。

  石姨娘当年还有这一出?

  明殊和石姨娘的脸色齐刷刷变了。石姨娘本能就要否认:“什么李知府,什么公子,奴家全然不知,老夫人莫不是认错了人?”

  明老夫人毫不客气:“老身如今眼睛都能几米外瞧见树上偷柿子的老鸹,何况你当时刚跟我儿说完话,扭头又与李公子搭上话,我怎会认错?”

  明殊脸上颜色陡然发白,他与史氏早就认识不假,少年时期情愫深种,他不过是一介农家才子,只不过读书厉害些才被州府诸人熟悉,而史氏生得美貌,又是知县家女儿,对他而言堪称是够也够不到的天上云彩。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做了手抓饼版香肠面包。

  将手抓饼裹住香肠,然后冷藏一下,再像切蓑衣黄瓜一样切了,左摆一块,右摆一块

  再涂蛋液

  裱花袋装番茄酱和沙拉酱,分别挤得好看些

  再撒黑芝麻和香葱碎

  然后入烤箱烤

  真的非常好看!也非常好吃!

  第33章陈年旧事

  当初那史家小娘子罗扇轻摇穿花拂柳从他读书的州府学堂前经过,恰巧帕子遗落被明殊捡了起来,明殊好心喊住她的丫鬟将帕子还与她。史小娘子罗扇下露出一张娇柔清淡的脸蛋,接过帕子感慨了两句诗文:“丰稔年华无盗贼,太平时世不拾遗。”

  一位生的清雅高华女子偏偏还能出口成诗,对子还联的平仄相得,是个读书人都要惊诧万分,对她刮目相看,明殊惊诧之余少不得跟她多聊了两句。

  这一聊便陷了进去,对方熟读诗文,通晓不少典故,明殊出生乡野,日常接触的女子不是明夫人那般锱铢必较的乡绅主妇就是害羞扭捏的乡下村姑,哪里见识过这般清丽脱俗的才女?

  他们诗文相和,一应一酬,明殊初出茅庐的少年心里,这史家小娘子从此就成了一道遥不可及高不可攀的白月光。

  他想娶她。

  可有好几次暗示,史小娘子都做不懂,明殊待她素来言听计从,不但不怀疑,反而觉得是自己唐突佳人,想等高中进士再去史家提亲。与此同时他也知道李家公子在纠缠史小娘子,他心中深恨自己家里无权无势,也是在这时候隐约升起了对权势的渴望。

  谁知道一夕之间,史家入狱,史小娘子也与史家女眷一起进了教坊司。他急忙奔去码头,却只见到被押解进京船上一船女眷哀切的哭声,他怅然立在冰冷青河里,遥遥望着那无期再见的人。他当时心里反复想的只有一件事:要有权势,掌握了权势才能保护她。

  他拼着一条命读书,其实他可稳做进士,偏偏他想在殿试上一鸣惊人做状元。那段时间母亲总是欲言又止,可看见他读书又欢喜不已,将炖好的鸡汤端过来,一声不吭。

  他在温书的瞬息曾经想过,做了状元,是不是就可以救她了?

  等三年后的殿试,明殊过五关斩六将果然得了状元,第二日官家招了他去笑吟吟问他:“明状元可有婚配?”

  他那一瞬间迟疑了一瞬。

  不过是一瞬,许多事情从明殊脑海里浮光掠影一般闪现过去:

  乡间干旱,族人欺负他们孤儿寡母,便死活撅了明家的田垄,将本流在明家田地里的溪水改流,明夫人命令家里的长工杠一副棺材,直冲到对方家里撒泼打滚才将那溪水改流,没得耽误了夏收;

  史家小娘子被送走时他锥心的痛苦;

  他中举之后携田地前来投靠的乡人满目笑容,素来看不起他们母子的里正恭恭敬敬的态度;

  ……

  模模糊糊,似乎是他经历的一桩桩苦痛,又似乎只有那么须臾。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大殿上回荡:“回官家,臣尚未婚配。”

  之后的顺理成章,官家赐他与郡主吉日完婚。明家迅速搬了家,进了京城,从前乡间苦痛的一切似乎都被明殊抛之脑后。

  风华正茂的状元郎与受尽宠爱的金枝玉叶,是汴京城里一桩经久不散的佳话。

  明殊有几年都对郡主甚为满意:出身高贵,生得也不赖,深得太皇太后宠爱,在官家那里颇有薄面,嫁妆丰厚,嫁过来生儿育女,虽然与明家老安人有些不对付,但郡主大面上也颇为会做人,敷衍的极好。

  可日子久了,天长日久便也积累了几份不满。

  不识民间疾苦,不通庶务也就罢了,居然还屡次在下人面前驳回他,让他面子全无。他本就出身底层,对此颇为敏感,谁想郡主居然一点都不留他的情面,他似乎有一段时间都感觉到下人们在窃窃私语议论嘲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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