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页_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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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秋兰小时候是这样的,一丝笑意忍不住浮上了月奴的嘴角,她招招手:“秋兰!”

  四目相对,秋兰却迟疑的左右张望,深恐是自己弄错了,反倒是她左右的两个丫鬟就想往出走。

  月奴这才意识到此时的秋兰还不叫这个名字呢,她只好拿手指着秋兰说:“你留下罢。”

  管事的嬷嬷满脸堆笑:“还不谢谢娘子。”,秋兰这才出列,上前给月奴行礼,脸上却不矜不骄。

  原来秋兰从这个时候就是个稳重不张扬的。前世她本来是外院管花木的丫鬟,有一次月奴瞧着她种的剑兰好看,多问了两句,就将她带到了身边,相处久了发现她忠心耿耿,稳重踏实,就把她提为一等大丫鬟。

  月奴受了她的礼,笑着道:“以后你就叫秋兰罢。”,秋兰便又去后面跟春兰见礼。

  月奴身边设四个一等大丫鬟,四个二等丫鬟,八个小丫鬟,她却没想将身边另外两个大丫鬟定下来,只又挑拣了几个目光清明的丫鬟放在身边,将他们充作小丫鬟。

  看见女儿挑人挑得有模有样,怀宁郡主暗暗点头,以后女儿要离开自己独自进那虎狼堆,还真得有自己的势力。如今见女儿知道好歹,她心里担心也少些,当下就示意周嬷嬷带出一对姐妹:“这是周家自己的人,会些拳脚功夫,便让她们跟着你罢,有她们在,寻常内宅女子也进不了你身。”

  月奴点点头,再看那对姐妹,姐姐羞怯,妹妹倒大大方方,目光好奇的四下打量着,像两汪白水银上的黑水银,心里先对这两姐妹有了好感:“你们便叫冬雨和夏雨罢。”

  那两个姐妹并无异议,大大方方应了,又行礼谢过三娘子,月奴见她们行为举止颇有章法,若不是事先知道压根儿没法看出对方有武艺在身。

  待月奴收下这姐妹,周嬷嬷又带上来一队婆子、小厮等,月奴见婆子们个个膀大腰圆,小厮们则走路生风孔武有力,便有些啼笑皆非:“娘!”

  怀宁郡主没好气的戳她额头一记:“那明家人如今恨着我哩,殊不知哪天就报复到你头上!你带多些人,为娘的心里也踏实些。”自己今后是逃出生天了,可留女儿一人在那虎狼窝,又顶着父女天伦,对方指不定还怎么磋磨女儿呢。想起这个,心里愧疚涌上来,眼眶也变红了:“是娘不是,若是娘不和离,好歹还能看顾着你。”

  月奴摇摇头:“娘可是糊涂了,娘好好儿活着,我们才有后手哩。”她狡黠一笑,“再说了,我是娘的小耳报神,给娘通风报信,我们总要让那头不好过才是。”

  她人小鬼大,怀宁郡主被她逗得笑起来,不过笑过之后还是觉得不妥:“周嬷嬷,明儿个去京城最好的镖局请几个走镖的趟子手,昼夜跟着三娘子,我心才能落定哩。”

  月奴哭笑不得,但见娘亲一副内心不安的样子,便由着她折腾。

  就这样月奴往明家搬家的那天,队伍最前头是十个孔武有力的部曲或肩扛或挑着胡床、交椅、高凳,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互相抬着七八个箱笼,后面跟着针线供给、粗细婢妮一长串。引得明家外头一群小民看热闹。

  明家老宅在汴京城东南南角门外的巷子,明老安人和明家三房住在这里,这里将近快到外城城墙根底,住的多是平头百姓,是以少见这般大的阵仗。

  就有好事的街坊端一碗水给队伍里的婢子:“大姐儿喝碗水,且歇一歇。是谁家的小娘子送嫁妆不成?”

  那接了水喝的婢子谦逊的笑笑:“婶子可说笑了,我家小娘子是这家明大老爷的女儿,如今两家和离了,小娘子回家呢。”

  说着便一屁股坐在树荫下,边喝着水边将明大老爷如何在外头养外室逼得郡主和离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

  街坊们只知道明大老爷是个有出息的,中了状元又做了大官,迎娶了郡主,在内城住着大宅子,哪里知道他居然是个吃软饭的?

  果然一个两个听得津津有味。

  咀嚼一阵这桃色事件,旁边一位婆子问:“嗬!好大阵仗!这小娘子可尊贵。”

  婢子道:“这算什么!还没带门子、厨子、火头、园丁等人呢,我们小娘子是个体恤长辈的,觉得自己虽然金尊玉贵的长大,可回老宅总要顾着明家上下人的体面,是以一切从简,只带了我们些许人。”

  她是周嬷嬷特意挑中的伶俐人,就令在外头说些明月姝的好话,一来防着明家日后传出影响月奴声誉的话,二呢自然是宣扬下那位石姨娘的事迹给父老乡亲听听,好叫她以后也无法彻底翻身。

  就在这时听得有个尖酸刻薄的女声道:“吆!哪个使你在这里偷懒!还不快去领板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吃了春饼卷大拌菜

  黄瓜丝、大拉皮、油豆皮、胡萝卜丝、蛋丝、肉松、鸡胸肉丝

  加上酱油、醋(一点点)、豆豉、红油、芝麻、香菜拌的调料

  然后再用春饼卷起来

  一口气吃了三个

  快乐

  你们今天吃什么啦?

  第27章殅娘子

  原来是明家三房明殅的夫人,她是明家还未发迹前从屠夫家聘来的妻子,家里衣食不愁,姑娘却没教养好,嫁过来以后更是尖酸刻薄,镇日里不是吹嘘明家有个做高官的长官,便是吹嘘自己与郡主是妯娌,惹得状元巷里人人都不喜她,是以就有一位大婶笑着说:“殅娘子,怎的你连隔房的丫鬟都要管?”

  殅娘子摇摇手里的团扇,一脸的得意:“如今明家老宅是我管着家,既然住进老宅,那便是郡主自己的依仗,也要听我的吩咐。”说着就指使自己身边的婆子:“还不家法伺候?”

  小丫鬟可不吃她那一招,一仰头:“三太太莫要太拿大,我虽然是一介婢子,可也不能随意打骂,我的身契在三娘子手里,要打要骂由着三娘子,便是家法也是大房的家法,为何要听隔了房头的家法?”

  她伶牙俐齿,行云流水一顿反驳堵得殅娘子哑口无言,还是殅娘子身边的田婆子经得多,直指着她鼻子骂:“好你个刁奴!口口声声抬出三娘子来压长辈,真要闹到三娘子哪里去,莫非三娘子还为着你一个奴婢得罪长辈不成?”

  却只引来小丫鬟一声冷笑:“吃谁的饭听谁的话,便是去了开封府,我也只管这么说!”

  田婆子“你你你”半天也想不出说什么,小丫鬟又笑着骂:“倒是你,到底谁才是刁奴?勃腾腾地跳的起劲的不是你么?撺掇主家跟隔房的晚辈闹又是什么居心?赢了被人看笑话,输了白白失了体面,挑唆着主家没脸,我要是殅娘子啊,先要把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没脑子货撵出去方好!”

  殅娘子一听脸色就变了,狐疑的打量着自己身边的田婆子。

  早说呢,这婆子一个劲儿的撺掇着自己今天一定要在三娘子跟前立个下马威,以后好顺顺接过三娘子带来的田产、妆奁之物:“殅娘子,你想啊,老安人如今不管事,大老爷又没续弦,您就说三娘子年幼代为保管,捏着那钱粮不好么?”

  殅娘子还犹犹豫豫:“大伯毕竟是官宦,怎的能任由我拿捏他家娘子?”

  田婆子就一个劲儿鼓劲:“又不是让您吞没!到三娘子长大成人您原样还给她便是。肥肉手里过,定留两手油,那油回来洗手煮菜也是好的。”

  她们屠夫人家,惯常拿此比喻。殅娘子登时心领神会:“可不是?那庄子的收益能做成时好时坏的账册,退一万步,便是一分钱不少的给她,我也能先去放印子钱。”

  她越想越高兴,才有了适才这一出。可没想到,这个小丫鬟油盐不进,反而反将一军。不过嘛,小丫鬟说得似乎有些道理,她今日若是赢了,出这主意的田婆子不但也能跟着得些利,还会因此受她倚重;可若是输了嘛,田婆子也不过挨顿骂,反正出头得罪郡主的是主家又不是田婆子。

  这么一想,殅娘子瞧着田婆子的眼神就有些冷淡了,田婆子见主子眼神不对,暗暗叫苦:殅娘子这个人嘛,还真是耳根子软又没脑子,这般明显的挑拨离间都听不出来。她苦笑着提醒殅娘子:“老身自打殅娘子出嫁就到娘子身边,如今又是半截子身子入土的人,下辈子荣辱都指望着娘子呢,难道还能有什么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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