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_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海棠文学 > 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 第13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13页

  “不如到时让骑马的人从马上提前摔下来?”少年忽然冒出来一句。

  月奴眼前一亮,少年也觉得自己这个法子好,舌尖一顶,口中含着的白茅草掉落在地上,他兴奋的直起身子:“如此一来,那心腹太监办事不利必然被责罚,好叫他们狗咬狗。”

  月奴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到时候只说摔伤了闭门不出,好让刘后找不到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她冲着翠兰点点头:“叫你爹回来罢。”

  翠兰应是,回去叫关大叔。

  危机解除,少年却笑眯眯侧过身子歪着头上下打量月奴:“《广韵》曾记载:‘爹,羌人呼父也。’,莫非你是个羌人?”

  刚涌起的感激之情荡然无存,月奴别别嘴,想起这个人刚帮助了自己的份上才没翻白眼。

  太阳渐渐要升到头顶,风也放弱,远处汴京城的方向,四散升起了淡蓝炊烟,袅袅在远处飘散。麦香浓郁,在风里直让人迷醉。

  少年忽得问她:“你知道观刈麦么?”

  作者有话要说:月奴吐槽作者:汤圆,能不能少虐我?动辄心一紧,只怕我还没出嫁就会得心脏病。

  这本男主和女主性格都很沙雕,喜欢美惨强女主和工具人背景板男主的劝退。

  今天做野蘑菇之王,见小人必备——见手青

  焯水五分钟

  加猪油和腊肉炒香

  加蒜片,+辣椒

  加见手青

  疯狂爆炒10分钟

  第11章情浅人不知

  月奴茫然摇摇头。

  少年一脸嫌弃,浮现出“虽则你很笨但我要强忍着耐心教导你”的委屈神情:“官家想勉励民间勤力稼穑,特特命人在这里开了一片麦田,明天官家要来这里观人刈麦,与民同乐。”

  月奴茫然的“哦”了一声,不知道他说这些有什么用。

  看她脸颊鼓鼓的,双眼迷茫,一脸的呆萌,少年忍住捏她脸颊的冲动,笑着说:“方才你不是问我来这里做什么么?我便是来这里预备着官家刈麦,提早让人料理起来。”

  哦,再联想到他说与宫里很熟,月奴恍然大悟:“原来你是宫里的内侍!”

  少年张口结舌。

  他刚想反驳,想到什么嘴角阖阖,不再吭声。

  月奴还想逗他两句,目光所及,远处的林间闪现出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正是关大叔和春兰?

  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草叶:“我须得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忽然都变得沉默,原本还斗嘴的心思也歇了,空气安静下来,一只草蚂蚱蹦起来从眼前跳过,少年的眼光出神的盯着远处的晴空,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茅草,草梗在他手里东一株西一根的,七零八落。

  月奴有些担心他被看守麦子的人责罚:“这样扯得一地,回头小心内侍省的长官责罚你。”

  少年住了手,嘴上却还辩解,闷闷的:“未时就会有小吏过来割草,铺上管家出巡时专用的金帐,哪里要紧?”

  孟春的风轻轻悄悄从麦浪拂过,似乎是春日在午间做了个淡淡的梦。

  女童走后,不多时就有小吏过来割草,见太子殿下已经立于田垄之间,他们忙唬得行礼告饶。

  太子淡淡道:“是孤来早了。”并未治那些小吏的罪,见小吏们都开始纷纷布置起来,他眼神微动,瞥见那适才所坐之地,周围横七竖八压弯的白茅草又挺立起来,虽不复初始的□□,却也倔强伸向天空,让人觉察不出什么。倘若不是地上两个深深浅浅的草坑,几乎要疑心适才只是一场午后清明梦。

  ——————历史分割线——————

  帝每于仁明殿后手植麦黍,尝曰:"朕始知农桑稼穑艰辛,夫全社稷,寡君之愿,此重事也。”

  后戏曰:“为卿麦黍,妾起环榻行、彻旦不能寐,昔玉津园麦垄,今安在乎?”

  帝悦。

  ——《至和年间见闻》

  ——————历史分割线——————

  郡主府果然如月奴所猜想一般:府里早就乱做一团,家里的女使恨不得将枕云院掘地三尺寻,部曲们被召集起来准备去府外搜查,管事婆子们聚集起来一一回禀着有无见过可疑的面孔。

  月奴吐吐舌头,轻巧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见到她从马车上下来,打头的部曲激动的颤抖着声音兴奋大叫:“快快!去回报郡主!人找到了!”

  “月奴,你去了何处?!”看到母亲急匆匆冲过来的身影,月奴不由得一阵愧疚,下一刻就被母亲一把搂在怀里。

  看着母亲差点要哭出来,月奴不安的举起手中的香饮子晃了晃:“晨间闷得慌,出府去买了香饮子喝哩。”

  母亲长长舒了一口气,可旋即又板起脸,一把拧起了她耳朵:“叫你乱跑!”

  月奴疼得踮起脚尖:“娘!娘!我的香饮子!”

  怀宁郡主本就是吓唬吓唬女儿,好叫她长长记性,可见女儿不顾耳朵疼痛还口口声声惦记着自己的香饮子,不由得绷不住了,“噗嗤”一笑。

  又正色劝她:“汴京不同陇右道,出门拍花子的多得是,要是被卖走,就再也见不着娘亲。”

  昨日门口刚闹过一场,今日月奴就遍寻不着,郡主差点以为是丈夫或那个外室绑了月奴去要挟自己,心里早预设了一万个可怕的可能。

  倘若月奴有个什么好歹,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支撑下去。

  还好还好,人能寻回来。

  月奴做出一副悔改的样子,可是等宾退身边的人,她就悄悄告诉母亲:“我不是去喝香饮子。”

  母亲闻言抬起头看着月奴,月奴拉着娘衣裙上垂下来的飘带,放在手里左拧右拧:“娘,我去了玉津园。”

  母亲讶然。

  月奴就将事情始末告诉母亲:“我在陇右道时就听人说玉津园养着百兽哩,今早带着我的部曲去看看世面,谁料在驺虞馆窗外听到有人说最好将驺虞的粪便涂在您当日所乘的马匹上,让马匹发狂,好将您掀下马背。”

  郡主吃了一惊:“还有这等事?”

  月奴点点头:“娘,您须得信我。”,她一对黑曜石般的眼睛一动不动盯着母亲,极为认真。

  郡主当然就信了女儿,这些天的接触,让她觉得女儿不是那等爱凑热闹爱见世面的乡丫头,她猜女儿并不是去见世面,而多半是担心自己明日赴宴不利所以才刻意去探查。可自己却不问青红皂白就对女儿动了手。

  她心里吃痛,蹲下身,抚摸着女儿泛红的小小耳朵,愧疚的问:“还疼不疼?”

  月奴甜甜一笑:“娘放心,我皮实着哩。”又踮起脚将香饮子递与她:“娘尝尝,御街上李婆婆家的,舅母说这家最是味正呢。”

  怀宁郡主接过香饮子,心里一阵阵甜蜜,女儿孝顺,似乎能片刻抵消下丈夫带来的伤痛,她将香饮子倒进摩羯纹金长杯,递给月奴:“娘总喝哩,倒是你远在西北,快尝尝!”

  月奴举起杯子喝了一口,装作不经意的说:“娘,刘后是谁?那人说要不声不响须得让刘后出尽这口气,难道你得罪了一个叫刘后的人?””

  得罪了刘后?母亲忽得沉默。

  见母亲并未急着反驳自己,而是静默的思索,月奴忽然意识到母亲肯定知道刘后跟她有隙。

  怀宁郡主的确在思索刘后的事情。

  当时皇上第三次续弦,宫里宫外都备选了人,有人提出还是怀宁郡主最合适。太皇太后一开始不以为然,可听多了竟然也动了心。

  怀宁郡主有一次偷听到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跟身边伺候的老嬷嬷感慨过:“阿忆在我身边长大,若是能留在这宫里,我还能护她周全,便是手里的这些人和事都可直接交给她,管教她不被人欺负了去。”,有意将自己的外孙女留在宫里。

  她哪里愿意?官家自幼跟她长大,两人只有兄妹之情,她哪里就想嫁给兄长一般的官家?

  何况这兄长也忒花心了些,娶了一位又娶了一位皇后,宫里美人更是不计其数。

  怀宁郡主单名一个忆字,这便是追忆母亲安乐公主的意思,她从小就失落于自己没有亲生母亲,也因此听了不少父亲和母亲的恩爱故事。

  在她心里,要寻夫君就要寻一个像父亲那般对妻子情深义重的男子才行。

  所以下次在太皇太后跟她委婉提起皇上立后的事情时,她同情的一笑:“大哥哥是不幸了些,虽然民间都说大哥哥克妻,可说不定是他的那几位皇后当不起这福气呢。这新后是得慎重些选。”

  请收藏本站:https://www.htwx8.com。海棠文学手机版:https://m.htwx8.com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