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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杯奶茶怎伤的这般重?(已修文)

  是夜,万里无云。

  凌晨两点,一间偏僻的二层别墅内依旧灯火通明。

  ……

  风祭言倚着厨房门,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无语的盯着沙发上低头包扎的金发男人:

  “我说你呀,干嘛天天大晚上翻墙往我这跑,回你亲爱的安全屋不好吗,你瞧瞧我这眼睛,都快成熊猫眼了欸。”

  说着,风祭言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又打了一个哈欠。

  哪次都是,睡得好好的就被楼下的推门声吵醒,他还就不信了,以这位的本事会做不到悄无声息?根本就是故意的。

  男人面容苍白冷硬,仅瞥了他一眼就复低下头,撕开早已被鲜血浸染的黑衣,以及被穿了两个洞的防弹背心,露出还缠着纱布的上身与腰侧仍股股冒着深红色鲜血的伤口:

  “想睡觉就上去,我没拦着你。”

  说到一半还要换口气,声音沙哑,显然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怎伤的这般重?”

  鼻尖血气萦绕,风祭言快步走过去,看着那处伤口眉头紧皱成一团,伸手要去帮他包扎,然而下一秒就被琴酒一挥手推到一边,还踉跄了几步。

  “不用你帮忙。”

  “好,我不帮你,可你总得告诉我这几天究竟在做什么吧,怎么会天天受伤?”

  风祭言踢开一旁的椅子重重坐下,质问道。

  旧伤未好又添新伤,照此下去,再好的身体也扛不住了,他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呢?

  “不用你管。”

  “行,你有本事,”风祭言直接就被气笑了,赌气的抓起桌子上的冰镇汽水就是猛灌,

  “不管就不管,我明天就去隔壁市开店,以后你想受伤就受伤,反正我是绝对、绝对不要管你了。”

  “管了还要被骂,跟谁愿意似的。”

  越说越生气,风祭言气急败坏的将汽水喝了个干净,中间还因为喝的太急呛了一口,嘴里止不住的咳嗽,眼都咳的泛了红。

  真是的,总是这样不说理由,成天到晚就这几个字,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琴酒无奈的叹了口气,想了想,一手捂着伤口,一手前伸抚向青年的发顶。

  “抱歉,是我语气不好。”

  他并不会安慰人,更不会跟人道歉,面对风祭言,这是他能想到的唯一方式。

  幸运的是,风祭言确实吃这一套。

  感受着头顶的温度,风祭言胡乱抹掉嘴上的水汁,声音干干巴巴:“这还差不多,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么一句话不说很烦人的好嘛!”

  “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我不希望你陷进来。”

  “那你早这么说也行啊,干嘛莫名其妙说我。”

  “我现在说了,所以不要生气了。”

  风祭言刚想嘴硬的再说几句,便看到捂着琴酒伤口的那只手已经全都是血,连忙按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沙发背上:

  “先别说这些了,你赶紧处理伤口,一会儿就失血过多了!!”

  “不生气了?”

  风祭言使劲点头:“嗯嗯嗯,不生气了,我本来就没生气,赶紧包扎吧。”

  “好,我听你的。”在风祭言焦急的盯着伤口时,琴酒嘴角勾出一道转瞬即逝得逞的笑意。

  ——————

  此后十几分钟,室内寂静无声,两人并没有再说话,等包扎进行到一半,风祭言才道:

  “不过我刚才说的是认真的,我确实想去隔壁市开家奶茶店。”

  他刚才说的并不是气话。

  先不提因为长期缺觉会不会引起什么疾病,就这家伙过来的频率就够他在FBI喝一杯的了,而且他在这里也容易让琴酒担心,每天不论伤的多重都要过来看他一眼就是证据,如此还不如尽早搬出去来的心安。

  再者,他也该自己出去转一转了。

  ……

  所以思来想去几个晚上,风祭言还是觉得搬出去住比较好。

  “开店?”男人终于停下手中动作,瞥向风祭言,语气嘲讽,“你是活腻了吗,就你这幅身体能干什么,恐怕床上生意都没人找你,还奶茶店,想得倒挺美。”

  风祭言不服气的“哼”了声,懒懒散散的瘫在沙发旁边的椅子上:

  “我说琴酒先生,你好歹还是我的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啊,我这身体怎么了,不就是弱了点吗,凭什么就不能开店了?”

  “再说了,”风祭言一改刚才生气的模样,慵懒的靠在椅背上,伸出骨节分明的右手解开上衣的第一颗扣子,向下拉了拉衣领,露出白皙精致的锁骨,桃花眼上挑,

  “以我的长相,就算是那种生意也会有人要我的,怎么会没人找呢?”

  顿了几秒,他还是忍不住作一下死,眼珠提溜转了转,拉着椅子靠近琴酒,上半身靠向他的胸膛,挑眉笑道:

  “要是真看不上我的,到时候大不了扮成你的样子,也就是哥哥脾气太差了,又爱杀人,我要是用这张脸做生意,肯定大把人来找我。”

  血红色宽领衬衫半开着,衣角得寸进尺地垂在琴酒胸前,惹得他胸口阵阵发痒。

  琴酒不耐的拨开风祭言的衣服:“跟个发了情的花孔雀似的,我看你是想吃枪子儿了。”说着就要拔枪。

  风祭言眼疾手快的按住琴酒掏手枪的右手,不着痕迹的避开伤口,笑得讨打:

  “哥哥别生气嘛,我就开个玩笑,别当真~”

  琴酒另一只手抬起拽住风祭言的右耳耳垂,深吸一口气,手指缓慢用力:“放手,我不想说第二遍。”

  那只满是老茧的手在风祭言的耳骨上缓缓摩挲,让风祭言有种下一秒耳朵就要被拽下来的错觉。

  “哎哎哎,你先松手啊,很疼哇!!!”

  “别给我讨价还价,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的耳朵拧下来?”

  “别那么着急嘛,我松手就是了。”

  “三——”

  “那可说好了,我放手之后你也要松手,也不能拔枪,随便用枪指人是个很不好的习惯啊。”

  “二——”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

  风祭言放开按着的手,摸向还拽着自己耳朵的大手,小心翼翼的将那一根根手指掰开,声音明显软了好几个度,求饶道:

  “不生气不生气,我就开个玩笑,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啦。”

  琴酒任由风祭言将他的手指掰开,将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冷着脸不去理会,却也没有阻止。

  见琴酒没有继续发怒的迹象,风祭言才试探的站起身,不着痕迹的向后挪了几步,几秒后又挪了几步。

  等离琴酒隔了两三米,他一个转身“嗖”的跑到厨房的房门后面,悄咪咪的露出一个毛绒绒的脑袋。

  琴酒换了个大爷的姿势半躺在沙发靠背上,对风祭言的行为嗤之以鼻:“怂。”

  哪有,他这是从心。

  风祭言心里回答着,目光灼灼的盯着琴酒侧脸,趴在门框上等琴酒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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