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番外—)关于称呼_《糙汉与娇娘》月半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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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番外—)关于称呼

  清晨,周家饭桌上摆了一桌早食,大大小小坐了一桌,独独少了女主人。

  大家都习以为常,只有满满嘟囔道:“娘亲又睡懒觉了……”

  周勤对小女儿笑了笑,“满满是想吃包子还是睡懒觉呢?”

  满满稍稍苦恼,“……嗯,吃完包子后再睡懒觉。”

  吉吉吐槽道:“那个叫回笼觉,不是睡懒觉。”

  满满嘴硬道:“我不管,我说是睡懒觉就是睡懒觉,哥哥说的不算。”

  蜜蜜和阳阳无奈对视一眼,先分头哄劝几句,再用美食堵上两人的嘴,这才消停了。

  吉吉和满满这对龙凤胎从小自来爱斗嘴,吉吉聪慧喜读书,事事都做得比满满好,以至于小丫头满腹委屈,所以凡事都要在口头上争几句。

  闹归闹,两人感情却十分要好,常常相互为彼此打掩护,宁愿一起受罚,也打死不说是谁先惹的祸。

  早食过后阳阳和吉吉照例去学堂读书练功,身边还跟着小林与青山。

  高山学堂分文武班,以武为主的学子学业稍轻,读书是为明事理,不仗势欺人,不以强凌弱,要将一身武艺用在正途上。

  文班则以考学光耀门楣为主,以武学强身健体为辅,绝不允许他们成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书生。

  总之,高山学堂建立的初心便是让孩子们成为有责任、有担当的人。

  四人才到学堂门口便有个青衫愣头小子冲过来喊道:“周锦泽你来啦,昨日我小舅舅成亲,我去耍了一天呢。夫子课上讲了什么呀?你同我说说吧。”

  七岁的吉吉是课堂上夫子们称赞的对象,更是小伙伴们的领头人物。

  阳阳对弟弟有些小骄傲却努力绷住的神色感到有些好笑,遂拍拍他的肩膀,“去吧。”

  吉吉点点头,迈着小步伐又指了指学堂旁靠里的石凳说道:“我们去那边坐,安静些。”

  “好,正好我带了喜糖喜饼来分给你吃呢。”

  吉吉一边讲解昨日课堂的知识,一边不动声色地将两颗糖攥在手心里,想着拿回去给娘亲尝尝。

  徐丹在小儿子的惦念中悠悠转醒,懒懒起身梳洗后歪在椅子上悠闲地吃米糕。

  张妈妈一看徐丹那样便心下了然,“都说春困秋乏夏打盹,丹姐儿,不若叫小丫头来给你捶捶背吧?”

  徐丹稍稍坐正了些,笑道:“不用,倒是您整日忙,劝也不听,合该时常让青芽给您捏捏肩膀才好。”

  张妈妈摆摆手,直言道:“人越是老越要动,整日瘫在家很快就成了老废物,那才混账呢。”

  徐丹也知这个理,调笑道:“溜达几圈也就罢了,可满满说您昨日还下地干活了呢。”

  张妈妈忙推脱道:“那是满满闹着要学种菜,我推辞不过便陪她胡闹了一把,劲都没使一分。”

  徐丹还没揶揄出声,满满这小丫头便一身泥从门外窜回来,拧起眉毛问:“说我什么呢?”

  张妈妈忙上前拎着人转一圈上下检查,“哎哟,这是掉沟里去了?怎个一身泥?伤着没有?”

  满满乐呵呵道:“嗳,没事。我去给娘亲采荷花,那荷叶茂密遮光,我一个不留神便踩空了。”

  徐丹笑骂道:“小皮猴,这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还不快去洗洗换身衣裳再来说话。”

  满满扮了个鬼脸,小眼一骨碌便道:“娘亲定是等着你家相公带荷花回来相送呢,女儿可不碍你的事了。”

  吉吉和满满刮躁学舌之时徐丹便改了对周勤的称呼,哪知改后也阻挡不了孩子们的学舌,偶尔调皮时仍旧会闹上两句。

  满满说完便一溜烟跑了,张妈妈这时脚步极快,完全看不出是一个老者,追在小丫头后面叮嘱个不停,徐丹连教训人的机会都没有。

  不多一会儿功夫,周勤便提篮而归,竹篮里躺着四支荷花,“丹娘起来了?可吃过早食了?”

  徐丹嘟嘟嘴没应答,只是那撒娇的小儿女姿态惹得周勤心痒难耐,若不是昨夜过于孟浪心中有愧,此刻怕是难以自持。

  “丹娘中意哪支?我一会拿回房中插到瓶子里养起来。”

  “怎么只采了四朵?你也不怕孩子们闹起来。”

  周勤的大手覆上娘子的小手,解释道:“蜜蜜还在塘边依景刺绣呢,她说一会要自己采。青芽陪着她呢,丹娘你只管挑就是了。”

  徐丹看了一眼,挑了那朵半开的,随后两人前后脚回房弄花。

  徐丹拿着花对着花瓶仔细摆弄比对后才开口说道:“你帮我拿把剪刀过来,花杆太长了,得剪去一些才行。”

  “好。”周勤从针线箩筐那拿了剪刀过来便询问要剪去多长,自己上手后又将剪刀放回原处。

  待他回头,看见低头手捧花瓣浅笑的徐丹,心头一颤,情不自禁的走近这令他神魂颠倒的人儿,动情的将人从背后紧紧圈住。

  徐丹转头,“你怎么……”

  话音未落,周勤便低头将她剩余的音节都如数吞下。

  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才消了情欲,爱意又满上心尖。

  周勤将人横抱到榻上坐着,温声问道:“丹娘怎个还怕羞,相公也不舍得多叫几声,总要我夜里想着法子找补你才肯开口,这是为何啊?”

  徐丹气愤捶他一拳,“青天白日的,你老实些!”

  周勤知徐丹脸皮薄,亲了亲她眉间道:“嗯,我老实。”说完温暖的大手便熟练地给怀里的人捏起了腰。

  徐丹舒适的靠在他胸膛,神色放松,嘴角带笑。

  关于这男人对她在外头称呼他“相公”的执着,徐丹其实心知肚明,不过是自己一直拖着罢了。

  “周大哥”这三字叫习惯了,一时要她改口,一是不好意思,二是没找到一个自然而然的好时机。

  蜜蜜幼时问起自己和周勤是不是兄妹那次她本想就此改口,后面是为什么作罢她如今也不记得了。

  大抵是她这个人诸多缺点,除了心绪敏感,在感情里还有着常人无法理解的点。

  就像当初心中对周勤一而再,再而三的考察一般,不达到她心中的那个点她都不敢轻易交付一腔真心,更不敢让对方知道她的底。

  她像个沙漏,一点一滴的去试探,去接纳,去信任。

  而后一旦达到她认可的点,那沙漏便像泄了阀,来势汹汹,一瞬间全部倾落覆盖所有的空隙。

  晚来的情意,惧怕抢春盛开的花朵。

  徐丹怕此时自己满身的爱意无处藏匿,会让爱人太过得意,所以才努力克制一二。

  夜里的放纵又岂是他一个人的沉沦,那分明是两团火花的碰撞。

  徐丹承认自己在周勤面前有些忸怩,不过一辈子这么长,用些小伎俩又有何妨呢?

  “相公,我口渴了。”

  “好,相公去给娘子倒水。”

  你看,爱人他也一身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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