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_万般着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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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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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登机……等我一下。

  易渡扯了扯唇,心上泛过一句话,你这样地扑进来,他是醉了才把她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一个人时不时的情绪低落,孤零零地一个人,他还没法表白、没法追她。

  一晚下来,他早就清醒了。

  司机碾着薄雪今晚第三次往那个地方开,太过没有预料,所以频频忍不住透过后视镜看身后的男人。他时不时垂眸拉脱下来的外套,给他怀里的人严严实实地盖住,生怕一丝冷风冻到了她一样。

  看上去,虽然脸色平静,但那双眼睛,万千柔情都流露出来了。

  可是,车里暖气充足,其实暖和得不行。

  盛临睡醒时已经下午,薄薄雪后艳阳洒在她露在被子外的手边,她迷茫地微张着眼睛看阳光里飞舞的颗粒,想昨晚……嗯,是早上。

  玩了一夜,回来时已经天亮。

  他想抱她进来的时候,她醒了,脸色一红,自己走了下来。

  盛临心里像塞了一束泡泡,人趴在床沿日光里,眼角眉梢都是暖色。半晌助理进来,发现她终于醒了。

  “你昨晚喝太多了吗?才醒哦。”卓蓝边说边笑,试图让她不要想到不开心的事。

  但她似乎没有,粉嫩的脸颊艳若桃花,漂亮地眨眨眼,下巴抵着手臂,含糊道,“唔,喝多了。”

  卓蓝安下心,没多想她怎么才醒,不知道她出去鬼混到天亮才回来。给她拿了衣服放在床尾,她出去给美人儿做过了时的午餐。

  盛临摸来手机看几点,唔,她眯了眯眼睛,易渡给她发了一条短信,两个小时前的。

  她悠悠点开。

  “国内的戏吧,圈内的导演我基本都认识,这位很好合作,和庾柯差不多。你长时间待在这里,可以试着回去玩玩,嗯?公司的事应谈会给你找人解决,你可以不用留在这里。另外,这个导演,这部戏的取景地大部分在北市。”

  前面的盛临都看懂了,也全部为之心动,昨晚她已经想回去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让他帮她确认,像是故意暗暗撩他一样。

  可是后面的,取景地在北市,是什么意思?

  她知道在哪里取景,只是,北市有什么……关系吗?

  她的房子在那里,在那拍很方便,除此之外……

  盛临翻身躺倒在床上,北市……嗯,他的房子似乎也在那里?

  在那里拍,有他在。他是这个意思吗?

  盛临咬了咬唇,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天花板上被日光反衬上去的瑰丽花纹,她自作多情了吧,想什么呢。

  吃完饭盛临和经纪人商量了下,确定回去了,经纪人给她订机票,随后说晚上的可能来不及,只能明天了。

  盛临小小地郁闷了下,和他说她明天走后,那天晚上早早就躺下了。

  睡是睡得很早,可辗转到夜深人静,不时有飞机闪着灯从天际划过,她还没睡着。

  没办法,昨晚这个时候他带她兜风去了,看着泰晤士河,伦敦桥从眼前飞过,灯火如梦如幻,撩人心颤。

  今晚他却此刻在飞机上,她一个人躺在这里,怎么睡得着。

  终于到了隔天傍晚,吃完饭盛临准备去机场。

  出门前,她穿着白色外衣拢着肩重新慢步到隔壁的房子。

  应谈刚好从楼上下来,看上去准备出去吃饭,见了她,笑问:“要走了?”

  盛临颔首,微微一笑。

  应谈摸摸她的头,“合约的事我安排好了,不用担心。”

  盛临应了声好,道谢。

  应谈扯唇:“说什么呢?”

  盛临想到那天蛋糕上的“小盛临”,出了会儿神,眼眶里闪了闪。

  肯定要说的呀,全世界就他一个人对她无私的好,把她当亲人,他家人也是她的家人。

  不会再有别人了,认识他住在他隔壁,是她这奇怪的人生里目前为止唯一的幸运。

  她浅浅无神地笑了一下,应谈看了看,把人揽入怀中拍了拍背,无声叹气,“小心点,到了我喊人去接你。”

  盛临乖乖颔首。

  离开时又下雪了,飞机有些晚点,原本十点拖到了十二点多。盛临在机场vip候机厅里上网,和应谈聊她合约的事。

  中途应谈把和她的聊天记录截给易渡,让他更清楚该怎么做。

  时差关系,易渡那会儿在国内早上刚醒来,和着浴袍正在吃早餐。

  看到信息,他默默问:“伦敦半夜十二点了,你们还聊天?”

  “盛临在机场。”应谈才随口回……他自己很忙,没那么早休息。

  易渡挑眉,这会儿在机场?他缓了缓,状似随口问,“她晚上的飞机?”

  “对。你们认识了,顺便你到时候帮我接她一下,有时间吗?”

  易渡端着水杯靠在餐厅椅子中,静默地看那条消息,唇角轻扯起来。

  应谈见他没回,发过来,“你在做什么呢?有时间吗?没有我找别人。”

  “有。”

  怎么可能没有,他放下水杯,浅浅一笑。接她,他有一百万个通告也一秒推了。

  盛临是国内晚上八点多到。

  八点的时候,易渡吃完在ktv内和几个圈内人谈话,有导演找他谈戏。

  说到八点半的时候,他把指尖快完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包间内暗暗的声色幻影,一片烟酒香缠绕,旁边好友看着他面前酒还满满的杯子,问,“你怎么今晚滴酒不沾的?”

  “开车。”

  “喊司机就行了。”

  易渡拿起外套扬开披上,低声道:“我有事,你们玩。”

  包间内的一十个人全部一愣,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手起又落下,包间门砰的关上。

  “我靠什么事?来了不到二十分钟。”有人反应过来问。

  边上有一个正抽烟喝酒三十几岁的制片人是他堂哥,话落就被人撞了撞手肘。

  对方哼笑,摸着酒杯道:“问我做什么?他什么性子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他的事。谁把他成功喊来的,我都佩服。”

  众人失笑。

  “不是,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没有吧,没听过。”有人笑着边抖着烟灰边看早前和他说戏的导演,“您老谈好了没?”

  “你都说了来不到二十分钟,谈个鬼,”导演啧了声,气笑了,“这小子肯定是在这附近吃饭,懒得推了我纯粹来坐坐,当个落脚地过渡时间的,时间到就溜了。”

  众人大笑。

  盛临坐了十二个小时的飞机,有些累,下来时被入了夜的机场冷风一吹,头有些晕。助理刚帮她把领口的扣子也系上了,她抬头就撞见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夜晚灯火璀璨的机场里,男人穿一身单薄的黑色休闲运动服,一手拿手机一手抄口袋里,闲情逸致静默地朝她走近。

  盛临以为做梦,桃花眼一眼不眨地看着。

  经纪人还留在那儿给她处理合约的事,只有她和助理回来。

  卓蓝顺着她的目光扭头,她没她女神那个本事,好几秒才看出来同样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是她心上人!

  她也愣住,他居然来接她!!

  盛临想了想,估计是应谈喊来的,可是即使他喊来的,她这会儿也止不住眼角眉梢都是暖色。

  易渡走近了,看了看她的衣服,扬扬下巴示意走了。

  盛临默默跟着,一路上他都没说话。

  但上了车,弯身从后面让她助理把他大衣拿来时,盛临就心里一阵水花搅动了。

  下一秒,男人扬开给她披上,一股暖热气息扑面而来,好像是他刚刚脱下的一样。

  易渡低低开口:“早前下雪了,雨夹雪,很冷。”

  “唔,那你穿那么少。”她着凉了,声音有些哑。

  易渡看了看眼下已经摘下口罩的那张脸,白得透亮,“我是男人。”

  就怕她不穿,他下车前把衣服专门丢在后座没穿出去,可是一路走来到停车场,他已经后悔了,路上冷得不行,她冻得脸色苍白。

  抱又不能抱。

  本身还已经着凉了。

  盖好了,再拉上安全带给她系上压着衣服,易渡坐回驾驶座,驱动车子快速开出机场停车场。

  坐了一会儿车内暖气就熏得盛临全身四肢百骸松软下来,冻僵的血液流畅了,她头晕地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易渡偏头看她几次,拉了两次衣服,后面她助理觉得过意不去,说没事,不用了,回头到了家她给她吃药。

  易渡抿着唇不语,半晌,他在红灯前停下来,声音放低问,“她住哪里?”

  卓蓝把地址连同门牌号都一股脑报上去了,他听了却没说话。

  从她那个角度,能看得出穿运动服的帅气男人精致的眉眼微敛,薄唇抿着。

  一晃神,又回头过来看副驾驶座的人。

  她被鸣笛声吵到,动了动醒来,两人在深夜车厢里旁若无人地对视半天,最后,她女神红唇勾起来,一笑,略不自在地问:“怎么了?”

  他缓了缓,伸手去探她的脑袋。

  卓蓝咬唇,男神这么体贴的吗那平时又为什么不近女色那么的冷啊。果然是个人都无法抵挡住她家仙临的魅力吗。

  易渡低声问,“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拐个弯就到了。头有点烫。”

  盛临不喜欢医院,一听就扭过了头,可默了默,又觉得太没礼貌,就马上又转回来。

  易渡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也知道她为什么不喜欢去那种地方,一个人长大的人,不可能喜欢。

  他直接开口:“那不去了,”接过她助理递过来的水转开给她,他转而道,“我给你找医生。”

  卓蓝默默卧在后面看两人你来我往地看对方,他挑眉,她乖得像只小宠物,一身平日的腾腾的气场都收敛了,在他面前扬起唇瓣,笑了笑,颔首。

  易渡被她那个笑容拂到一把心口,心里划过一道微妙感觉,感觉她似乎,在他面前挺听话的,和那次婚宴上在庾导面前条理清晰反驳的模样,有些不一样。

  “你晚上没事吗?”盛临想起来问他,开心归开心,还是怕耽误他时间,毕竟,两人眼下,也没什么关系,就只是认识而已。

  “在和几个朋友喝酒,”话落她扭头,他一顿,浅笑,“我没喝,等着接你。”

  盛临一顿,风情的桃花眼披着车厢内昏黄朦胧的灯,一眼不眨地盯着驾驶座的人。

  后者被她看了半晌,搭在方向盘上的手微微收紧,心痒难耐,正要回头,她似乎回过神来,掩唇低咳一身,转开了脸。

  他把车开到她助理报的地方,停下时顺着发了条信息喊医生,站在门口,看着偌大的白色建筑披着雨后星空,扯了扯唇,原来就住这,离他那儿开车只需要十分钟。

  盛临感冒得严重,但下了车空气流通,感觉没那么晕了。等医生来的时候,她站到他身边,他靠坐在她沙发边上扶手上,在看桌上上次庾导结婚拿来的礼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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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跟着看了眼,他抬眸,两人面面相觑,蓦然她就有点脸红,说起来,因为这盒喜糖才认识他的。

  易渡显然也想到了这点,眼底泛过一阵柔光,看着她端着水杯喝水,开口,“晚上包间里玩的人,有你那天说的可能接的那部戏的导演。”

  “嗯?”她感兴趣地挑眉。

  “戏应该不错,”他低语,“他的戏很难上。”

  “是嘛?”

  “但听今晚他的意思,他担心你不接。请你的难度比上他的戏系数要翻倍。”

  盛临一笑。

  易渡扯了扯唇,看着外面她助理领进来一个医生。

  盛临优雅坐在沙发,扭着头和靠在扶手边的他说话,温柔浅笑的。易渡除了心疼她生病,真是觉得有生以来都没有这么舒服的时候。

  十多分钟后,他穿上那件大衣,和医生一起出去。

  对方和他相熟,笑问,“怎么这位女星以前没见过。”他指着怎么没见在他身边出现过。

  易渡抿唇,余光瞥了下身边送他出来的她助理,“你见我身边出现过女星?”

  对方一笑,“有没有都不妨碍这次很特别啊。”

  易渡闻言,扫了眼静谧着的白色房子,让她助理进去后,升上车窗启动车子。

  特别?

  是吧,她是很特别的,他动心也很特别。

  就是……能不能让他一次特别到底呢?易渡单手转着方向盘把车开出那条她那天一个人拢着披肩走下来的路,往自己的房子开去。

  能不能追到人……看她对他,似乎也不生份,也有些特别的。

  盛临吃完药上楼倒头就睡了,昏昏沉沉的脑袋重得不行,她一觉睡到隔天快中午。

  醒来好一会儿,她才缓过神来在哪里,助理照顾了她一晚上,见人醒来,总算舒心了。

  盛临洗漱完出来,看着桌上的东西点心,没什么胃口,手机刚好有那位邀她拍戏的导演找她,她就随意坐下,边吃边聊着。

  易某人似乎所言不假,这位业界名气不小、几乎年年拿金奖的导演,似乎很想和她合作。

  盛临觉得她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比同龄人也多拿了几个奖罢了,可能由于她除了拍戏,其余活动也少接,一心只在戏上面,所以也显得比较专业,比较过关,多年下来名声很好。

  加上,常年混迹欧美圈,国内的同行看她,总觉得多了一丝神秘感,兴趣也大很多。

  在这拍戏,应该就不难见到某个人了吧?至少比她在伦敦他在这里要几率大得多。

  盛临有百分之八十的心想接了。

  吃完,她吃了药又缩回被子里躺倒,浑身酸疼。

  白天的好天气从清晨到暮色降临,照进卧室的阳光由明黄渐渐变成血红,越来越美丽。盛临再次醒来,感觉像重生一样,活过来了。

  趴在床边看了看残存美妙的夕阳,她弯弯唇瓣。好像是晚餐时间,某人不知吃好没?有没有在家,她过去拿东西的话,他有没有空赏脸一起吃饭。

  这么一个唯一的、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错失了,就很难再见到他了。

  盛临心痒又犹疑地摸来手机,一看,他居然在线。

  她还没发过去,那边的人却蓦然已经发过来一句,“在家吗?好点了没?”

  她眼底星光闪烁,打字,“好了。”

  他过了两分钟,回过来,“嗯。那要过来吗?”

  那要……过来吗?

  盛临感觉有道丝线缠住她心脏,一扯,她呼吸一滞。

  这么直接的问……盛临把脸埋进被子中,脸色红了红,为什么这么问啊?

  总不能是和她一样想见他……

  可他看着,也不像不喜欢和她交集的人,不是急着要把东西还给她,不然应该不会送她礼物、带她看电影、送她回家……给她分析接国内的戏,还是接国外的戏。

  盛临仰着头望着天花板,呼吸轻缓,那么冷冷又帅气得颠倒众生的人,还这么默默不动声色地为她做这些,走哪儿护着她,照顾着她。

  她真是,越陷越深了。

  盛临回过神来,默默优雅地打字问,“你,在家吗?”

  “嗯,在。”

  那我只能去了,你邀我去的。

  盛临咬唇,笑意从眼底流泻出来,她问他要了地址,随后看都不看地爬起来洗漱。

  直到半个小时后,才小心翼翼打开手机,他真发过来了。

  果然是上次她猜测的那片住宅区,离这不远。

  不知为何,盛临心里泛过一阵雀跃,似乎,住得近就是离他近,离他近……她就有种安心一样,不怕见不到人,也不怕一个人了。

  披好外套,盛临踩着平底靴进车库,转头往手机上的地址开去。

  她慢悠悠地不紧不慢,不好意思太快出现,也不舍身太慢腾腾。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一栋楼下。

  盛临趴在方向盘上左右望了两眼,好安静,像一处郊区一样,错落的白色几层楼伫立在空旷的草坪中间,植物郁郁葱葱铺着一层夕阳余晖,后面是北市的兰江,似乎还有水声流淌。

  美妙不已。

  一晃神,屋内走出来个男人,穿一身昨晚没昨晚没看清的黑色运动服,精致冷冷的眉眼穿过烟火走来,盛临心跳快速,呼吸微乱又好像凝滞了。

  易渡站在车门边,居高临下望进来,“坐着做什么?不进来坐坐?”

  盛临抿唇默了默,浅浅一笑,下了车。

  易渡眼底泛过愉悦、与意外,没想到她真愿意进去。

  空阔的大厅亮着几盏澄亮的壁灯,看上去,就他一个人住,也看不出有什么女性的东西。

  昨晚他去她那儿,今晚来他这。

  盛临无端红了脸,又很愉悦。

  “吃了没?”一道声音在耳旁响起,盛临身上一麻,摇头。她转过身来,四处小幅度地看了看,“你也没吃吗?”

  “嗯。”他边盘算着带她去哪儿吃,她应该会愿意一起吃晚餐的,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厨房里灯火明媚,他刚刚把喝咖啡的杯子放回去,出来她就到了。

  顿了顿,他薄唇轻勾,蓦然把出去吃三个字咽下,转而道:“出去吃,还是在这吃?”

  盛临微怔,默默回头。

  在这?

  她白色外套里面穿红色长卫衣在偌大的厅中灯下明媚靓丽,帽子落在背后,一头松软卷发在脸旁轻动,易渡第一次见有人穿这种可爱型的衣服能穿出仙气来,那是从她眉眼间,从她骨子里透出来的。

  难怪这名字能传得开。

  盛临莫名脸红起来,在他笔直正经的目光下转过身绕着他走动两下,在这当然是首选,可

  哎,没追过人,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太不自在了。

  进一步不敢,退一步不舍得。

  能直接扑到亲就好了。

  唔,盛临,你个流氓。

  盛临在他身后咬唇又松开,纠结,最后她手机响了起来。微信,中午和她谈话的导演发来的,告诉她剧本发她邮箱了。

  易渡在她的转动中心已经软的一塌糊涂,没拒绝……在他这吃,她居然没拒绝。

  心里一道微妙感觉划过,脑海里闪过一个想法,他默默转了转头,看了她嫣红的侧脸,最后扫了眼她打开的邮箱,应该在看工作。

  易渡进厨房倒了杯水出来,揽过她的腰坐在沙发,“自己玩会儿,我去做。”

  “你会做饭。”她看了眼他收起的手,装作不知地抬眸。

  “要不,你来?”他静静看她。

  盛临被一种莫名的暧昧的气氛席卷,眨眨眼,“我跑到你这来做饭,我是客人。”

  两人面面相觑,半晌,他失笑,屈膝半蹲下来,拿了桌上一个早前看电影的平板给她,“这个看比较方便。”话落又道,“那就拿老实坐着,喝水,声音还有点哑。”

  盛临“唔”了一声,默默登陆自己的邮箱专注看剧本。

  两秒后,他起身往厨房走去,她瞥了眼,又低头,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勾。

  研究得很专注,但她也时不时控制不住地从剧本中侧过脸看远处的男人。

  易渡收到了好几次目光,每次都停留好几秒,才又缓缓低头,如此周而复始,不知道是在他这不自在自然而然想要找他,还是,别的。

  直到他过去把她拐来吃饭。

  坐下一会儿后,看着他给她添汤布菜,盛临心里水柱流动,波澜一片。

  “这部戏,制作很大。”她看了眼抱过来的平板,开口主动聊天。

  “一个常年拍美剧的人,还会怕阵仗大?”

  她抿唇,“夸我还是损我。”

  易渡抬眸看了看对面灯下的人,眼底柔光微闪,“你说呢?”他伸手接过ipad来看,“看好了?”

  “差不多。”

  易渡扫了几眼,低语,“我听过这部戏,明年的贺岁片。”自然而然的大制作。

  “你们公司有投资吗?”她吃了口他拿筷子夹过来的菜,这个人冷冷的却好绅士的模样,实在是,方方面面都好,况且,他对别人都冷,对她好像

  “伦约没碰的东西很少,本身是个以投资为主的公司。”易渡放下平板。

  盛临被打断思路,回神,“所以你是有钱人。”她悠悠低语。

  易渡掀起眼皮,她一笑,“说错了吗?”

  他摇头,声线低低,线一样平静却莫名撩人,“没有,有钱不好吗?可以多请你吃饭。”

  盛临一顿,红着脸低了低头喝汤,怎么感觉她撩他,他却言语中轻轻松松把她反压制在地上了呢,而且语气平常。

  这她还怎么撩他到让他知道她在撩他呢。

  易渡目不转睛地看着对面的人每次都是脸红、从来没有不好的神色,心里那股异样微妙的想法,又蓦然冒了出来。

  一顿饭吃到外面星空乍起,盛临觉得该走了,两人到底是没什么关系的人,要是被娱记知道了,那新闻得翻天。

  易渡看着她拿起包起身,也知道不好留人,即使他不舍得。

  走到门口,盛临停住,转头说:“我明明是说要请你的。”那天生日在餐厅。

  易渡:“回头再请一次就行了。”

  她眨眨眼,默默问:“请你你就会赏脸吗?”

  易渡看着人,薄唇捻动,“不然呢?”他乐意之至。

  盛临雀跃,心里水花一阵阵,面上故作淡定道,“上次送我回家,在伦敦又送我礼物,昨晚又大老远去机场接我。”

  盛临眼底明亮如璀璨星空,笔直看他:“你要赏脸我好多顿哦。”

  易渡静静看着她,看着她红唇一张一阖地对他邀约,心口风吹过一般,有些缭乱。他深思起来。

  盛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挑眉凑近了一分。

  “要请多少顿?”

  “我不知道。我慢慢请可以吧?嗯?”她目光湿漉漉,有些希冀味道地看他,等他答应。

  易渡眉眼微动,深吸口气。把她拖进屋里别走了是不是更直接。

  她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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