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惩罚公主-丞相夫人休想逃_丞相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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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惩罚公主-丞相夫人休想逃

  “风大哥……”君思恬目光微苦的看着风蓝瑾,看着风蓝瑾的目光隐隐有几分祈求。

  她这点小手段对付一些不知道门路的人也就罢了,若是太医院院首张太医过来,那岂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若是别的太医也许会畏惧她公主的身份不敢如何说,但是这个张太医是有名的正直人,让他嘴巴里说出一句假话,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风蓝瑾却看都没看君思恬一眼,淡淡的道,“本官一介草莽,担不起公主一句大哥!”语气虽然淡,但是任谁都能听出来风蓝瑾这是在为方才君思恬斥骂白清萧所不满呢。目光微转,风蓝瑾淡淡的看着君傲之,一双温和的某光中不带一丝感情,如同巍峨的高山一般不可撼动,他淡然的道,“如今殿下可否去请张太医了吗?”

  君傲之眉心微凝,他原本也只是打算教训一下君思恬,让她知道轻重也就罢了,如果张太医真的来了,检查出什么问题,那事情就真的闹大了,即使父皇袒护也保不了君思恬。他负手而立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看着风蓝瑾,冷声道,“风大人何必这般咄咄逼人?”

  风蓝瑾抱着云卿的手臂微微收紧,他抬头看着君傲之,丝毫没有因为身处下位而惶恐的感觉,他目光清淡,面色沉稳,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变色,他淡淡的道,“本官的未婚妻如今昏迷不醒的躺在下官的怀里,若不是殿下阻拦也许现在本官见到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首,敢问殿下,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方才云卿要离席的时候若是公主殿下同意,如今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本官本无意插手公主的事情,只是事关本官未婚妻的安危,本官却不得不管了。”

  此时何必胜冷冷的开口,“太子现下,如今可否先不要讨论这些问题,云卿此时昏迷不醒你不找来大夫为她医治是何道理?就算云卿这次出事和公主无关,在公主府中除了这样的事情难道就一点责任都没有?如今在这里讨论谁对谁错,谁在咄咄逼人都不如快快找大夫来为云卿医治。”

  君傲之面色一冷,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一锁,冷冷的看了一眼君思恬,压抑住声线道,“去请张太医来!”

  君思恬面色一白,脱口而出道,“……皇兄……”

  冷冷的一拂衣袖拂开君思恬扯住他明*长袍的手,冷声道,“自己做的事情就该自己负责,今日便让你知道就算是身为一国公主也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父皇那句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是颁布了旨意的,你别忘了四皇弟是如何被幽禁的。”

  君思恬的面色已经惨白如纸,想起她四皇兄她才终于开始有些害怕起来,四皇子和当今三皇子是双生子,先皇后吴倚所出,庆远帝和先皇后乃结发夫妻,原本该对这两个皇子钟爱有加才是,但是因为生产两个皇子的时候先皇后血崩而亡,因此庆远帝并不太待见两人。

  不但如此,还为三皇子取名君离这个名字,四皇子刚出生就被封为王爷打发出宫,在宫外建有王府,但是因为自幼无人管束所以一身陋习,吃喝嫖赌样样都数得上,后来为了一个青楼女妓和一个官员之子大打出手,最后甚至把人都打死了,这才算是引起了庆远帝的关注。

  庆远帝终于想起了这个儿子,却厌恶无比,对他打死了人还不知悔改更是恼怒异常,当时庆远帝坐在上朝的大殿的龙椅上,沉默良久终于狠下心肠下旨幽禁了四皇子。而四皇子被幽禁之后不过两年时光就颓废了,不言不语疯疯癫癫。以至于后来看守之人发现他尸体的时候,他的尸体早就爬满了蛆虫,散发出阵阵恶臭……

  猛的打了个寒颤,君思恬此时才终于知道怕了!别人都说父皇多么多么的疼爱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父皇对所有人都是一样没有感情,他的感情全都给了先皇后吴倚,现在剩下的不过是一个没有感情的躯壳,她不敢想象父皇知道她犯了这样大的谋杀罪,而且她要明杀的对象还是父皇亲封的公主!这样的行为不是父皇能原谅的。

  君思恬失去的狼终于慢慢的回笼,开始惧怕起来!

  “皇兄,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去请父皇了,我和云小姐赔罪好不好?我立刻请太医来为她医治,她只是旧疾复发一定没有什么大碍的。”君思恬一想起庆远帝面无表情的森冷表情就觉得发怵,她宁可跪下去没有尊严的求云卿原谅都不愿意面对父皇那双没有感情的鹰眸。祈求的抓住君傲之的衣摆,“皇兄,我是你亲皇妹啊。你不能这样对我!”

  君傲之却在心里缓缓的摇头,此时哪里是他要惩治她。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状况,她该求的人不是他,而是一定要为云卿讨回公道的风蓝瑾!这个妹妹当真是没有脑子啊……君傲之闹中一种念头一闪而过却很快被他摒弃,皇妹在如何不争气也不能趁机除去,顶多日后再慢慢*,若是真的不能为自己所用,还拖自己后腿的话……母妃自然会处理的!

  庆远帝和贤妃很快就被请到了公主府,与两人一起来的还有如今后宫中地位最高的贵妃娘娘,也就是风蓝瑾的亲姑姑。一路上已经听到发生了什么事情的庆远帝脸色极度的难看,刚到公主府的大厅顾不上众人行礼就劈头盖脸的把君思恬狠狠的斥责了一顿。

  一身素色衣裳的贵妃则是快速的走到风蓝瑾面前,看着风蓝瑾抱着云卿她微微皱眉,“瑾儿,你有没有事?”

  风蓝瑾微微一笑,眼底涌现出淡淡的柔和,“让姑母担忧了,我和欣悦还有小忧都好好的。”

  贵妃闻言就松了一口气,她皱着眉头打量了一眼昏迷不醒的云卿,紧锁的眉头看得出她心情不是很好,微微有些厌恶的看了云卿一眼,声音也微微凉了下来,“这就是你所谓的未婚妻,云卿!如此轻易就被人暗算了,今后进了府怎么能为你撑起一大家人。”贵妃冷淡的道,“而且这女子除了容貌还过得去有哪一点配得上你,若我说她连做你妾的资格都没有!”

  “姑母!”风蓝瑾加重了语气,面色沉了沉,“请您不要这样说她,她一个弱女子在强权的压迫下又能如何?不过是尽量保全自己罢了,她已经做的足够好了。从一个府里不受宠的嫡女到如今被封为公主,虽然不见得这个公主的身份有多么管用,但是她已经很努力了,而且她也不是一个任人欺凌的女子,她手段该狠的时候狠,该温和的时候温和,我从她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缺点。”

  贵妃压低声音,气恼的道,“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

  风蓝瑾淡淡道,“姑母言重了!”

  两人谈话都是压低了声音,所以周围并没有几个人听得到,当然在两人身边的风欣悦和风无忧是个例外,风欣悦忍不住为云卿辩解,“姑母,卿姐姐不是像传言的那般不知进退的,侄女和她相处了这段时间下来也是真心喜欢她的,卿姐姐善良大方对小忧视如己出……”

  “够了!”贵妃面色猛的一沉,压低声音低斥道,“你们都去相信她吧,所谓无风不起浪,当初她追随君傲之那不知羞耻的行径难道不足以让你们警觉?说不定她就是君傲之放在你们身边的奸细,若是有朝一日说不定就会被她反咬一口,可是……你们竟然还如此信任她……真的太让姑母失望了!”

  “以前的云卿是怎样的侄儿不知道,侄儿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风蓝瑾声音微顿,抬眼郑重的看着贵妃,“……难道姑母还不相信侄儿的眼光吗?”

  贵妃呼吸一窒,良久没有说话,终于她摆摆手略带疲惫的道,“随你吧,姑母是管不了你们了!”

  这边张太医已经到了大厅,贵妃此时终于让开身子,让张太医为云卿医治。

  方才风蓝瑾已经为云卿的伤势处理过一番,如今看到张太医面沉如水的给云卿把脉,淡然的眼底隐隐有几分焦虑,他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淡淡的问,“张太医,如何了?”

  张太医正是张如初的父亲,给云卿把过脉之后皱了皱眉头,拱手对风蓝瑾道,“回丞相大人,云小姐的被点了大穴伤了筋脉,这伤势看着严重其实好好休养两天也就好了……”

  那边君思恬已经喜形于色,指着张太医道,“你们听到了吧,云卿的伤势根本就跟我没有关系……”

  这边张太医皱了皱眉继续淡淡道,“不过云姑娘中了一种毒,她应该正是为了压制毒的发作才会点身上的大穴。”

  身后的何必胜此时恍然大悟的开口,“怪不得方才她问我人身上的大穴,原来是这样……”

  君思恬的面色顿时惨白,她揪紧了身上的衣襟略带紧张的看着张太医的嘴巴张张合合,生怕他说出什么,对着张太医怒喝道,“张太医,你说话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你府上好像有三百多口人呢吧。”

  这是**裸的威胁啊……张太医顿时涨红了脸,怒视君思恬。

  “啪——”贤妃狠狠的给了君思恬一个耳光,怒声道,“你这个逆女,竟然还敢当着你父皇的面威胁别人了啊?我看你当真是公主做够了,不想活了。”

  君思恬捂着侧脸,今日因为云卿她挨了两个巴掌,一个是她最亲的母妃打的,另一个是她嫡亲的兄长打的……她目光狠狠的盯着云卿,眼底杀机毕现,被让她抓到机会,否则……云卿你给我等着。

  “张太医,你实话实说,云卿到底如何了?”庆远帝负手而立,面罩寒霜。

  张太医略略犹疑之后便沉声回答,“回陛下,云姑娘实则中了女儿媚!”

  “女儿媚?”庆远帝不解,那边贤妃却淡淡的白了脸色。风蓝瑾面无表情,只是一双眼睛在听到“女儿媚”这个字眼的时候猛然暗沉了些,像是大海中深邃诡异的暗流,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所有的风暴都隐匿其中。

  张太医有些不耻的解释,“女儿媚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春毒,是一些青楼中的妈妈专门为了对付刚进楼的女子不愿接客用的药,这药只要女子沾身……平日中再如何端庄大方也会变的……极度不堪!”张太医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太过难听的形容词到底是说不出口。

  不过在场的人都从他略带难堪和支支吾吾的话语中听出了问题,接着就听到张太医略带佩服的看了一眼云卿,赞道,“据下官所知,只要中了此等毒的女子没有一个能控制住自己身子的。不过云姑娘也是个坚韧的性子,想来她是知道自己中了什么毒的,竟然宁可点自己大穴令自己五脏受损也绝不在众人面前出丑,着实令下官佩服。”

  风蓝瑾一双眼睛暗沉如海,沉声道,“张太医可能查出云卿因何中毒吗?”

  张太医微微拧眉,高声道,“下官只能说云姑娘身上的毒是在半个时辰之内中的。”

  半个时辰之内,云卿一直置身公主府里!这话已经说的足够明白了。

  风蓝瑾把云卿交给一旁早已眼睛通红的白清萧,抬头目光平静的看着君思恬,那眼神仿佛不是在看一个人,而是在看一个死物,一丝感情都没有。他的眼神掠过君思恬转向庆远帝,拱手淡然道,“陛下,今日臣的未婚妻在公主府上出了这样的事情,若不是云卿心性坚韧恐怕早已中了奸人的诡计,请陛下为云卿做主,还她一个公道!陛下该明白,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不是性命,而是名节,若是今日奸人的诡计得逞了,那云卿今后有何面目再存活于世?这分明就是谋杀,请陛下务必公平以待!”

  庆远帝的面色很不好看,暗沉的几乎能滴出水来,他目光冷冷的看着仍旧一脸憎恨的君思恬,冷声道,“你如何解释?”

  “父皇,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君思恬到了现在还想着能脱罪,她委委屈屈的跪在地上,“虽然云姑娘是在公主府出了事情,儿臣有治下不严之罪,但是公主府人这么多儿臣哪里知道是不是云小姐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才让人怀恨在心企图报复的。”

  风欣悦冷哼,“公主殿下,卿姐姐第一次到公主府来,而且并未和你府中任何人有过交集,今日一整天都跟臣女还有何必胜在一起,怎么可能中途去得罪了你府里的人!”

  庆远帝沉声道,“张太医!”

  张太医方才就去看了云卿小桌子上的吃食,现在已经基本能明白云卿中毒的原因,他听到庆远帝的问话,低头沉声道,“陛下,毒是下在云姑娘的酒杯上的。”张太医从云卿小桌下找到了酒杯的碎片,看着上面带着的血迹,不由得微微一愣,随即了然。他低叹着把碎片放在手心里轻嗅了一下面色微微一变,“女儿媚是沾肤便会中毒的药物,云姑娘接下这酒杯的时候就该中毒了,不过云姑娘真的很厉害,捏碎了酒杯应该是把碎片扎到自己身上企图保持冷静,这般心性老夫当真是佩服之极。”

  风蓝瑾的面色猛然一沉,给白清萧使了个眼色,白清萧立马把云卿交给了风欣悦和何必胜,两人搀扶着云卿走出了大厅,过了片刻之后风欣悦才含着泪跑回来,她呜呜的哭道,“哥,卿姐姐好可怜,她腿上都被碎片扎的血流不止了,腿上都是血……哥,你一定要为卿姐姐讨回公道……”

  风蓝瑾笑的云淡风轻,只一双星眸暗的如不见五指的深夜,他含笑看着庆远帝,什么话都没有说。

  庆远帝自然明白风蓝瑾这一眼的意思,风蓝瑾平日中以温和的形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但是庆远帝却明白他有他强势的一面,如今这般姿态摆明了不会放过君思恬。今日就算他不惩治君思恬,日后风蓝瑾也一样会出手,而且以他的作风绝对会让人找不到一丝错处会怀疑到他身上,就算明明知道是他的杰作偏偏也查不到任何证据。这就是风蓝瑾!做事滴水不漏毫无破绽的风蓝瑾!

  不过庆远帝也确实没有打算轻饶了君思恬,今日这么多王孙贵族都齐聚一堂,他若是偏袒了君思恬恐怕云卿的外祖父御史大夫第一个给他递折子。到时候就不是两个公主之间的明争暗斗了,会变成朝堂上争执不休,甚至有可能史记上为他添上一处败笔。

  庆远帝想到此处不由得面色一沉,冷冷的对着身后的全福道,“全福,封了公主府,让凤溪公主在这里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准允不许出公主府半步,收回公主手里的三千侍卫,夺去凤溪的封号收回公主的凤印,不得有误!”

  全福低头敛目,“遵旨!”

  “父皇。”君思恬死死的扯住庆远帝明*的龙袍,跪在地上仰头看着这个一向对她宠爱有加的父亲,哀声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愿意和云小姐道歉,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儿臣也是被嫉妒心充斥了头脑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父皇饶命啊。”

  庆远帝面色暗沉,一甩袖子挥开了君思恬,她身子猛然倾倒,歪在了贤妃的脚边,她连忙抓住贤妃的脚腕,哀求道,“母妃救我啊……母妃……父皇最宠爱的就是您,求您为儿臣求情,让父皇饶了儿臣一次吧。”

  贤妃原本还打算为君思恬说几句好话,听了她这话顿时噤声,怒其不争的看着君思恬。什么叫陛下最宠爱的人是她?君思恬这话一出若是她再为她求情岂不是在说陛下为了女色不顾皇室的尊严?

  因此贤妃狠狠的踢开了君思恬的身子,心痛的怒斥道,“你自己做错了事情还妄想逃避责任,你父皇曾经颁布旨意,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如今只是闭门思过,你父皇已经念在你们父女亲情上轻罚了你,你不但不知悔改还想着逃避,你……当真让母妃痛心疾首。你自己好好的在公主府里闭门思过吧!”

  ------题外话------

  呜呜,今天起晚了……明明订了闹钟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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