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精_双强,鹰王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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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精

  凌玥尘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黑眸中流露一种贪婪的信息,火热的目光几乎能燃烧整间房子。

  此刻的她,脑海里只有唯一的念头,扑向他,压倒他,狠狠的吃了他。

  蹙着眉,阎鹰盯着有些怪异的凌玥尘,薄唇不满的抿起来,不耐烦的重复了一次:“给我过来。”这女人到底哪里出事了。

  没有反应,凌玥尘依旧站定刚刚那个位置,只是黑如星辰的眸子再亮上一分。

  阎鹰可没有那么多的耐性,这女人不过来,他过去也是一样。二话不多说,修长的腿一跨,大手一伸,将凌玥尘整个人拉了过来,另一大手缠上她的腰间,让她整个人半靠在他的怀里。

  “喝酒了?”触碰到凌玥尘的肌肤,火热的体温让阎鹰皱了皱眉,大手握上她的下尖将它抬起,那张精致的小脸蛋红彤彤,原本清澈的黑眸也带着迷离的光泽,却越发亮得吓人,一看就知道喝了不少。

  见凌玥尘的脸色如此,阎鹰那双眸子徒然的冷却,不由冷哼一声。很好,阎彬那小子竟然让她喝了那么多酒,简直就是欠收拾。

  “去清理下,然后休息。”低头,阎鹰对着只盯着他不说话的凌玥尘沉声道,让她去清理一下身上的酒气。他要好好管教一下阎彬那小子,胆儿越来越肥了。

  不说话,凌玥尘只盯着阎鹰看,发亮的眸子让阎鹰皱紧眉头也回视她,鹰眸有些阴沉,他终于发现凌玥尘很不妥。相比以往,反差太大,刚刚他只认为她是喝了酒才如此,但看情形不像。

  沉吟下后,阎鹰开声:“怎么…”了字还没结尾。

  瞬即,突然,下一秒,凌玥尘猛然的将阎鹰扑倒在地,砰一声,地毯上出现一声沉闷的声音,可见这扑到是如何来势凶猛。强势的阎鹰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被凌玥尘扑倒在地上。

  人一倒地,阎鹰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鹰眸冷冷的瞅着骑在他身上的凌玥尘。只见她双脚跨坐在他的脚间,双手压在他的胸膛上,低头的俯视他,黑眸仿佛像野兽般紧紧的盯着她的猎物,火红的头发顺着垂下,落在他的脸旁边。

  “起来。”冷冽带着怒气的声音瞬即响起,阎鹰耐着性子对凌玥尘低喝。鹰眸有些阴沉,盯着失常的凌玥尘眸子瞬息万变。

  而然凌玥尘回应他的,竟然是下一刻,那张粉嫩的小嘴猛然的扑上去,啃住了他的薄唇,野蛮中带着贪婪的啃咬,狂野中带着火热。

  这野兽般的啃咬让阎鹰嘴角顿时一刺痛,鹰眸一深,伸手就要将凌玥尘拉开。而仿佛野兽附身的某女,纤细的五爪一扯,猛的将阎鹰身上那件黑色的衬衫扯开,野蛮张狂的动作让那件衬衫的纽扣滚滚落地,露出那八块精壮的腹肌。

  “凌玥尘。”怒气中带着绝对的杀气,阎鹰冷冷一喝。俊美无双的脸上难看至极,黑沉一片。

  这架势,这情景,这摸样,分明就是强biao一幕。阎大爷何时给别人这么对待过?此刻竟然让人,扑到,压倒,准备强上。

  而被点名的某女回应他的就是纤细的五爪一抓,强撕那黑色的布块,力度过大,狠狠的在那精美强壮的胸膛上留下五道红痕,触目惊心的红痕。

  这样还不够,仿佛不满意只有那么一点痕迹,凌玥尘火热的双眸一燃,低头,张口,狠狠的往那胸肌咬下…

  “嘶…”那强劲的力度,就算是阎大爷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瞬间,鹰眸的怒火满天,刚强的大手一扯,硬是将凌玥尘从他身上扯了下来,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大手一个强制

  将凌玥尘双手压过头顶。

  怒气熊熊的瞪着身下挣扎的女人,阎鹰双眸一片杀气,俊美的脸孔阴森骇人。垂眸,阎鹰盯着胸口那冒出血丝的牙齿印,再冷冷的扫向一脸红彤彤的凌玥尘,那双黑眸盯着他快喷出火来了。

  却不是怒火,而是满满熊烈的贪婪之火。

  “阎彬。”阴冷咬牙切齿的声音狠狠的在阎鹰嘴里蹦出,鹰眸徒然一片杀气。就算是傻子也意识到凌玥尘此刻非常不正常,聪明的阎鹰只要一想,就懂了凌玥尘为什么如此不正常。

  想起进来前阎彬一脸难言的表情,颤颤抖抖的不敢说半个字。阎鹰便冷冷一笑,嘴角那笑意却骇人至极,彷如地狱里的恶魔。

  此时一直忐忑不安的阎彬三人心底没由的打了个寒颤,惊得就想逃出冥门,永世不要回来,不对,是永世不要见到阎鹰。

  低头见凌玥尘不满的挣扎,阎鹰一抿唇,起来一把将她领起,提着她快步走进浴室。

  没有何况停留,进入浴室的阎鹰提着凌玥尘一抛,毫不留情的将她扔进浴池里。

  冷眼瞅着凌玥尘沉在水声呛声了好几回,才抬脚也潜入了浴池,跨越两步,大手一伸,将凌玥尘从水中提起。

  “咳咳,咳咳…”一阵呛咳声顿时响了起来,凌玥尘原本通红的脸颊瞬间退了些,浑身湿透的她犹如落汤鸡一样狼狈不堪,火红的头发也贴近她的身上。

  阎鹰低头看着半攀着他的凌玥尘,大手不慢不紧的轻拍她的背部,鹰眸加深,沉思着该如何使凌玥尘恢复正常。

  半靠这阎鹰的凌玥尘,眨了眨有些浑浊的眸子,脸颊绯红,缓缓的抬头,见阎鹰沉静的盯着她,愣了愣,小手不由捉紧阎鹰身上只算披着的衬衫。

  浑身湿漉漉的两人就站在浴池上对望,水滴的声音一滴一滴的在寂静的空间旋转。

  “热。”良久,一个字缓缓的从凌玥尘嘴里吐出,有些沙哑,有些性感,还有些无助的成分。

  凌玥尘只觉得全身泡在岩浆里,肌肤快火热的爆发,刚刚被水冲淡一些燥热立即如同火舌般飞卷而回,比刚刚还要加倍火热。

  受不了,这种燥热几乎快毁了她,紧紧揪着阎鹰的衬衫,凌玥尘仰起头看着他,黑泽的眸子扑朔迷离,红彤彤的小脸蛋显得可怜兮兮,犹如无助的小动物。

  “热。”沙哑低声的一个字再次响起,带着无措的哽咽。很热很热,热得几乎毁了她的理智,热得她想狠狠的撕毁眼前的人。

  眉一皱,阎鹰清楚的感受到凌玥尘身上传过来的灼热,几乎可以烫伤他的肌肤。

  “乖,再泡一会。”看着凌玥尘无措的表情,阎鹰冰冷的眸子暖却下来,语气也不如刚刚那般冷冽。伸手想将凌玥尘再按下水中泡一下,却被她紧紧的捉着衣袖不愿放手。

  “鹰,热…热…”不肯放手,紧紧揪着阎鹰的衣服,凌玥尘仰这小脸蛋可怜兮兮的盯着阎鹰,低声哽咽的重复她很热,浑身都热,几乎毁了她的热。

  凌玥尘的声音很低,很沙哑,却让阎鹰颀长的身躯浑身一震,幽暗的鹰眸顿然加深。低头,握着她的小下巴,温热的大掌对凌玥尘来说就犹如冰凉的冰块,让她不由将脸蛋送入他的手掌心。

  “再叫一次。”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起,阎鹰捧着凌玥尘的脸蛋,鹰眸极为专注的凝视她。

  “鹰…”下意识的轻吐一个字。

  蓦地,大手就在她吐出个字间猛然伸到她的后脑,头一低,阎鹰狠狠的封住了凌玥尘的小嘴,另一只手紧缠上她的腰间,将她更加的贴近他。

  霸道的攻势她的小嘴,大手插入了她的发丝,绕缠着五指。

  而被阎鹰封住唇的凌玥尘,黑眸蓦地变得火热而深沉,反客为主,双手缠上了阎鹰的脖子,狠狠地啃咬了回去。

  凶猛和狂热的亲吻,撕咬和野蛮的吻法,凌玥尘只觉得这些都不够,不够。

  受不了,缠着阎鹰的双手猛的推向阎鹰的胸膛,力度之大,将猝不及防的阎鹰推到在浴池,跌靠在欲池边。两三下,凌玥尘便翻身骑上阎鹰的身上,以极快的速度,双手捧住那张俊美无双的脸蛋,低头狠狠的,咬。

  嘶,唇上一疼,阎鹰半眯起眼来,大双想将凌玥尘拉起来。却下一刻,她被他还要快的速度,双手往这具身躯进攻。

  阎鹰的眸子猛然一睁,感觉到一双火热的小手正狠狠的在他身上点火,鹰眸一沉。不说话,阎鹰一把拉开他和凌玥尘的距离,刚强的大手一横,将凌玥尘拦腰将她抱起来,抱着她走出了浴池。

  直直的往室内的大床上去,阎鹰才一放下凌玥尘,原本半闭着眸的她突然睁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的翻身压在阎鹰身上,黑眸闪烁着野兽般的光芒。

  ——此处文字丢失。

  天色没亮,一房内暗沉暧昧,借着窗外的月色,这个房间凌乱不堪,空气中还带着一丝丝别样的味儿。

  大床上,两具身躯纠缠的睡在一起,那暧昧的气氛和情景,傻子也懂发生了什么事情。

  疼…

  大床上紧闭着眸的凌玥尘眼皮跳了跳,浑身如同车轮压过一样酸痛无比,头还发出一阵阵的隐痛。缓缓的睁开眼,凌玥尘有些失神的盯着眼前的福艳,那均匀有条的胸膛,因为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着。

  最让她惊愕的是,那白皙中带着小康麦色的肌肤上,一条条红痕交错在上,硬是给这具极棒的身子添加一道狂野的色彩,但又显现得那样触目惊心。

  愣了又愣,再继续愣。

  突然仿佛被一道电击中大脑,让凌玥尘蓦然的抬头,闯入她眼里是那张俊美无双脸孔,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眸子,精雕的脸孔,性感的薄唇,不是阎大爷是谁?

  心一惊,凌玥尘不顾身上的疼痛猛然的坐起来,脸上的血色仿佛瞬间被抽空般变得苍白无比。

  愣怔的瞪着床上的裸男,凌玥尘一脸的惊恐。

  昨晚的记忆如同洪水般涌了上来,越想起一分,她的脸色就白一分。

  她,她,她,她凌玥尘强上了这头比狼王还要恐怖的男人了。

  回忆起昨晚激斗的场面,如果她不是发梦的话,她好像狠狠的虐待了阎大爷。

  凌玥尘瞪着阎鹰睡脸,只见他那张薄唇破了个口子,颈部一连处的吻痕和牙印,胸膛全是抓痕,背部更加不用多说,甚至还有些地方淤青一片,简直的惨目忍睹。

  一头冷汗,凌玥尘此刻一脑袋都是乱糟糟的,内心七上八下的狂跳。

  无声哀嚎的把脸埋入手掌心,就算她垂涎阎大爷好久了也不用这般饥渴吧,看阎鹰的惨状,可以看出当初她有多想恨不得一口吃了他。

  凌玥尘蓦地想起这厮冰冷十足的目光,那暴戾的力道,越想越惊心,凌玥尘内心不由打震。

  看着阎大爷浑身的惨状,凌玥尘头一乱,忍住身上的剧痛快速下床穿衣。

  妈呀,当然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再不走,难道要等这头暴君起来将她剁碎了喂狗?

  行动飞速,凌玥尘火速的穿好衣服,往大门处的脚步突然折了回来,往阳台上去,经过床边忍不住扫视了一眼阎鹰,见他正在沉睡中不由暗道一声阿门。

  阎大爷平常警觉性很高,一丝动静都能立即清醒,此刻却依旧沉睡着就知道昨晚被她折磨成如何。

  想了想,凌玥尘再次冒出一声冷汗,红着脸低头立即匆匆的往阳台上去,小心翼翼的打开落地玻璃窗,凌玥尘抬头看向天色,黑沉沉的一片显现不过是凌晨三四点左右。

  握着护栏,凌玥尘低头看向下方,黑眸扫视一下下方的四周确定没人巡逻后,利落的翻身攀爬下去,纤细的身子灵活的跃下草地上,一转身立即扑向黑沉一片的死角。

  还好她在冥门待了三个多月,平常闲事没事便到处的溜达,而阎鹰也没约束她那里不能去,所以冥门她熟到不能再熟。所以找路,她很方便。

  忍住身上的不适,凌玥尘快速的在死角中转动,轻易的到了大门,锐利的眼神一扫四周,立即攀身上墙,跃了出去。

  脚一落地,凌玥尘转身看了一眼冥门,便毫不犹如的扑向了黑夜,火速的离开。

  逃,她要快速的逃离。

  那暴君找人的实力太可怕,她一定要争取时间躲起来。

  凌玥尘抬头看看月色,又大又圆得月光让她露出一丝苦笑,但愿阎大爷醒来的时候不要太暴怒。远远的看着威严万钧的冥门,凌玥尘强硬压下心头的怪异情绪,叹气的扭头离开。

  月色越来越光亮,大地的夜色却让人感到神秘莫测。

  冷色的房内,一道风从阳台吹进来,扬起了纱帘。

  床上,失去以往怀里的娇躯,阎鹰眉头有些锁起,闭着眼大手往一旁伸去…

  蓦地,深邃的眸子瞬然睁开,鹰眸冷冷的盯着身旁空空如也的位置,那本该在上面的人不见了。见此,阎鹰不悦的皱起眉头,整个人从床上坐了起来,鹰眸往房内扫视一圈。

  “凌玥尘。”沉稳的声音在寂静的房内响起,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这女人跑去哪里了?

  赤着身走下床,阎鹰只是套了件长裤,直接往浴室去,空空如也的浴室里没有他想见的人。见此,鹰眸的冷色徒然加深,阴沉着脸,阎鹰突然折回室内,立即拿起案几上的行动电话。

  直接链接阎彬那头,电话那头响了三秒便被立即接了起来,缓缓的传来阎彬胆怯的声音。

  “…哥。”

  “立即调动所有监控器,给我把凌玥尘翻出来。”没有理会电话那头因为他的来电而心惊胆战半天的阎彬,阎鹰沉着脸一连的发出命令,冷冽带着怒意的声音让电话那头的阎彬抖了抖。

  “怎么…”一听阎鹰的命令,阎彬立即意识了出事了。而然一句话还没等他说完,阎鹰的冷喝声传来。

  “马上,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杀气,浓烈的杀气和怒意。

  吓得阎彬立即挂了电话,一边快速拨打其他线号,吩咐调动所有监控画面,一边起脚就往监控室跑去。

  而这边,阎鹰沉着脸将话筒一甩,狠狠的砸往地上,浑身骇人的气势犹如零度以下的冰川。冰冷十足的眸子幽暗而阴沉,五指骤然紧握,一条条青筋立即满布强劲的双臂上。

  冰冷十足的眸子往凌乱不堪的房内一扫,绷紧的薄唇冷道:“敢跑,活腻了。”

  砰,阎鹰身后的大门给人用力的推开,阎彬,冥罗,冥洛三人气喘喘的,满头大汗得冲进来,一脸惊骇的看着背对他们的阎鹰。

  一分钟,他们真的只用了一分钟的时间。

  站在那里,阎彬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内心忐忑不安的看着背对他们的阎鹰,见那宽厚的背部布满触目惊心的红痕,让他们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

  转头,阎鹰骇人的视线直盯着垂头的阎彬,冷声喝道:“说。”

  这一声犹如雷响般在阎彬耳边炸开,心一震。阎彬颤颤抖抖的上前几步,举起手中的带子低声轻道:“凌,凌玥尘的行踪全在这里面了。”

  这带子他让人将凌玥尘所有的画面全剪下来,拼在了一起。想到这带子里的内容,阎彬内心又是一震,嘴角不由露了个苦笑。

  这姑奶奶真心想害死人,什么都不学,竟然学着逃了。

  她逃了,那他们不都全要跟着陪葬。

  一想如此,阎彬就觉得一大套杯具。

  不用阎鹰吩咐,冥罗立即接过阎彬手里的带子拿到液晶屏播放,身后那道骇人的视线让速度比一般人还要快上两倍。一换好,冥罗立即退到墙边,满头大汗也不敢擦一下,只是低头沉默着。

  而阎彬和冥洛也默契的不开声,垂下眼帘静静的待在一旁。

  阎鹰赤裸着上身,冷冷的站在地毯上,鹰眸瞅着液晶屏上很快就出现的女人,盯着她一路如何离开到最后好不犹豫的转身离去。鹰眸,瞬间冰封三千地。

  空气彷如一瞬那凝固起来,强势得令人窒息的气势将阎彬三人压得几乎透不过气,一颗心更加忐忑不安。

  这世界,唯一让阎鹰真正动怒的事情,就莫过于是凌玥尘逃跑。

  砰,玻璃全碎,四溅花飞。

  在阎鹰身前的玻璃案几,给阎鹰一拳轰了下去全碎了,一滴滴鲜红的血液滴落红色的地毯上瞬间隐去。

  “追,立即给我挖地三尺把人押回来。”冷冽而肃杀中带着熊熊的怒意和冰冷,阎鹰红着一双眸子死盯着屏幕里定格在凌玥尘毫无犹豫转身离去的背影。

  双拳紧握,血液如水流般滴落。

  逃,她真敢逃。

  凌玥尘,你这该死的女人。

  充满血丝的鹰眸里全是熊熊的焰火,而在焰火的背后一丝痛苦隐藏在眸底,夹杂住怒意和恨意。

  他说过,她敢逃,他就毁。

  他会亲自毁了她的翅翼,永世的禁锢起来。

  ……

  天色大亮,天气日里万晴,美国繁荣的国度开始宣哇起来。

  繁华的街道热闹非常,每人的脸上都充满喜洋的信息。

  在一条偏僻的巷子中,只有少数人行往,而走上这条巷子的绝大多数都是男人,原因只因为在这条巷子角落,经营着一间同性恋的酒吧。

  酒吧不大也不小,没有辉煌般的装修,却也不失大气。

  没有豪华的厢房,却也有舒适的包间。

  总体来说,这是一间很不错的同性的流场所。

  此时为白天,酒吧的人流并不多,高峰时期通常都是在十一点到凌晨的三点。而此刻,酒吧里只有那么几个寂寞的人,清静得气氛让他们失落的买醉。

  有些昏暗的酒吧里,在某个角落上,一抹人影趴在案几上,台上还有着几瓶高度的烈酒。

  孤单的一抹影子让人一看就定位,不是失恋就是失业买醉。

  孤单的身影通常最引人注意,尤其是那抹比较属于纤细的一型,兽性的男人都会忍不住上前勾搭。

  一直在远处关注了着这人影许久的刘某,看着那人儿把台上的酒喝了差不多,顿时露出一个猥琐的笑容,看来今天有收成了。他一进来这里的时候就注意到角落的那影子。

  虽然没有近身去看,但远远好几次他都看着那人的侧脸,以他傲人的视力和判断,这人绝对是个少年,而还长得绝对不错。想着,刘某再露出一抹猥琐的笑意。

  拿起酒杯便往那角落去,随着他的步伐,他身上的肥肉也跟着一颠一抖的。

  “小弟弟,怎么一个人在喝闷酒,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心烦的事情。说出来,让哥哥给你分担一下。”一屁股就坐在这人儿的身边,刘某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低头看着把头埋在双臂之间的人儿,极力装着温轻细语的道。

  没有回应,趴着的人儿没有任何的反应。

  见此,刘某顿时露出得意的笑容,他等的就是这一刻,喝醉了才方便。

  “宝贝,是不是喝醉了,哥哥带你去休息。”小弟弟升级为宝贝,刘某说完后,立即迫不及待的伸手想将人搂进怀里。

  两只猪手就刚伸出,一道冷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敢碰,我剁了它。”冰冷的语气让刘某一愣,伸出的手不由的停住了半空,惊愕的盯着趴在台上的人儿。他不是醉了么?他可观察了他好久,这人几乎喝了两瓶的伏加特,还有数瓶的啤酒。

  “呃,弟弟是不是心情不好,哥哥可以陪你喝酒哦。”虽然是愣住了,但是刘某才不死心,手依然伸出去。不就一小屁孩,能作起什么风浪?今天爷就看上他了,不从也得从。

  肥猪手想占便宜,直直往那条纤细的腰肢上去。而然,手还没伸到,突然趴在台上的人,五爪凌厉无比的一伸,强制住了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压上了台上。

  “哼。”冷冷的一道哼声,在刘某还没来得及反应。

  台上的玻璃瓶给一手抓了起来,狠狠地一砸在台角,彭一下砸碎了半个瓶子,露出凹凸不一锋利的口角,瓶子瞬间风路一转,直直往强压在台上那只肥猪手砸下。

  “不要。”才回过神的刘某,惊恐的瞪着那半个碎瓶硬生生的就往他的手下去,顿时一声恐惧的叫喊。

  他的话才落,那半个碎瓶便毫不犹豫,快,准,狠的砸下,锋利的利角,削肉切骨,狠狠的将他三根手指齐齐切断,鲜血蔓延一台,顺着滴落在地面,触目惊心。

  “啊…”凄惨的叫声,破空而响。

  引来四周所有人的目光,一看,所有人惊呆了。

  见这一幕血腥让他们惊了,而呆则是那个嘴角挂着冷笑的少年。

  好精致的一名少年,一头短碎长得黑发,五官标致而亮丽,黑如星辰般的眸子透出一种冷漠与邪气。白色的衬衫和牛仔裤,一身简洁休闲的装束更显他的特色。

  这么一个少年,谁看见了都惊艳。尤其是在这同性的酒吧,那一双双得眸子立即露出倾慕之色。

  而还没等他们思考该如何上前勾搭,一道声音将他们拉回了现实。

  “啊,啊…”凄惨的叫声让所有人惊愕,看着少年面前那张台面上的三根断指,不由齐齐脸色一白,盯着少年的目光由倾慕到惊恐。

  好狠辣的少年。

  “哼,给我滚。”一冷笑,随手将手上的碎瓶扔掉,黑眸冷冷的转移瞅着倒在地在哀嚎的男人,那种难听的叫声是他眉头一皱,冷喝。

  “我,我要报警,你这该死的小子,我要报警。”倒在地上捂住断了三根手指的刘某,惊恐和怨怒的瞪着这个狠辣的少年,开口叫嚣。这该死的小子竟然毁了他的手,他要告到他坐牢。

  他的话才落,少年的幽冷的目光缓缓的转到他身上,黑眸瞬间变幻莫测,一道杀气让刘某心一惊,呼吸顿时变得困难。

  “不走,是吗?”悠悠的声音徐徐的响起,少年俯下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倒在他脚边的刘某。嘴角骤然勾勒一抹让人心惊的冷笑,仿佛只要刘某一应是,他就立即让他永远走不了。

  呼吸一紧,刘某惊恐的盯着这少年,看着他那双黑眸毫不掩饰的杀意,让他顿时惶恐了。刚刚他说剁了他的手,就真的二话不说的剁了。

  这少年绝对有可能杀了他。

  他根本就是个疯子。

  “你这个恶魔。”一声惊叫,刘某猛的从地上爬起,惊恐的连台上那三根手指都不敢拿便连滚带爬的跑了。

  全场的人看着这一幕,都惊骇的不敢说话,尽量远离这个少年。有些胆小的,甚至快速的结账走人,半刻都不敢停留。

  只是淡淡的扫向一眼四周,少年伸手招来惊得躲起来的服务员。

  “请,请问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吗?”服务员也不过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大男孩,见这么血腥的一幕也有些胆怯,站在这么少年的面前,服务员努力的去忽视台上面那三个断指。

  “将这里清理一下,那三根手指给我扔进后巷喂狗,顺便给我再来瓶伏加特。”淡淡的开口,少年指着台上痕迹对服务员说道。

  他说的轻巧,而服务员则脸色苍白。

  将,将,这手指扔去喂狗?

  服务员暗暗打了个寒战,看着少年一阵可怕,这少年太无情了。

  “有异议吗?”少年一抬头,皱了皱眉看着仍旧站着不动的服务员,不由开口问道。这要求很过分?

  “没有,没有。”马上狠狠的摇头,生怕引来了少年的不满。服务员马上拿来工具立即清理现场,强硬压下内心的恶心将这三根断指扔去后巷喂狗去了。

  不过片刻,刚刚满是血迹的台面给清理干净。

  少年为自己到了一杯酒,喝了一口后便又趴了回去,将头狠狠的埋入两臂之间。在没人看见的位置,那张精致的脸蛋全是懊悔的神情。

  不要怀疑,她就是乔装打扮过后的凌玥尘。

  早上从冥门离开,她待在任何一个地方都不敢多停留一秒。不敢走出美国这片土地,她搭任何一班机都会让阎鹰立即找到。不能离开美国,只能在美国转圈。

  所以一大早,她便到了小型的市场,买了男性的假发衣物将自己乔装一番。然后在不同得地方转圈,一直不敢去任何酒店和任何高级一点的饭店,吃的全是地摊食物。

  在转了不少地方后,发现这间比较隐蔽的同性酒吧,所以想也没想的直接进来躲在这里。

  阎鹰再任何神通广大也不会这么精明的知道她躲在了同性酒吧里吧?

  凌玥出一阵叹气,一阵懊悔。

  好吧,她承认她真的后悔逃了出来,不是后悔,是超级超级后悔。

  当时因为被那情景给震惊,大脑一时间短路,所有东西都是乱七八糟。那时候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逃逃逃,不逃就死定了。

  结果她出了冥门不久,乱遭的心也静了下来。将思路重新整理一下,这一下让她整张脸都绿了。

  她发现她逃了,会死得更惨。

  当时折回去是不可能了,相信阎大爷已经发现了她逃跑,一定就在暴怒的边缘。她那时候再折回去,想怕是撞上了火炮的口子上,所以只能硬着头皮的继续逃了。

  想着,凌玥尘突然恨得牙痒痒。经过她前思后想,她很快就捉住了整件事的病根。她怎么会突然间的兽性大发,将阎大爷给吃了,全是因为那该死的,阎彬,冥罗,冥洛那三个滚蛋。

  回忆起还没出事前,他们三人强硬将她扔回房内的情景,凌玥尘就恨不得狠狠的踩扁他们。他们一定是知道她身体里种了什么元素,所以便急着将她锁在房内。

  想了想,让她突然变得奇怪的,唯一可能就是她将冥罗递上来的那杯酒。

  想此,凌玥尘又是一阵懊悔。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就是她这样。

  要不是她贪杯将冥罗那酒给喝了就不会发生后面的事,这怪不得任何人。

  而且…凌玥尘突然感到一阵心虚,把头埋得更深。为什么冥罗突然间这么巧合的将那存放在某种药物的酒出现她的眼前,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那是给黑狼的春药。

  想着,凌玥尘就一阵悲催,欲哭无泪。

  这是自己种的祸,怪不得任何人。

  如果不是她贪玩,恶整黑狼的话,就不会发现后面一连串得戏剧化。她现在就不会过着见不得天日的日子了,一想到阎大爷的怒气,凌玥尘内心就抖了抖。

  当初如果她强硬忍住不让自己逃跑的话,可能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

  阎大爷虽然会怒,但也不至于真的将她剁碎了喂狗。但现在,如果她让阎大爷给捉住了,那她一定会死的很惨。

  越想凌玥尘就越感到悲催,把头埋在双臂间不愿意起来。

  什么叫真正的后悔,就莫过于凌玥尘现在。

  想了想在冥门的日子还真潇洒,阎大爷虽然暴力一点,脾气臭一点,但对她绝对是宽容的。只要她做的事情不过分,他都任由她,把黑狼当宠物的送给她玩,留下阎彬来陪她。

  她从一开始对他的不满到现在的满意,说实话,在冥门这几个月,她早习惯了那厮的存在。习惯了每天抱着八块腹肌入睡,习惯了那厮命令的语气,也习惯了他偶然反常的态度。

  俗话说,习惯是个恐怖的词语。

  而她该死的习惯了阎大爷。

  一脸苦恼,凌玥尘揉揉太阳穴,从台上爬了起来。没办法,如今只能见步行步,先躲一阵子再说。依她的了解,阎大爷一定在暴怒的边缘,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她还是有多远躲多远。

  懒懒的抬起眼皮,凌玥尘扫视一眼这酒吧,现在是白天,这里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她不能在这里待太久,按她以前逃跑的经验,对方的实力越是强悍,那么在同一地方绝对不能待超三个钟头以上。

  待的时间越长,被翻出来的机会就越大,所以她现在要转移阵地了。

  伸手招来了服务员结账,凌玥尘简单的问了后巷在那里后,便起身往后巷方向去。

  这酒吧不算大,但同样也不算小,要是想去后门就必须经过酒吧后方的包间。

  双手插袋,凌玥尘慢悠悠的在包间的道路经过,一身少年打扮的她引来不少经过包间的男人瞩目,甚至有些用眼神向她暗示,而对于这种暗地勾搭凌玥尘直接无视。

  砰…,突地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传来,刚好让经过的凌玥尘听闻。下意识的一转头,凌玥尘才发觉,她身边这个包间并没有锁上门,只是半掩式,由她这个角度看进去,刚好一目了然。

  小小的包间里一共四名男人,其中两名男人将一名男人压在床上,还有一男人则抱着个摄影机对准大床,看这架势,谁都知道这里面将要发生什么事。

  见此,凌玥尘双眸不由起了一丝兴致,半倚在房门大大方方的看了起来。

  出手救人?抱歉,她凌玥尘从来不是圣玛利亚,是西方的恶魔还差不多。她不是好人,那么就是坏人,有谁见过坏人会多管闲事的?她突然会感兴致,那是因为她想知道,男人怎么强biao男人就是了。

  “把他的衣服全脱了,我要把他的骚样拍下来,卖给一些商家,一定能赚一笔。嘿嘿”一道流利的英语声音响起,那个握住摄像机的男人满眼的兴奋,盯着床上那名男子发出意淫的笑声。

  “哈哈,那是当然,不过先让哥爽一把再说。”半跪在床上的另一名男人大笑,伸手迫不及待要将被压着的男人衣服全脱。那双满满欲火的眼,激动又兴奋。

  要知道他好久没上过这么好的货色了,今天一定要玩个够本。

  “小样的,看你那猴急的摸样,时间还多着咧。”另一名男子咧嘴一笑,鄙视的瞥了一眼那男人。虽然他是这般说着,但是他脸上笑容却出卖了他,他的兴奋绝对不下于那男人。

  凌玥尘歪着头看着这三人一人一句说得兴奋,不由抿嘴冷笑。黑眸扫视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的男人,虽然他有反抗,但明显中气不足,一看就知道给下了药。

  真可怜,身为男人竟然还能给男人强biao。想了想,凌玥尘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摸摸鼻子,她也把阎大爷那种强势的男人给强了。

  “敢碰我,我杀了你们。”突然一道含着莫大杀气的声音传来,将凌玥尘思索拉了回来,有些疑惑的抬头,盯着被压着的男人,不由眨了眨眼。

  这声音好像在那里听过。

  “哈哈,你这小子不要痴人说梦话了。杀?那也要等哥们儿爽了再说。”对着这话,那三名男子对视一眼后,不约而同的大笑起来,猖狂的笑意充满整个房内,让被压着的男人抖起了身子,那绝对的怒意。

  “你们敢。”咬牙的声音带着绝对的杀意。

  “你看我们敢不敢,嘿嘿。”一男人阴笑的回答,一把将他的上衣给撕毁,续而往他的裤带进攻去…

  “喂,我说你们能不能别笑得那么恶心,这样会影响我看戏的心情。”就在此刻,突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断他们的动作,三人身子猛然一顿,快速的扭头寻声而去。

  只见门边不知道何时倚着一名少年,见他懒洋洋的靠着,似笑非笑的盯着他们。

  见这少年,三双眸子同一时间露出惊艳。比起床上那个,这少年更为极品。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见如此极品的人儿,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声音都不由的放轻:“这位小兄弟,你是怎么进来的?”扫了眼房门,男人一脸疑惑,为什么他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门没锁。”耸了耸肩,凌玥尘淡然的回答。随后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直接坐在那个摄像机男人身后的椅子上。

  听言,拿摄像机的男人回头瞪了一眼床上的另一名男子后才回头看着凌玥尘,见凌玥尘如此理所当然的走进来,这让他一愣。这少年也太自来熟了吧?

  “继续啊,看着我做什么。”抬眸,见三人呆愣的盯着她,凌玥尘眉头一挑,他们不是要作奸犯罪么?

  听言,三人不由面面相觑,顿时一头冒水,这少年脑子有问题?竟然要盯着他们那个…

  “不继续?”见三人还是没反应,凌玥尘耸了耸肩膀。瞬即,原本懒懒散散的双眸徒然一凌,五指成爪,快如闪电一把擒住她身前拿着摄像机的男人,另一只手五指闪电速的擒住男人背后的第七根脊骨,狠狠一提。

  咯咯的响声与惨嚎声骤然响起,下一刻,那男子蓦然的断气了。

  这根本就是三秒钟的事情,一条人命就这么简单的毁在了凌玥尘身上。而在床上的两名男子一愣,随后猛然的回神立即掏枪,而这个动作还没来得及完成。

  一抹影子一闪,如鬼魅般一样闪到一名男子的身前,凶猛的五指一抓,比男子还快一步将他的枪抽出,二话不说,上膛扳机,手风一转,砰一声,直接崩了另一旁的刚抽出枪的男人。

  一枪脑袋,立即毙命。

  “救…”命字还没喊出喉咙,漆黑的枪洞立即插入口中,直抵喉咙。

  男人张大口,惊恐的盯着眼前对着他微笑的少年,前前后后都不如一分钟的时间,眼前的少年连说都没说就瞬间夺了他两个同伴的命。这个可怕的少年到底是谁?

  “嘘,不要出声,我今天心情很不好,不要让我再杀第三条人命。”缓缓的伸了个手指放在唇间,凌玥尘微笑,慢悠悠的说道,黑眸如同一汪深潭,吸取人的灵魂。

  惊恐的点头,男人一丝声音都不敢发出,张大的口让那些液体顺着嘴角滴落,极为恶心。

  “很好。”满意的点点头,凌玥尘抽出枪管,将枪管抵住男人的下颚将它抬起,“给我去墙角站好,记住不要试图逃跑或反击,要不然我会让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声音很轻,却犹如恶魔的声音直抓人的内心。

  男人浑身一震,惶恐的点头,一丝违抗的念头也不敢生出。

  见男人的反应,凌玥尘满意一笑,一个眼神示意男人去角落站好后,然后才将视线转向床上的人。一个翻身坐在了床头,凌玥尘嫌弃的将沾满口水的枪支扔了,才低下头好整以暇的看向床上的男人。

  一低头便立即与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对上,见此,凌玥尘扑哧一笑,笑道:“裴杰斯真的是你呀。”

  没错,床上的人是三个多月前将凌玥尘带去英国机车比赛的裴杰斯。一开始听见他的声音还以为是认错,好在她的记忆力超群,仔细的将他的身形打量了一番后,再第二次听见他的声音,她基本能肯定这人就是他。

  笑咪咪的将裴杰斯全身上下扫视一番,上身的衣服被撕毁,露出白皙的皮肤,均匀有条的肌肉。啧啧,真壮观,要是她今天没有巧合的出现在这间酒吧里,这厮肯定贞操不保。

  “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凌玥尘这张精致的脸蛋,裴杰斯不由露出了苦笑。任谁被自己心上的女孩看见这摸样,心情能好就有鬼了。

  从凌玥尘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是她了。裴杰斯现在心情五味交杂,再见凌玥尘,心情当然激动,但是在这种环境下,尤其是现在他如此的无能,他宁愿不见。

  “钓男人。”简简单单的丢出三个字,凌玥尘说得一脸风轻云淡,裴杰斯却脸一黑。

  有那个女人进同性酒吧钓男人的?简直就是吃饱撑了。

  “倒是你,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的爱好。”话一转,凌玥尘摸着下巴,笑得一脸暧昧的盯着裴杰斯,黑眸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上下的扫视他,眸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去,我可是正常男人。”脸一黑,裴杰斯没好气的低吼。这丫头一点都没变,依旧满脑子的邪恶,心子还是那么贪玩。

  “啧啧,谁知道。”吹了个口哨,凌玥尘靠在床头漫不经心的笑道。

  裴杰斯两眼翻白,懒得开口理会这气死人的丫头,趴在床上浑身无力。他中了迷药,一种另人全身发软的东西,此刻他连动根手指都难。

  “喂,你走不走,我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耗了。”沉默了片刻,凌玥尘开口。扫了一眼房内的两具尸体和角落那个满脸惊恐的男人,这情景很快就会让人发现,到时候可麻烦了。

  要不是看在曾经这家伙帮过她的份上,她才懒得多管闲事呢。

  更何况她还要赶紧找下一个地方躲起来,在这里拖得越久,阎大爷找来的机会就越大,她可不想这么早就英年早逝了。

  听言,裴杰斯又是一苦笑,要是他能走,他还用得着趴在这张令他恶心的床上?

  凌玥尘当然知道裴杰斯的难处,想着,凌玥尘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还好,她早有预留。

  “给我过来。”一转头,凌玥尘对着墙角的男人喝道。

  被凌玥尘一喝,那男人立即惊恐的过来,忐忑不安的看着凌玥尘。

  “将他扶起。”朝裴杰斯的指了指,凌玥尘道。还好她聪明,留一个,要不然让她去扶这个男人,这不是自找苦吃?

  呃,男人一愣,转头看向床上的裴杰斯,犹豫了片刻,才伸手去将他扶起。而然,还没等他的触碰裴杰斯,突地一手狠狠的将男人逮了过去,两条手臂一夹上男人的头,狠狠的扭,咔嚓一声骨响。

  男人蓦地的断气。

  见此,凌玥尘一愣,见床上的裴杰斯半跪着不断的喘气,一双深蓝的眸子满满的阴戾。抿了抿唇,凌玥尘退后两步靠在墙上沉默不语。

  “让我歇会。”带着喘气的声音传来,裴杰斯半跪在床上,露出的胸膛不停的上下起伏,额际不由冒出了汗迹。冷眼瞥见一旁的尸体,深蓝的眸里全是厌恶,让这个恶心的人碰他,他做不到。

  “走吧。”一双纤细搭上裴杰斯的肩膀,另一只手拉起他的手臂,淡然的声音在裴杰斯耳边响起。

  裴杰斯一转头,便见凌玥尘将他的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微微一愣,深蓝的眸子一闪,嘴角微勾,带着戏谑的语调:“我可是很重,不怕我把你这小身板给压扁?”

  听言,凌玥尘一瞥他,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大少爷身娇肉贵,尊贵无比,给压死也是荣幸。”

  讥讽加无奈的声音让裴杰斯一愣,没有生气,反而嘴角一勾,不怀好意的笑容露现在他的俊脸上,紧接着整个人毫不客气的将所有重量压上凌玥尘身上。

  低头,趴在凌玥尘的肩膀,在她耳边坏坏一笑:“既然你这么倾慕本少爷,本少爷就不客气了。”说完,闭上眼,享受这美好的待遇。

  凌玥尘脸一黑,二话不说,抬起手肘狠狠的往身后一顶…

  “嘶,你这丫头就不能轻点。”胸膛被撞上,力度和剧痛使裴杰斯重新跌回床上,脸色有些发白,可见凌玥尘的力度有多重。按住发痛处,裴杰斯一脸无奈,这丫头真狠。

  “哼,我还能更狠一点。”凌玥尘转身扫向裴杰斯,嘴角勾勒冷笑,“我不介意将他们压你一夜。”指着裴杰斯另一头的尸体,凌玥尘幽森森的说道。

  哼,敢占老娘的便宜?老娘双倍奉还给你。

  跟着凌玥尘的指尖看去,裴杰斯的嘴角顿时抽搐,眼皮直跳。女人果然不能得罪,狠起来不是普通的变态。

  “ok,我……”

  砰,砰,砰。

  就在裴杰斯刚开口,突地远方传来数枪的响起,顿时让裴凌二人一愣。

  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有枪声?

  还没等两人转过思维,房门顿时被一影子冲了急冲进来。

  “杰斯,杰斯…”一道着急的声音的也跟着响起,冲进来的男人一脸的着急与担忧,单手举着枪支,另一只手则染上了鲜血,很明显是受伤了。

  “迪亚。”半撑着身子的裴杰斯见冲进来的人,顿时一阵错愕,不由轻呼。来人正是他的好朋友,詹姆迪亚。

  詹姆迪亚一冲进来,见房内一片乱遭,而他的好友正半裸着身子半躺在床,床边还站着一名黑发少年,见此,他也不觉愣住了。

  凌玥尘扫了一眼发愣的詹姆迪亚,不由皱了皱眉,黑眸有些发沉,冷冷的开口:“你带了什么人过来。”按照刚刚的枪声,绝对不止一个人制造出来的。

  扫了眼迪亚受了伤的右手,凌玥尘抿了抿唇,看来那些人还是非友。

  仿佛被提醒,迪亚顿时脸色一变,也来不及细问裴杰斯现在的情况,快速的开口说道:“杰斯,快走,他们追到来了。”焦急的脸上让凌玥尘猜对了,身后还有一堆追上的敌人。

  虽然迪亚只不过是一句话,但裴杰斯脸色顿时骤变,深蓝的眸子有些阴沉。

  “扶我起来,我中了迷药。尘,你赶快离开这里。”前句是对迪亚说的,后句则是对凌玥尘说的。裴杰斯半靠在迪亚的身上,深深的看了眼凌玥尘。

  能够意外的遇见她,他很高兴,也想将她留在他身边,只是现在不是时候。若是让凌玥尘跟他扯在一起,只会把牵连到她。他是绝对不允许她出什么意外。

  裴杰斯的眸色沉了沉,下一次,他一定会牢牢的捉紧她。

  “正好,那再见。”耸了耸肩膀,凌玥尘很爽快的应道,她本来就没打算和他们一伙。开玩笑,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他们是个不小的麻烦,她现在可是自身不保。

  阎大爷还满美国的通缉她,这她躲都躲不来。那有空跟他们一起玩躲命游戏,她又不是傻子。

  说完,凌玥尘立即转身离开。什么事王道,赶快离开是非就是王道。

  见凌玥尘一丝留恋都没有,干脆利落的转身往房门去,裴杰斯摇摇头,既无奈又好笑。这丫头真不是一般的无情,连装一下担心也没有,说走就走,潇洒得不得了。

  “咦,她是…”扶着裴杰斯的迪亚,终于在凌玥尘这张熟悉的脸上记起来了,这一身少年的打扮不就是三个多前,在英国赛车比赛时,杰斯带来的女人吗。

  记得当时这女人突然失踪,杰斯可是发了疯的将英国找遍了,出动他自己所有势力都没有将她找着。迪亚抿了抿唇,想起裴杰斯当时的摸样,他知道杰斯是真的动了情根。

  “赶快走。”裴杰斯出声打断迪亚的后面的话,沉了沉声的说道。再不走,可就走不了。

  听言,迪亚点点头,赶快扶着浑身无力的裴杰斯往房门去。走廊上,迪亚来的方向传来阵阵的脚步声和嘈杂声,看样子对方快到了。

  二人严肃的对视一眼,默契的往反方向去,走后门。

  时间紧张,加紧脚步。

  二人默不作声的快速赶路,眼看后面快到了,耳边却突然传来一道清冷带着爆粗的声音。

  “奶的,老娘到底走了什么狗屎运。”前方传来的声音让裴杰斯二人对视一眼,这声音不就是凌玥尘的声音嘛。

  快步赶上,在阴暗的后巷,裴杰斯二人一到,错愕的盯着后门的一切。

  什么叫尸横遍野,这就是。

  后巷里,地上一具具尸体倒在地面,至少也有十多来人,血迹染遍了地面,在这尸体中,凌玥尘一脸不耐烦的用手帕擦着她的手上的小刀,精致的脸蛋上全是嫌弃。

  听见来人的声音,凌玥尘一抬头,盯着裴杰斯轻哼的道:“为了你,老娘今天不但破戒,还大开杀戒。记住你欠我的人情。”从前她不杀人的,今天却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毁了她不杀人的良好成绩。

  哼,他欠她的人情可大了。

  裴杰斯愣了愣,盯着地上的尸体深蓝的眸子闪烁着。地上面这些,如果没有猜错,这绝对是对方安排伏击他们的人员,而如今,却给她一个人全解决了。

  勾了勾嘴角,裴杰斯笑了,对着凌玥尘眨眨眼,戏谑的说道:“欢迎随时来讨这个人情。”以身相许,他更乐意。

  白了一眼这厮,凌玥尘扔掉脏了的手帕,才抬眸淡道:“付钱就好。”她现在最缺的就是钱,跑路期间没钱怎么可以。

  “我这人情,你就只想要钱。”听言,裴杰斯瞪起双眼,多少人希望能欠他人情,这丫头也太不识好歹了,钱怎么衬托得起他大爷的身份。

  “你人情,就只值得换钱。”闲闲的说道,凌玥尘鄙夷的看着他。

  裴杰斯无语,这丫头太看不起人了。

  “走了,记住你欠我的钱。”挥挥手,凌玥尘转身准备离去。她只是顺手帮他解决这些,跟他们同一路这事就免了。

  砰,砰,砰。

  而然,倒霉的时候好像永远都跟上她一样,还没等她走出两步,前方立即响起无数道枪声,使她立即闪身躲向一边的石壁旁。一张脸蛋立即青了,狠狠咬着牙,凌玥尘回头瞪了裴杰斯二人一眼。

  对方从前方来了,酒吧的后门跟着也来了人,这下她不想跟他们同一路也难了。

  “咳,别瞪我们,我的车停放在后面,我们赶紧离开这里。”迪亚轻咳一声,被凌玥尘这一瞪,他也不自觉的感到不好意思。怎么说,对方的目的就是他们。

  “还不快走。”没好气的说道,凌玥尘弯腰捡起一只手枪,快速的边拆边装,脚步也不停的越过他们往后方去。

  罢了,麻烦既然来了,就灭了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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