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学长是哭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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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奶奶家在老城区，现在过去也要一个小时左右，这么晚了你一个人.......”
“不用你这天才操心，你们不想管我，自有人搭理我。”
林书眼底掠过一抹疑惑，刚想追问，就见林枫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你现在下班了吧？过来接我，地址发你手机......嗯，等你，待会儿见。”
简单两句话交代完毕，林枫收起手机，拔腿就走。
身后那对焦灼注视的眼睛，成了毫无存在感的空气。
林枫一走，林书赶忙收回撑着行道树的手，喘着粗气快步追上前。正伸手想拦人，怎想却被弟弟一掌拍开。
“小——”
“闭嘴！别叫我！你不是我哥，我也没有哥！你滚！”
林枫红着眼，雷霆一吼。
他发起脾气来，就像一头失控的狮子，随便逮着一个人都能冲他狂撒气，更别提是自己从小厌恶到大的哥哥了。
夜色已深，应酬归来的富士们陆陆续续开着拉风的豪车经过，林书羞愧得侧过脸去，哀求地望着弟弟的眼睛。
就算是任性，也别在外边胡闹，怎么也得顾及林家的名声，毕竟父亲在外边的应酬桌上，还是需要点脸面的。
但这些，不是林枫这个不肖子该考虑的问题。
他是从来不在乎什么形象的。反正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混吃等死的废物，还管“面子”这些虚的做什么？
林书见弟弟犟的跟头驴似的，心里阵阵泛酸，这些年的愧疚让他不忍过分责备林枫。
“小枫，就算你不想留下，那也等明天再走吧？奶奶不在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提到过世的奶奶，林枫瞬间就被戳中了心窝子，火山喷发，“你还有脸叫她‘奶奶’？”
林书一震。
刹那间，如坠冰窖，就连灵魂深处都是冷的。
林枫厉声质问：“奶奶独守老屋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她生病痛苦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去、去世的时候，你、你们又在哪儿啊！？”
说道最后，林枫奔溃了，捂着脸缓缓蹲下。
狂傲恣意的少年，一想起那个每天晚上都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站在床边轻声哄他入睡的老太太，心头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宛若扎上一根刺。
疼得他喑哑了声，发出忍泪的鼻音。
但悲痛仅仅持续了半分钟，林枫用力一吸鼻子，强行压下情绪，抹掉泪站起来，转身就跑。
这次，林书没有拦。
直到林枫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林书才颤声低低呢喃道：“那也是我的奶奶啊......”
至亲之人逝去，你会痛，难道我就不会吗？
人心可都是肉长的。
林书垂丧着肩膀往回走，与追出来时不同，他特地挑了一条僻静阴暗的小径，尽量避免碰到邻居，让人多生猜疑。
心脏仿佛被一块重重的巨石压着，喉头哽咽生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兜里传出震动的闷响声，震了足足有半分多钟林书才反应过来。
他掏出手机，电话那头一阵无声，对方似乎在等他先开口。
然而林书刚跟弟弟分道扬镳，此时思绪烦忧，对面的陈廷轻叹一声，只好主动打破沉默。
“学长？”
“嗯。”
“那个......你的背包和书落我这儿了，你看，要不明天约个时间，我拿过去还给你？”
林书顿了半晌，才发出一个浅浅的鼻音，“嗯......”
这是答应了，却又不提相约的时间地点，心不在焉的，这让陈廷悬着一颗心放不下。
他又等了将近半分钟，屏息侧耳聆听手机里的动静，似乎有轻轻的脚步声。
“学长还没回家？”陈廷问。
“嗯。”
“夜深了，外边冷，学长还是早点回去吧。”
音落，再次陷入沉默，然而过了没一会儿，陈廷竟依稀听到隐忍压抑的啜泣声。
他心弦顿紧。
“学长，你——”陈廷的语气温软如水，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哭了吗？”
他差点脱口而出，如果需要，我立刻马上出现在你面前，肩膀任你依靠。
但，最后还是忍住冲动。
因为肖骁十分钟前说过，林书晚饭时间就已经回到家了。
“陈廷......”手机里传出林书软软细细的低唤。
陈廷闻声，赶忙应道：“我在。”
“你说，我真的不可原谅吗......”
陈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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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奶奶家在老城区，现在过去也要一个小时左右，这么晚了你一个人.......”
“不用你这天才操心，你们不想管我，自有人搭理我。”
林书眼底掠过一抹疑惑，刚想追问，就见林枫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你现在下班了吧？过来接我，地址发你手机......嗯，等你，待会儿见。”
简单两句话交代完毕，林枫收起手机，拔腿就走。
身后那对焦灼注视的眼睛，成了毫无存在感的空气。
林枫一走，林书赶忙收回撑着行道树的手，喘着粗气快步追上前。正伸手想拦人，怎想却被弟弟一掌拍开。
“小——”
“闭嘴！别叫我！你不是我哥，我也没有哥！你滚！”
林枫红着眼，雷霆一吼。
他发起脾气来，就像一头失控的狮子，随便逮着一个人都能冲他狂撒气，更别提是自己从小厌恶到大的哥哥了。
夜色已深，应酬归来的富士们陆陆续续开着拉风的豪车经过，林书羞愧得侧过脸去，哀求地望着弟弟的眼睛。
就算是任性，也别在外边胡闹，怎么也得顾及林家的名声，毕竟父亲在外边的应酬桌上，还是需要点脸面的。
但这些，不是林枫这个不肖子该考虑的问题。
他是从来不在乎什么形象的。反正在所有人眼中，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混吃等死的废物，还管“面子”这些虚的做什么？
林书见弟弟犟的跟头驴似的，心里阵阵泛酸，这些年的愧疚让他不忍过分责备林枫。
“小枫，就算你不想留下，那也等明天再走吧？奶奶不在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提到过世的奶奶，林枫瞬间就被戳中了心窝子，火山喷发，“你还有脸叫她‘奶奶’？”
林书一震。
刹那间，如坠冰窖，就连灵魂深处都是冷的。
林枫厉声质问：“奶奶独守老屋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她生病痛苦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去、去世的时候，你、你们又在哪儿啊！？”
说道最后，林枫奔溃了，捂着脸缓缓蹲下。
狂傲恣意的少年，一想起那个每天晚上都捧着一杯热腾腾的牛奶、站在床边轻声哄他入睡的老太太，心头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宛若扎上一根刺。
疼得他喑哑了声，发出忍泪的鼻音。
但悲痛仅仅持续了半分钟，林枫用力一吸鼻子，强行压下情绪，抹掉泪站起来，转身就跑。
这次，林书没有拦。
直到林枫的背影消失在远处的夜色中，林书才颤声低低呢喃道：“那也是我的奶奶啊......”
至亲之人逝去，你会痛，难道我就不会吗？
人心可都是肉长的。
林书垂丧着肩膀往回走，与追出来时不同，他特地挑了一条僻静阴暗的小径，尽量避免碰到邻居，让人多生猜疑。
心脏仿佛被一块重重的巨石压着，喉头哽咽生疼，让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兜里传出震动的闷响声，震了足足有半分多钟林书才反应过来。
他掏出手机，电话那头一阵无声，对方似乎在等他先开口。
然而林书刚跟弟弟分道扬镳，此时思绪烦忧，对面的陈廷轻叹一声，只好主动打破沉默。
“学长？”
“嗯。”
“那个......你的背包和书落我这儿了，你看，要不明天约个时间，我拿过去还给你？”
林书顿了半晌，才发出一个浅浅的鼻音，“嗯......”
这是答应了，却又不提相约的时间地点，心不在焉的，这让陈廷悬着一颗心放不下。
他又等了将近半分钟，屏息侧耳聆听手机里的动静，似乎有轻轻的脚步声。
“学长还没回家？”陈廷问。
“嗯。”
“夜深了，外边冷，学长还是早点回去吧。”
音落，再次陷入沉默，然而过了没一会儿，陈廷竟依稀听到隐忍压抑的啜泣声。
他心弦顿紧。
“学长，你——”陈廷的语气温软如水，小心翼翼地询问：“是哭了吗？”
他差点脱口而出，如果需要，我立刻马上出现在你面前，肩膀任你依靠。
但，最后还是忍住冲动。
因为肖骁十分钟前说过，林书晚饭时间就已经回到家了。
“陈廷......”手机里传出林书软软细细的低唤。
陈廷闻声，赶忙应道：“我在。”
“你说，我真的不可原谅吗......”
陈廷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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