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丫头,可以吗? 为 槛外猫623796 南瓜马车加更_九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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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丫头,可以吗? 为 槛外猫623796 南瓜马车加更

  夏雨去了丐帮,心里亦是忐忑不安。(棉花糖)-79-.

  今日皇帝开朝,就意味着赵朔的罪名会就此定下。

  会是什么结果呢?有免死金牌,应该不会死吧!

  “启奏皇上,睿王谋反已是定局,天下人都看着皇上。静等着皇上处置。”赵誉上前一步,“敢问皇上,何时才肯处置睿王赵朔?”

  “八皇叔别忘了,睿王即便被褫夺了王位,那也是朕的八皇叔。皇室之中,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朕看得太多。皇室血脉越发凋敝,父皇在世时,便深感忧虑。朕岂能让父皇,在天之灵难安。”赵禄端坐龙椅,眸‘色’凝重。

  赵誉一笑,“那是自然,微臣也念及血脉至亲,想着皇上是否能手下留情,睿王虽然有错。但终归也是事出有因。”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毕竟是皇室秘辛,有些话确实不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点,他还是有分寸的,“臣恳求皇上,饶睿王一命,便是永生囚禁,也好过贬为庶民。”

  “八皇叔真是心善,竟是如此为九皇叔着想,实在让朕所料未及。”赵禄不冷不热的说着。继而环顾百官,“诸位爱卿,觉得茂王爷所言如何?可有异议?”

  百官面面相觑,竟都垂下眉眼,躬身齐道,“臣等附议。”

  赵禄身子一僵,袖中五指蜷握,深吸一口气,而后有渐渐松了手。‘唇’边凝笑,眸‘色’微冷,“看样子,众位爱卿都觉得茂王所言,极好?”

  “请皇上,处置睿王。”文武百官跪地。

  即便此时此刻,文武百官的心里还念及赵朔平素的恩德。但现在的状况表明,谁敢站在赵朔那边,就是与茂王赵誉为敌。

  赵誉如日中天,谁敢与他为敌,岂非自己与自己过不去。

  顷刻间,金銮殿内,噤若寒蝉。

  谁都没有再说话,只等着皇帝赵禄的生杀之决。

  “皇上!”赵誉躬身行礼,“其实囚禁皇室也并非没有先例可循,早在高祖皇帝之时,曾有皇室亲贵身犯重罪,然高祖皇帝不忍,是故将其囚于清梧宫之中。永世不得外出。皇上可遵循先例,让睿王赵朔永世住在宫中,以示隆恩浩‘荡’。”

  “请皇上遵循祖例。”百官异口同声。

  沉默沉默还是沉默。

  终于,赵禄深吸一口气,徐徐起身,冰凉的视线逐一扫过底下众臣,“准奏。”

  司礼太监一声喊,“皇上有旨,睿王赵朔举兵谋逆。实乃罪无可恕。然皇恩浩‘荡’,不予生杀,法外特赦。着终身囚禁清梧宫,永世不得踏出清梧宫半步。钦此!”

  一纸圣谕,天下皆知。

  ‘玉’印既落,终身囚禁。

  巍巍朝堂,潇潇雨下。

  所谓清梧,吾凤难栖。

  第一时间得知皇榜张贴,夏雨疯似的冲出丐帮。城‘门’处贴着触目泛黄的皇榜,上头盖着当今皇帝赵禄的‘玉’印,红‘色’的印泥,何其触目惊心。

  “上面,写什么?”除了赵朔二字,上面的内容,它们认识她,她不认识它们。

  “睿王爷,永世囚禁清梧宫。”寻梅说得很轻,很轻。好似生怕说得重一些,就会让夏雨更加心疼入骨。可有些事既然发生了,夏雨早有心理准备。

  深吸一口气,半垂下眉眼,夏雨苦笑,“这么说,他再也出不来了?”

  阿奴颔首,“是。”

  “其实想想也对,赵誉怎么可能让王爷走出大牢呢?放虎归山,终究是个祸患。关在深宫大院内,那就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皇帝若是敢放他出宫,无疑是害了王爷。”寻梅轻叹,“畏罪潜逃,罪加一等,到时候赵誉就有名正言顺的借口,以追捕为由,对王爷赶尽杀绝。”

  夏雨深吸一口气,“赵誉那老东西,我早晚得让他知道厉害。他最宝贝他那梅园,惹急了我,我连根拔了那些‘花’‘花’草草。哼!”

  她抬步就走。

  “姑娘去哪?”寻梅慌忙追上。

  “放心,现在我是不会轻举妄动的,等着天黑,我入宫一趟。”夏雨抿‘唇’浅笑。

  阿奴蹙眉,“姑娘是想见王爷?”

  夏雨笑了笑,“赵老九那么有福气,皇上都留下他了,我自然要去关关,免得他一个人喝庆功酒,那多孤单寂寞。最新章节全文阅读有我在,说不定还能给他舞剑助兴。”

  她倒不着急了,在宫里虽然暗箭难防,可赵老九一点动静都没有,想必是有了万全的准备。她倒要看看,这头狐狸想做什么?

  皇帝都不急,还能把太监给急死吗?

  她信,赵老九。

  伸个懒腰,自由的空气真好,她忽然扭头问,“对了,我埋在哪儿?”

  寻梅噗嗤笑出声来,“在王爷心里。”

  夏雨双手负后,缓步后退着走,“我想去看看自己的坟,人死后,是怎样的境况?”

  “跟洛‘花’在一起。”阿奴垂眸。

  夏雨神情一怔,继而苦笑,“原来在那,反正还有时间,陪我去看看洛‘花’吧!我也好久,没有去看她了,可能她也想我了。一个人躺在那里,冷冷清清的,也没个人说话。说好的要为她报仇,可到现在我都没有做到,说起来,到底是我对不起她。”

  “不怪你。”寻梅轻叹一声,“终归是洛‘花’福薄。”

  只是,还没到洛‘花’的坟前,便远远的看见了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靠在夏雨的坟前睡觉。

  “那是谁?”夏雨蹙眉,不解的回望阿奴与寻梅,三人一起顿住了脚步。

  一眼望去,‘花’白的头发,遮去了面庞,身上的衣衫看上去破烂,好像是被树枝之类给刮擦的,破了不少地方。可是这老者好生奇怪,怎么不去别的地方休憩,反倒靠在她的墓碑前头?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夏雨微微凝眉,“看上去好像有点面熟。”

  阿奴笑道,“许是附近的流‘浪’人,无处可去只能在这里歇歇脚。姑娘,咱还是走吧,万一是个疯子,保不齐还得闹出事来。咱们就是来看一看洛‘花’的,看过了就走吧!”

  想来也是有道理,但凡是个正常人,谁会蹲在坟前,不是给自己找晦气吗?

  “我想跟洛‘花’说说话。”夏雨撇撇嘴,缓步走到洛‘花’坟前,也不去管那蜷缩成一团,发丝覆面的老者。看不清容貌,大抵真的像阿奴说的那样,是个流‘浪’的可怜人。

  从袖中取出一包瓜子小心的打开,夏雨深吸一口气,抓了一把瓜子撒在坟前,“这是你最喜欢吃的瓜子,咱们四个在一块,最喜欢嗑着瓜子说笑。如今我们走到哪儿,都还给你留着位置,尽管知道你回不来了。没关系,人没了,情义还在。”

  说着,伸手掸落墓碑上头的灰尘,夏雨笑嘻嘻的拍了拍墓碑,“答应过你的,要给你报仇,可到现在我还没有证据。但是洛‘花’你要相信,公子不会骗你的,她早晚会落在我手里。欠的,就该还。一命偿一命,谁都不例外。”

  她将整包瓜子都撒在坟前,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知道吗,这一次我差点就去见你了,但是我命大。我都说了,没爹没娘的孩子,命硬得很。便是阎王老爷,也不敢收我,你说对吧!”她苦笑,“想我的时候,就给我托个梦。别人怕神神鬼鬼的,你家公子我可不怕这些,你只管来,咱们还有好多话没说呢!”

  “姑娘,走吧!”阿奴道,“此地不宜久留。”

  寻梅冷眼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夏雨点了头,只是顺带着瞧了一眼蜷缩成一团的老者,想了想便将自己的披肩解了下来,“老伯?”她这一喊,老者瞬时如受惊的刺猬,整个脑袋都埋到了膝盖里,身子愈发蜷缩成球。

  见状,她轻叹一声,只好将披肩披在了老者身上,“天气冷,找个好点的地方避一避吧,这里不遮风不挡雨,不适合待在这里。”

  世间可怜人多了,你不是圣人,帮不了那么多人。尽到心意,便也是了。

  起身,夏雨转身离去。

  身后老者轻声呜咽,透过‘花’白的发,远远的凝视着,渐行渐远的背影。身子微颤,却是抓紧了身上的披肩,裹紧了自身。淡淡的‘女’儿香,让他顷刻间泪流满面。

  轻轻的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有泪不断的往下淌。

  怨谁呢?

  怨来怨去,终归是自己有眼无珠。若非上苍垂怜,他何止是泪流,只怕早已自绝当场。如今这样也好,相见不相识,总好过相识相杀。

  不是不想认,只是不敢,也没脸去认。土何肠巴。

  自己造的孽,自己欠的债,自己得的苦果,都要自己来偿,自己去赎。他越发的缩紧了身子,蜷缩成一团,却把披肩塞进了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肯再撒手。风冷天寒,不能冻着她。

  夏雨走出去很远才回过神来,“方才那老头怪怪的。”

  寻梅一笑,“阿奴不是说,他是疯子吗?”

  “阿奴怎么知道他是疯子?”夏雨坏坏一笑,“莫非阿奴能算命?”

  阿奴蹙眉看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嘴,不知该怎么开口,急的面颊有些微红。

  “好了少主,阿奴本就不善言语,你就别逗她了。”寻梅浅笑。

  夏雨嗤笑,“你看把她急的。”

  阿奴轻叹一声,握紧了手中的剑,到底没能开口。

  身后,似乎有尾巴跟着。

  “别回头。”寻梅佯装若无其事的笑着,站在夏雨身边低语,“少主与阿奴先走,到时候我会等在宫‘门’口接你出来。这里,‘交’给我!”

  夏雨点头,与阿奴快步离开。

  后头跟着的是东方旭的人,要对付这些人,便是寻梅一人,也是绰绰有余的。是故夏雨没有逗留,既然寻梅有把握,那么她便放手‘交’给寻梅处置。

  天‘色’渐暗,寻梅才赶回来,不过她与阿奴如今的身份,是不宜入宫的。早前因为阿奴是睿王府的人,如今虽然带了皮面,但夏雨的‘玉’佩只有一块,所以只能一人入宫。

  所幸夏雨现在的功夫,足够应付突发状况,所以寻梅与阿奴也算放心。

  来接夏雨的依旧是顺子,只是乍见夏雨此刻的模样,顺子一时间也没认出来。直到夏雨指了指自己的绣‘花’鞋,顺子才青了面‘色’,认出她便是夏雨本人。

  这绣‘花’鞋的味道,着实不太好,时过多日,顺子还觉得一嘴的莫名味道。

  当日夏雨的鞋,也不知踩过什么东西。

  长长的宫道,一如既往的熟悉。

  不过这次,夏雨没有去御书房,而是跟着顺子去了赵禄的乾宁宫。偌大的乾宁宫,安静至极。夏雨左顾右盼,也没瞧见半个人影,“皇帝大哥也都不需要人伺候吗?这脾‘性’倒是随了赵老九,在这一点上,叔侄二人倒是极为相似。”

  顺子打着灯笼言笑,“皇上见着‘玉’佩,心知是夏姑娘来了,所以早早的让奴才们都下去了,不许人前伺候着,独独留了奴才一人。这不,乾宁宫便空了下来。”

  “我还以为他与赵老九一样,不喜欢热闹呢!”说话间,夏雨已经踏入了寝殿。

  寝殿内,烛光摇曳,赵禄一身明黄‘色’的绣龙中衣,靠着软榻阅览书籍,听得动静随即放下了手中的书册,起身笑迎,“你到底还是来了。”

  顺子慌忙去取了外衣与赵禄披上,“皇上,小心着凉。”

  “你下去吧!”赵禄道。

  顺子微微一怔,继而行了礼退下。

  夏雨倒也不见外,顾自坐定,倒上两杯水,将其中一杯水推倒赵禄跟前,“皇帝大哥一早就猜到,我会连夜入宫?”

  “朕的诏谕一旦发出去,你肯定能看到。得知皇叔被囚禁在清梧宫,永世不得外出,想来你也会迫不及待的想见他一面。”赵禄喝着她倒上的茶,说的极为平静。

  “没错,我想见他。”她毫不遮掩,在她心里,喜欢就要喜欢得坦坦‘荡’‘荡’,遮遮掩掩的就不是真的喜欢。爱上一个人,不管是王爷还是阶下囚,她不觉得丢人。

  赵禄握着杯盏的手微微一缩,抬头看她是眸‘色’微恙,“你就那么喜欢皇叔吗?”

  “他能为我举兵闯宫,我为何不能为他,漏夜进宫?他都不怕死,我又何惧之?”夏雨笑了笑,“他在哪,我就跟到哪。”

  “真羡慕皇叔,能有你这样的红粉知己。多少人听得皇叔获罪,唯恐避之而不及,唯独你还眼巴巴的凑上来。”赵禄忽然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你是朕见过的,最傻的‘女’子。”

  夏雨笑道,“那赵老九就该是你见过的,最傻的男儿。放着大好前程不要,最后为了我,兴许会连命都搭上。”

  赵禄将早已准备好的信物放在夏雨跟前,“去见他吧,他会很高兴见到你。”

  拿起桌上的信物,是个小小四方印鉴,夏雨转身就走,“多谢。”

  她走得这样迫不及待,甚至于连回头都成了一种奢望。走得这样干脆,这样的----赵禄站在寝殿‘门’口,身后烛光摇曳,捂‘唇’轻咳两声,她甚至都没发现他今日身子不适,才会在寝殿召见她。

  轻叹一声,拢了拢外衣,赵禄苦笑两声。

  夏雨哪管得了那么多,如今在她心里眼里,只有赵老九一个。置于旁人,何时等她得空了,何时才能多看上两眼。此时此刻,她只想‘插’上翅膀,飞到清梧宫去。

  漆黑如墨的夜里,漆黑如墨的清梧宫。

  只有三两灯火,随风摇曳,空寂得宛若一座死城。

  没有半点声音,安静得仿佛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夏雨将信物‘交’给了宫外的守卫,守卫便找了一名‘女’官,搜了夏雨的身,这才让夏雨进去,但也只能让她一人进去。

  细碎的脚步声,在回廊里慢慢的游‘荡’。

  夏雨深吸一口气,环顾冷寂至此的清梧宫,没有奴才没有宫婢,好像一潭死水。这儿冷得可怕,安静得可怕。小小的清梧宫,却有着地狱般的冷冽,让人踏入这里的那一瞬间,便已‘毛’骨悚然。似乎有一股寒气从脊背处窜起,快速涌入心窝。

  下意识的打了个冷战,夏雨沿着回廊慢慢走着,顺子说回廊的尽处就是关押赵朔的房间。

  终于,她看见了微弱的光,就在回廊的尽处。

  飞奔一般冲过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站在‘门’外,素白的手微颤着贴在‘门’面上,里面的光让她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深吸一口气,夏雨终于推开了那扇‘门’,迈步进‘门’。

  轻轻的合上房‘门’,后腰一紧,温暖的感觉顷刻间从脊背传来。

  鼻间轻嗅淡淡的茶香,那是专属于赵老九的味道,是她的最爱。

  转过身来,那张倾世风华的容脸,就这样毫无遮掩的撞进她的深瞳之中。‘唇’瓣已被他摄住,辗转缠绵,再也舍不得放手。

  ‘唇’齿相濡间,舌尖相抵,他是这样的疯狂肆虐,用自己的实际行动,侵占了她所有的理智,拨‘乱’了人心,撩动了灵魂深处的悸动。

  低‘吟’浅喘,她死死的抓紧了他的胳膊,而他置于她后腰的手,越发的收紧。

  “爷?”她低低的唤着。

  他终于放开她的‘唇’,容她喘口气。这丫头,迄今为止,还不懂得如何换气。鼻尖相抵,温热的呼吸就扑在她的鼻间。

  低眉去看自己的小丫头,半垂着眉眼,长长的羽睫垂落在脸上,从上往下看,下眼睑处的斑驳剪影,随着他的呼吸而轻微摇晃。正应了那一句,与君同待岁月好,从此恩爱不相离。

  真想就这样抱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也是极好的。

  她扬起羽睫,不管是美是丑,近距离的去看,总归是视线模糊的。她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却能深刻的感觉到来自于他的温度。那后腰处传来的灼热,让她越发的握紧了他的胳膊,“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你靠我太近,你得负责。”他低语,继而含上了她冰凉的耳垂。

  一股酥麻快速传遍全身,她一个‘激’灵想要躲开,身子却不小心碰到了某样僵硬的物什。脸,蹭的一下,红到了耳根。

  他一笑,伏在她耳畔呢喃,“都说了,让你负责,你还不信。丫头,我硬了,可以吗?”

  夏雨抬头看他,一张脸绯红若天边的火烧云。

  她重重点头,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他的‘唇’。

  他如释重负,没有她的允准,他不知道她的伤是否好得差不多了,还怕会伤着她。有些生死之痛,痛一次就够了,已然刻骨铭心,无谓再让自己,让她再痛第二次。

  这种事,有一次绝无二次。

  “爷,我想你。”四目相对,她一字一句的说,格外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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