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架空+崩溃_皇帝们的死后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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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架空+崩溃

  司马炎挺喜欢杨芷,他的后宫在皇后的把持下,杨芷是最漂亮的一个。

  选妃自然是皇后负责的事,杨艳的小聪明多到溢出来,虽然选择的人数众多,号称后宫三千,但她选人只有高和白两个标准,把那些美貌温柔有媚态的都没要——以此来打发皇帝的**和给自己塑造好名声。每年选几十个女子充盈后宫,谁能说皇后嫉妒吗?不能。选的女人如何?长且白,能说不美吗?不能。但实际上就是不美,长的普通,涂脂抹粉也没有媚态。

  但他知道,杨芷之父杨骏被杀一点都不冤枉,自己当时如果不是病重要死,也要杀他。这厮貌似忠厚,实际上为了和卫瓘夺权,诬告司马炎的女婿卫宣,等他反应过来时,卫宣已经忧愤而死。自己临死之前周围的人,都是杨骏换上的新人,召汝南王进宫的旨意也被杨骏拦住,这厮的确有篡权之心。在自己死后自命为顾命大臣,司马衷三十二岁还不能亲政,这些事他都知道!但是,即便因为外戚意欲不轨而杀之,也不能杀死太后,这冒犯的是先帝的尊严。

  杨艳也喜欢杨芷这个堂妹,温顺听话,没有什么心机城府,可以说是有点被教傻了,要不然哪能在自己死后非要让她当皇后呢?就是因为她无子还温顺,知恩图报,自己的身后事托付给她很放心。攥着她的胳膊:“你怎么会被杀?人间怎么了?衷儿怎么了?”

  杨芷一边爆哭一边吃桃子,她这辈子都没把桃子啃的这么光溜溜过。一听杨艳问这话,伸手就退了她一把:“你的好儿媳妇污蔑我要谋反,我,我当初就不该保她。”

  当初是贾南风指使大臣上书诬陷杨骏谋反,司马衷下令洛阳戒严,楚王司马玮率兵诛杀杨骏。杨骏早已住进司马炎生前居住的太极殿,杀的特别简单。杨芷闻讯,帛书‘救太傅者有赏’,系在箭上射到宫外,这就成了她谋反的罪证。

  司马炎点头:“对。”你们这就是自食其果,只可惜我心软,唉,我一向心软。

  “那衷儿怎么样?”

  司马懿的脸色黑的快要掉渣了,眼前也是一阵阵的发黑。有这样一个连太后都能杀的皇后,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都知道,一个聪明的、母仪天下的皇后有多重要,读过史书的人都知道,很多时候王朝的延续全凭皇后和太后撑着。转眼就盯着杨艳,这女人只说贾南风果敢有主见,这也太过分了,只有果敢没有分寸!

  杨芷略过了一开始司马衷赦免自己母亲‘听凭庞氏与被废太后相随’的事,直接说了结果:“他听贾南风的,将我母亲处刑…我截发稽颡,上表称妾,请全母命,你那毒妇没有半点人心。”

  截断头发,磕头称妾,这已经是请罪的最高礼节了。

  刘病已在旁边听了半天,本来还对这美貌又凄惨的女人有点怜惜,一听她还保贾南风,不由得翻白眼。这是什么大傻子?你要保一个人,也得看看是什么人吧?拿狼当狗养,被咬了就先怪自己蠢吧。

  扶苏叹了口气,摸了摸刘盈的头发:“司马家的破事咱们管不着。”

  刘盈:“就算我是个山野村夫我也看不下去了!”

  王静烟问:“你一直想给刘启再娶一个”她到是够漂亮,也挺可怜的。

  窦漪房和刘启异口同声的说:“不要!”母子二人生前为了梁王互相提防,现在倒是非常有默契。

  窦漪房倒不是嫌她吃桃的样子太狼狈,而是觉得她傻,别问具体哪里傻,她对杨艳倒是很忠诚,对自己的丈夫呢?瞎干预朝政——同样干预朝政还想让二儿子继位的窦太后认为这倆情况没有可比性。

  刘启还在等甄姬呢,现在交情已经好到可以手挽手去散步,聊一聊双方的趣闻,那美人儿的态度正在逐步软化,从一开始的坚决拒绝,到现在含含糊糊的突然抱住她也没被推开,就快成功了。等了一百多年的目标就要到手,凭什么为了一个这样狼狈的女人换掉?

  曹叡暗暗的松了口气。

  刘邦伸手弹了个脑瓜崩:“要娶个傻女人也的要你这样的,别管。”

  王静烟不解。

  刘邦给她解释:“要管事呢,就得聪明能做好,要是傻呢,最好有自知之明老老实实听话。又傻又爱闹腾,早晚得是死。”

  刘欣对此大为赞同:“就是。女人都蠢死了。”

  刘彻一脚把他踢到旁边去,刘盈顺手揪着他头发狠狠晃了两下,又推出去:“刘彻,你注意点,差点撞在我们家兵俑上!”

  刘病已把人拎起来,直接把衣领挂在树杈上:“高祖说的不是女人,所有人都是一样,你这个小傻子。司马衷那么傻,说不定是随你。”

  别问刘欣无子的问题,这就是伦理梗。

  杨芷吃饱了桃子,听他这样冷嘲热讽,又哭了起来,揪着杨艳的领子用力摇晃,也不会打人:“你,你为什么要让我当这皇后,还不如让胡贵嫔当皇后,我倒是保住了你儿子儿媳,谁管我的死活。”十八岁入宫,三十四岁饿死,我太惨了。

  司马懿给几人使了眼色,别在这儿当众丢人,回去在慢慢说。司马炎和杨艳的问题最严重,前者没有主见任人摆布,听信妇人之言,后者嘛,干预朝政,太子和太子妃是谁属于朝政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汉帝们没有跟过去凑热闹听他们私下议论,就开始探讨起一个问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司马家就配得上这样的儿媳妇。”

  “要是什么时候司马家的妃妾把皇帝杀了,那才带劲呢。”

  “我估计能有。”

  “以前我看史书上祸起萧墙,都觉得很痛心,今儿这事儿还真没有。”

  刘秀重提教育的重要性:“司马家败坏风气,重用的臣子都是奸佞小人,我最近听人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奸佞的女儿进宫当了皇后,必然做奸妃,不能劝谏皇帝,生下来的孩子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家教这方面,古代认为父母双方都很贤明有礼,一定能生好孩子。如果其中一方不行,那就赌命看教育,要是父母双方都是混蛋,那不用想了,儿女一定也是,从种子到教育全军覆没。

  曹操拉着二人探讨:“司马家祸起萧墙,他回去之后必然要和司马炎算账,你看那司马炎,到这儿两年了,还憋着一股劲儿,自高自傲。等他们回去吵起来打起来,咱们再伺机而动。”

  孙权刘备都点头称是,然后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你用的好人才!”

  “你那么多疑,司马懿装病的时候,怎么不干脆杀了他?”说罢,捶了两拳。

  曹操上半身被架着动弹不得,到能一使劲蜷起来,拿腿护住肚子:“呸,司马家人才太多了,不用实在是可惜。谁让你们两个不投降,非要我费劲千辛万苦,广罗人才来收服你们!”司马懿那一辈有司马八达,司马懿的儿子也好用,人才愿意为我所用我凭什么不用啊!

  刘备:“呸!我是汉室正统。”

  孙权:“呸!汉德已衰你不知道吗?大耳贼,曹贼,我东吴得国最正。”

  三人互相骂着,笑嘻嘻的走回去了。当然是悄悄躲到曹丕家里,蹲在窗口做掩护,听他们在谈什么。

  司马懿回去之后捋了捋思路,看从什么角度骂司马炎。是听信愚妇之言呢(译:谁让你听这倒霉娘们的话),还是在太子妃的问题上失察,亦或是。一进门就一个过肩摔给司马炎扔出去,大步蹿上前,一脚踩住这孙子:“你用杨骏作甚!”

  看他的神色就知道,杨骏死的不冤,但是,谁让你用外戚了?你死的时候司马衷三十多岁,还用人辅政吗?根本不用!

  司马炎头一次被祖宗打,咳了两声,赶紧解释:“杨骏平庸无才,且无子,我想他绝无可能篡权。”

  以为他会因为蠢且无能就战战兢兢的做事,谁能想到,虽然平庸倒是有野心。杀他倒是很对,但有两点,第一,不应该是贾南风主使杀人,第二,不应该株连到杨芷,亲情大义,即便继位也不可违背为臣为子的准则,以后千古留骂名的是我儿子。汉章帝的窦皇后杀了汉和帝刘肇之母,刘肇继位之后尽株窦氏,但没有废太后的称号,明面上没有杀太后。

  司马懿被气到吐血,用一个平庸无子的人执政,想着这厮不会谋反,这是皇帝该说的话吗?王莽把自己几个儿子都杀光了,还不是篡位了?平庸的人搞乱朝政,这简直是自毁长城,帮别人谋反铺路。

  想殴打司马炎,又暂时下不去手,毕竟现在还没出什么大事,而贾南风如果能和司马衷一心,那还行,晋国不会灭。现在并不是死局,只要司马遹贤明稳重,还能有救。

  杨芷恨天怨地的哭了一会,又把杨艳家里的点心都吃光,开始质问杨艳:“你喜欢贾南风,何必死的那么早,她若是让你饿死,才是自作自受!”

  杨艳气的不行:“你父亲谋反与我何干?衷儿和南风对我素来孝顺,你不要气昏了头胡说八道。”

  杨芷暗下决心,要等着贾南风死下来,看她怎么样个结果。贾南风生前死后若有好下场,那苍天何其不公。

  司马炎正式进入无家可归状态,回家就听这两个女人吵架,这是杀身之仇,肯定会吵个没完。去祖父和父亲那儿就挨骂,去伯父那儿还要遭祖母的白眼——张春华实在想不明白,挺聪明一个孙子,怎么竟干蠢事——司马炎现在的希望完全寄托在孙子司马遹身上,这孩子非常聪明,幼时就晓得人情世故,不仅相貌气度好,遇到宫中起火也不慌乱,还很孝顺。生母谢玖是他送给儿子的,也是一个聪明机敏的女人。

  ……

  阎君们换了衣服,自由的席地而坐。在花园里挖了弯弯曲曲的沟,用青石山上的青色玉石铺在沟中,清泉浸碧石,也漂浮着几片落花,缓慢的流动着,非常美丽。坐在上游的老妇人是阎君的母亲,笑眯眯的勺一碗酒,碗是漆器木碗,搁在水中飘飘荡荡,缓缓往下漂流,偶尔捧在水沟边缘停了下来,酒碗停在谁面前,谁就要喝了这杯酒,讲一个笑话。

  如果没有人笑,就要罚酒一杯。如果所有人都笑了,那就共同举杯。

  “人间这个曲水流觞还挺好玩。”

  “是啊。”

  “他们一天天的就知道玩,难怪国家治理不好。”

  “周朝那会曲水流觞是为了祈福消灾,谁喝了酒谁就有好运,谁料到现在成了游戏。”

  “现在好轻松,真是神仙日子!”

  “我还能再当一千年阎君!”这位一点都不秃的阎君捂着脸感动的快哭了:“本来我想等下一个太平盛世就辞了差事,去山中隐居呢。”

  酒盏停留在怕老婆的阎君面前,他正挽着老婆的腰肢,揉着她的小手,眉开眼笑,捞起酒盏来想了想:“我们是不是被祖龙架空了?为什么无所事事?”

  “哈哈哈哈哈!”

  “全场最佳全场最佳!”

  “哈哈哈哈哈哈哈”

  “是啊哈哈哈”

  “娘呀笑得我肚子疼。”

  “你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哈哈哈哈”

  “咱们是不是不太厚道,应该让他也来一起玩?”

  吕雉摆摆手:“他不会讲笑话,只会听别人讲,还要挑三拣四。”

  如果要真正能让始皇高兴起来的玩法,也可以是曲水流觞,坐满他认可又喜欢的聪明人,酒盏停在谁面前,谁就起来祝酒并且赞美他一拨,这样的他喜欢。但是我累,夸他的话要是都让别人说尽了,我就没新意啦!

  怕老婆的阎君隐晦的在老婆肩头蹭蹭脸:“当然是开玩笑。”

  根据规则,有一个全场爆笑的笑话,就可以举杯共饮。

  有人不胜酒力,举了个椰子。

  也有人喝不动了,举了一只猫,以吸猫代酒。

  猫就地一滚,变成一个穿着白袍的壮汉:“我替你喝。”我馋。

  下一轮曲水流畅停在带着姐姐和妹妹一起赴宴的阎君面前,他捞起酒碗沉吟了一会:“我觉得吧,咱们可能真的被架空了。”

  一阵爆笑:“哈哈哈哈抄袭”

  “剽窃!”

  “剽咳咳咳咳”

  “话可要说全。”

  “还是很好笑。”

  又有一碗酒停在猫丈夫和阎君面前。

  猫负责讲笑话,他提出一个疑问:“我研究了很久,问了师长和好友,又去探访名山大川,现在终于确定……唉,虽然鱼跃龙门能变成蛟,但猫没法变成老虎。”

  自己想想觉得很好笑,为这事儿研究了二十多年,找了很多人问,哎,不能发自真心、本声的嗷嗷叫。也不会有非常有力的大爪子,还有粗壮如钢鞭的大尾巴。

  这不怎么好笑,认识这么久了,虽然不常聊生前的事,但谁都知道猫为什么这样迷恋力量。幻化成人形是壮汉,还想变成一只老虎,这都是有来由的。

  聚会上的众人礼貌性的笑了笑,继续玩这个游戏,避开这个话题。

  接下来酒杯流到了吕雉面前,她捞起酒杯,想了想:“我讲个笑话啊,自从有纸之后,出现了许多书法家,他们到了阴间,凑在一起,开始研究书法,还有陪葬中的字帖。这些人前些日子势不两立。”

  “哦?为什么事?”

  “意见不统一嘛。”吕雉笑道:“他们在阴间也买了纸和墨,每天练字很快活,但写秃的笔写废的纸堆积如山,有些人拿来竹子和纸引火煮饭,有些人却要‘爱惜字纸’,不许别人拿来引火。于是就打起来了,鬼差们自然没有这种想法,这些闲人打架也无人搭理,他们还吵嚷到阎君殿前,要求一个标准来决定字纸该如何处理。

  咱们一贯拿积存百年以上的竹简引火,不能说一套做一套,但是那些文人又说这是圣人遗物,不能践踏,说的倒是很好听。这是十几天前的事,处理这件事的三位阎君正当职,那三位不管这事儿,让他们自己争论去。为了废纸如何处理,有三个人哭着搬家到百里之外,路上丢了一箱子法帖,又跑去请阎君派人寻找。”

  有几个人被逗乐了,为了这么大点事,这顿折腾。

  “不算不算,这是笑话蠢人,不是编的笑话。”

  “你这是出去捡乐。”

  吕雉笑道:“说我夫君架空你们还算是笑话呢,这要让他听见,不知道要多想到哪儿去,为了自白还得辞官归隐。这笑话还能算两次。我这辛辛苦苦的出去捡乐,可不容易了。”

  “开个玩笑嘛,真疑他,怎么会拿出来说。”

  一位胖阎君肆无忌惮的拍了拍肚皮:“我们素来不疑人,这样的段子我编的也很吃力呢。下一个再不许用捡来的蠢货笑话,要不然就叫几个城门校尉来,把你能捡的笑话都讲光。”

  宴会结束之后,她回去认认真真的探讨:“阎君是真的怀疑你,还是觉得君王怀疑重臣很可笑,照猫画虎的开玩笑?”

  嬴政的脑海中出现了八个不同的答案,每一个都非常有道理。从有人真的看穿了自己的大计划,到这是收到皇帝的提醒起了疑心、说话的哪位怀疑自己而其他人不怀疑,再到他们真的只是没心没肺的开玩笑,都有可能。

  “阎君们并不融洽统一,他们经常有争论。这次清除那些稽留在阴间的魂魄,就产生了很大的矛盾,有人怜悯那些魂魄,愿意让他们长久的在地府避难。甚至说出了,情愿把所有的魂魄都扣留在阴间,不放人去投胎这样的话。”

  吕雉倒吸一口冷气:“这可太激烈了!”

  这样一来,所有的魂魄都会在他们的统治之下,再也不会有战争和皇帝。但是这样也不好,不是所有鬼魂都想要永无止境的生命吧?有些死后也混混沌沌的人还是去投胎比较有盼头。活着的人等着死,死了的鬼魂盼着投胎,这样才能坚持下去。

  “不算太激烈...”他柔软的语气完全透露了内心的想法。

  没错,政哥也觉得这法子好。

  吕雉不对此在说什么,她知道这事儿成不了,要是真成了,那些鬼魂就该暴动起来,为了能去投胎开始造反。伸手拿起床头的纸张看了看:“这些东西又是什么呢?地图和名单,你要做什么大事?”

  “不算是大事。我在考虑在加强各地阴兵实力和防务的同时加强控制,按年份调动,单独调走城隍还是连阴兵一起调走更适合阴间的情况?”

  “我觉得和阴兵一起调走更合适,只要阎君的禁军不衰微,这些零散的小支军队再怎么强悍,也不必忧虑。”

  “嗯,这话不假。”

  吕雉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就静静的听他说。计划的的确很好:“那招贤阁还好么?我看现在哪里还是门庭若市,现在还有足够多的官职招人么?”

  嬴政微笑道:“每年都有判官、校尉、城隍要去投胎,职务空缺自然有。你该回去了。”

  “我在这儿睡一会,不出声。”

  “不行,这在我高台的正上方,我不喜欢有人在我上方。你去看看卷宗。”

  吕雉抱怨着起来穿衣服:“我在你身上时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那不一样。”

  “我回去看热闹,看看贾南风的行为给帝镇带来了怎样的变化,真是好一阵南风。”

  嬴政送她到门口,小娇妻谆谆叮嘱:“你别忘了给阎君找事儿,别让他们闲着生疑。”我当年就犯了这个错误,代替儿子执政,啧,我那会就该检出一大堆繁琐又不重要的事给他处理,让他忙的不行,免得哭哭唧唧的跟我说什么我不让他执政。

  ……这里是给阎君找了很多事儿的分界线……

  嬴政发觉刘恒又机敏的混去当城隍之后,就抽空回了帝镇一次,他还是很有闲心,逗小孩似得特意去拿了两盒糖果回家。扶苏那种羞窘又觉得好玩的神情太有趣了,阿盈也是,红了脸吭吭唧唧,看起来有点傻。

  和扶苏细细的说了这件事,又问:“汉帝们有什么异动吗?”

  扶苏摇摇头:“没有,真的没有。所有人都在嘲笑司马炎,冷嘲热讽,无关紧要的事情也能扯过去嘲讽一下,我都听烦了。”不只是烦,听着就腻歪,嘲讽了几年了?有完没完了?

  “刘启和刘彻呢?”

  “刘启和甄姬亲嘴了哎呀”扶苏被半个橘子砸在头上,老老实实的说:“他在寻摸借口,想要出师有名,也去打司马家。”

  除此之外,就是曹操愿意曹丕不愿意让他娶甄姬,杨艳想把杨芷嫁给他,司马炎既不同意二老婆改嫁又不回家安抚这两个女人。而刘启除了出去喝酒、拉着儿子打架、和祖父赌博、去销金窟观赏歌舞、钓鱼、练习绘画等诸多细碎之事,真没什么特殊的。

  幸好住在司马炎隔壁的是司马师,这两个女人吵架完全打扰不到邻居。

  张春华和司马师都能躲出去。

  又过了两年,司马炎死后已经有了七年光阴。

  七年是多么快啊,一眨眼杨艳杨芷就吵吵了七年,仇恨越来越深。

  司马炎也在这七年的磨砺中,学会了锄地、拔草、挑水、舂米和摘菜、烧火。

  司马家的气氛总是僵硬凝滞而紧张的,内有矛盾只是勉强融合,外有三家强敌,还被路人群嘲。

  其实冷嘲热讽还不算什么,最可恨就是刘邦和赵飞燕,这俩人那两张嘴,正是恶毒的钻心。

  四个男人正在沉默的练习剑法,飘飘洋洋从天而降三份祭品和祭文。

  内容很简单:通知祖宗,太子司马遹想谋反,被贾皇后废了。

  司马炎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沉稳敏锐的孙子身上,当年亲手抚养过的孙子,好像和自己一样聪明的大孙子,本以为能平安过度到他继位,他知道贾南风无子,想来就算去母夺子,也只能让司马遹继位,没想到又是诬陷谋反!

  愤怒的捶胸顿足:“从古至今,诬陷谋反的罪名可太好用了!”

  杨芷:“呵,都是杨艳选的好儿媳妇!”

  杨艳:“哼,我选她做儿媳时,可不知道她的性情是这样残暴,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懂随机应变吗?”

  司马懿暴怒:“女人说什么你就听什么,你和桀纣何异!!”

  赵飞燕追着祭文过来,想看热闹:“啊呸你娘了个腿的蠢东西!骂人都骂的这么不带劲,你那嘴怕丢啊这么省着用?拿来让老娘看看,出什么新鲜事了?瞪?瞪我管用吗?你们家现在唯一比别人强的”

  先张望一下扶苏和刘盈还没过来,她大声说:“你们家的皇后,可比吕后狠毒的多!下次吕夫人再来帝镇,你们可得好好炫耀一下。”

  曹操一听说她还不知道什么事先骂人,不由得暗暗好笑。

  刘邦啃着大白梨溜达过来,连声赞同:“可不是嘛,这点你比我强。贾南风不仅比我那娘们狠,还比她傻呢。难得难得。”

  刘彻刘启和刘备仨人配合无间,咻咻咻飞快的跳过篱笆墙,抢过落在司马炎面前的祭文。

  拿起来一看,果然如此,不由得哈哈大笑。“哈哈哈我就知道,没有几个太子能顺利继位!”

  作者有话要说:司马家是逐步崩溃的,嘻嘻嘻我觉得很有意思。

  【1】杨艳的选妃就是这样的暗箱操作。这些女人真倒霉。

  【2】窦漪房偏爱梁王到刘启感到害怕的程度,各种偏袒倾向,想让刘启立弟弟为储君,还怀疑刘启杀了梁王。前头写刘启的时候忘了写。刘启心声:只生一个儿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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