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荒唐话_医妃无双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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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荒唐话

  赫连城前脚刚走,云清宁便到了如月这儿,实在想搞明白,这丫头如何主意变得这么快。

  阿抚先看到的云清宁,开心地叫道:“姨母,我昨晚睡得好,都不痒了!”

  瞧着如月,云清宁道:“看你这折腾的,早一些过来,孩子何须受这么大苦?”

  如月这会儿已在用温浆水帮孩子清洗着,嘴里嘟囔,“你得啰嗦几遍啊!”

  “不多说几遍,你不长记性。”云清宁忍不住笑出来,走到边上去调药膏。

  杨春正好进来,径直走到如月边上,迫不及待地问,“你们两个说得如何?”

  云清宁诧异,后头杨春在说如月,她便先走了,似乎有什么事,她是不知道的。

  “就那样吧!”如月回得含糊。

  杨春一时急了,“哪样啊,没头没尾的!”

  可不是昨晚说到后头,无情竟是过来,杨春抓过如月提醒几句,便让了出去。

  后头杨春便回了屋,只半夜起夜时,隔着窗户往外望了望,那厢房里的灯还亮着。

  安乐小跑进屋,到了床榻边,问道:“阿抚好些了吗?”

  阿抚已然认得安乐,点头道:“我娘说,过几日我就可以出来玩了。”

  “回头我带你,不过你得听我的话。”

  安乐叉着小腰,“你得叫我姐姐。”

  “姐姐,孔雀还在吗?”阿抚倒是个爽快人。

  安乐可不得意,“何止孔雀,后院还有梅花鹿,宁小世子给我抓来的,可好看了!不过如今我想养小老虎,他答应我了。”

  “别听他胡说。”

  云清宁直摇头,“你这小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

  杨春也啧啧,“宁小世子可不是个孩子王,府里几位都喜欢他,唯独一桩”,话说到这儿,杨春顿了顿,“也是个不想成亲的!”

  云清宁没忍住笑了出来,杨春这弯拐得真好,正打中如月。

  如月装没听到,端起一盆儿子的脏衣裳,便往外头走去。

  “这丫头难道还没想通?”杨春望着如月走出外头。

  “要了三千两聘金。”云清宁回了一句。

  如月这么干,无非是递了个软钉子,让无情知难而退。

  可她大概没想到,无情这聪明人也干起了蠢事,跑去找赫连城借银子,真当他是大财主了!

  杨春顿时惊愕。

  屋后的天井,杨春找了过来。

  如月正在井边打水,杨春索性坐到盆边,拿过棒槌敲了起来。

  “您老歇着吧!”如月提了水过来。

  杨春却上下瞧瞧她,“你可是身娇肉贵,还是我这个奴婢来吧!”

  听说杨春话中不满,如月将水放下,蹲到旁边,“我可是点了头。”

  “三千两。”杨春叹气,拿着棒槌用力敲着,“咱们九公主嫁进离王府,也没这么狮子大开口。”

  如月一下笑了出来。

  “你还笑?”杨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昨晚无情过来,在杨春看来,还是掂记着娘儿俩。

  便是为了孩子,如月也该退一步。

  只瞧着如月是真打算这么不明不白下去。这丫头的心思,比西春还教人猜不透。无情怎么说都是个将军,虽九公主上回因为无情要借一百两,在背后骂无情催债鬼,可都在一块处着,无情的人品还是让人找不着错处。

  女人总要尘埃落定,杨春大半辈子困在宫里,有苦只能自个儿吞,就希望身边发女孩儿都过得好。

  “是他让我提条件的。”如月只得撇清。

  “三千两,你不是要他命吗?”杨春这下直接嚷出来了。

  如月笑了一声,“那我可不管,反正他一口答应。”

  杨春也是拿如月没有办法,合着两人说到半宿,得的就是这个结果。

  “我也是佩服你了”,云清宁走了过来,“你是难为他了,他跑过去难为赫连城。我这会儿思忖着,是把这离王府这宅子给典出去,还是卖儿卖女。”

  如月扑哧一声笑出来,云清宁没笑,“无情那人,你也知他难缠。你想用三千两难为住他,不可能的!”

  “你们谁都不许借他银子,他要有诚心,攒够了再说!”

  杨春一脸的无奈,见如月要抢过棒槌,把她瞪了过去,“我岁数大了,憋不住火,你到前头待着去!”

  如月哭笑不得,到底跟云清宁往前面走。

  “你再想想,把人心伤透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云清宁又劝了一句。

  如月却笑起来,揽住云清宁肩膀,“我的事儿呢,你就不用费心了。他昨晚走得时候,乐颠颠的,可没觉得我在难为他。”

  云清宁伸手拍了如月一把,一块往前面走。

  “娘,励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安乐在廊檐下问道。

  “他忙着呢”,云清宁说不得如月,便拿自个女儿出气,“成日只想着玩,你励哥哥是太孙,每日都忙得要命,还得就会你,让你背的《汤头歌》,背到哪儿了!”

  话音刚落,安乐便跟只小兔子一样,往后面跑去。

  瞧着女儿转眼不见,云清宁也是没辙了。

  这丫头不喜欢学医,倒是喜欢舞枪弄棒,再加上西春在背后挑唆,云清宁也明白,有些事勉强不得了。

  “一千两怎么样?”

  云清宁回过头道:“我试着凑一凑。不过,我不是为了无情。把婚事赶紧办了,对孩子好。阿抚都那么大,你觉得他真的什么都不知?男孩子身边总归需要一个父亲,你未必能完全取代。”

  如月似乎想说什么,看看云清宁,到底闭了嘴。

  “等他们回来,我就和赫连城说。”

  云清宁拍了如月一把,“这一千两,是我们夫妻送给妹妹的嫁妆,聘礼这事儿,就当没说过。”

  秦都城外,楚王妃墓地边,赫连辉的棺木落葬。

  赫连励恭恭敬敬地焚香祝祷,三拜九叩,以行孝子之道。

  来的人不算多,除了宗亲,便是赫连城带着的几位。

  赫连城站在不远处,正跟无情说着话。

  “本王实在帮不了你,真要帮你,只怕我得妻离子散。”赫连城背手,望着赫连励那边。

  无情冲赫连城抱了抱拳,“殿下不必放在心上,我琢磨出来了,她是故意给我找麻烦。这种女人,不能太由她,反正儿子是我的。”

  “冯子故,他可是姓冯啊!”赫连城这话带了取笑。

  无情咳了一声,竟是无言以对。

  他倒了八辈子霉,遇上这么个女人。可正因为遇上了如月,无情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就为了阿抚,无情受那么多气,他也认了。

  至于姓什么,孩子还小,等到长大懂事了,无情再来计较。

  赫连城突然说了一句,“无情,这样吧,不成你就去越国,一来你对那头还挺熟,正好在旁边帮赵重阳盯着,我也能放心;二来你到了那头,我给你一份俸禄,那头也得一份,这样算起来,过个十年八年也能凑够三千两银子。”

  无情眼珠转了转,这提议似乎不错。

  如月可不瞧着他穷,才出这难题。

  昨儿他还是中了美人计,没有好好想想,就一口答应下来。

  男人一诺千金,如今看来,只有自己辛苦些了。

  “属下定不辱命!”无情抱拳回道。

  “不过话说回来,让你去帮赵重阳,不是由你作威作福,别到那头给我贪赃枉法。若被本王查到,别说银子,便是你小命都保不住。”

  “属下不敢!”

  “那就这样了,过些日子便随我一块儿去越国。”赫连城痛快地下了决定。

  赵重阳登基继位之日已然算好,便等着赫连城和月明轩一块过去,便要昭告天下。

  这孩子到底能否成为一位不同于前朝的国君,如今竟到了验证之时。

  越国那边常有书信来,偶尔是晋王,更多时候是孙文山。

  孙文山此人一向公允,按他的说法,赵重阳这些年进步不小,身上那些孩子气退了不少,为人处事尚还稳重,只是到底年轻,没有经过多少波折,能不能真正担起事,得等他坐上那个位置之后,经过些麻烦,才看得出来。

  麻烦总是有的。

  便比如越国那帮官僚,当日被赫连城压得抬不起头,屁都不敢放。可如今新君即将上位,一个个便冒出了头,或是打算分一杯羹,或是在边上阴阳怪气,也或有些,心下存着不服。

  再就是越国最近海防不安稳,晋王派去的水军胜少负多,等赵重阳继位之后,他如何保护百姓不受海寇侵扰,便是个极大的考验。

  赫连城对赵重阳还是有信心的,他带了这么多年,无论赵重阳还是赫连励,男儿的胆色都不缺,就看后面的历练。

  云清宁到现在对赵重阳去了越国还有抱怨,赫连城得让她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没有错。

  “太孙殿下,离王殿下,皇后娘娘驾到!”有人过来禀报。

  没一时,果然有皇后的銮驾过来。

  自来白发人不送黑发人,不过皇后坚持要来,秦帝到底还是准了。

  在肃穆气氛中,皇后下了鸾轿,赫连励迎过来行礼,亲自扶住皇后。

  赫连城没有上前,只远远地站着,皇后也目不斜视,直至走到了赫连辉的墓碑之前。

  瞬间,皇后哀痛的哭声响了起来。

  凄凄艾艾哭了一场,皇后命身边的人把墓碑前的祭品全部撤了,自己又重新换上一份,竟完全是太子举丧的规格,明显已是僭越。

  这边皇后竟是叫上赫连励,让他到墓前献祭。

  旁边有宗族的长辈提醒,太孙已然祭拜过,可皇后却还坚持。

  最后还是赫连励让了步,又重新来了一遍。

  赫连城皱着眉头看着,皇后性子如今越发乖戾,甚至不可理喻。

  所谓给赫连辉上谥号,终于没有了下文,皇后这模样,无非想要做给旁人看的。

  赫连城冷眼旁观,皇后这般公然违矩,说严重了,伤的便是国体。

  皇后再闹腾,也有结束之时。

  此刻銮轿边,赫连城被请了过来。

  就在大家伙恭送皇后之时,这位突然决定,要见一见离王。

  赫连城本不在相送人群中,众人等了一会,他才到了跟前,抱了抱拳,“不知皇后宣儿臣何事?”

  皇后双眼红肿,表情却不掩痛恨,开口便是指斥,“逼你兄长杀了王妃,又害他最后凄惨死去,你心里竟无半点愧疚?”

  赫连城何来愧疚,淡淡回道:“按理说,要为逝者讳,总不该在死人跟前,说他生前犯下的那些大错。可皇后若真想听,儿臣倒不介意,当着大家伙的面说一说。可您替励儿想过吗?”

  皇后面色一白,“你还拿起励儿说事,你从小肆行无忌,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赫连城想怼回去,可余光注意到近处正低着头的赫连励,话到嘴边,到底咽了下去。

  皇后已然陷入心魔,说什么都听不进去,跟她解释半天,到后头伤的只会是赫连励。

  “母后到如今,都不知自我反省,总不能让儿臣来教您。”

  赫连城摇了摇头,吩咐左右,“送皇后回去吧!”

  “不敢说了是吗,励儿就在这儿,把你做的那些事说出来呀?”皇后已然绝望至极,既然所有人都在与她为敌,她何须再仁慈。

  赫连城到底怒了,指着赫连辉的墓碑,“皇后想想,打算为那里头的混账,让励儿遭了天下人耻笑!”

  “励儿,回去了!”赫连城盯着皇后,说了一句。

  赫连励如蒙大赦,正要跟上赫连城,却被一把抓住胳膊,“今日当着你兄嫂之面,离王敢不敢发誓,日后绝不抢了励儿的皇位。”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怔住。

  这是皇后公然在指,赫连城在盘算着太孙未来的皇位。

  别说皇后,所有人都或多或少有这疑虑。

  毕竟离王战功卓著,又是风华正茂之年,当日太子被废,所有人都相信,他之上位顺理成章。

  然而,最后被扶在储位的,竟是赫连励。

  这位太孙到底真是储君,还是赫连城放在那儿的摆设,谁也说不清。

  谁会想到,皇后今日竟把话挑明了。

  赫连城已然抬脚,这会停了下来,转向看向皇后,“一国之母如何说这种荒唐之言,当日皇太孙踏上社稷坛祝祷天地,儿臣亲自陪在旁边,皇天厚土,早已这定了乾坤,如何我还要给墓里这两个死鬼发誓,他们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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