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殿下会答应吗?_医妃无双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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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殿下会答应吗?

  赫连城挑了挑眉,看向云清宁。

  她怎么还在同魏国人眉来眼去。

  云清宁看了过来,突然想到香昙说的话,忍了半天,还是问了出来,“殿下要与魏国开战?”

  赫连城的脸,终于沉了下来,“既然来了,咱们说说魏国那边的事,反正你只想听这个。”

  云清宁猛地抬起头。

  “这一仗必定要打,月明轩正在纠集人马,一帮人磨刀霍霍,本王若不出手,岂不是孬种。”赫连城哼了一声。

  早知如此,真不如不回,赫连城火气又上来了。

  云清宁轻吐了口气,“这是殿下自己的事,无需同我说。只有一点,安乐是在魏国出生,当日得人恩惠,我们母女必会铭记在心。我不说别人,便是太子夫妇,若他们有任何不测,我和女儿便是罪人,一辈子不得安宁。”

  “你好大胆子!”赫连城猛地一拍桌子。

  “我不懂殿下所谓宏图大业,我只知受人点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云清宁毫不示弱,“殿下如何想,如何做,那是你的事儿。我如何想,如何做,别人也管不着。”

  不出意外,两人再次不欢而散。

  端午这日,为了方便静安居士,离王府家宴摆在了东院的正厅。

  家宴事宜自然是云清宁张罗,让管事列好单子,交给赫连城看过,便算是商量过来。

  这会儿静安居士被赫连城和赫连励一块扶出来,自是一脸的高兴,后头安乐又亲自给静安居士带上了梅花香囊,又把她逗得呵呵直乐。

  云清宁贴心地准备了素斋,静安居士大病初愈,胃口称不上好,只吃了一两口,便放下了筷箸。

  这会儿瞧着桌上几个孩子,静安居士拍拍坐在右首云清宁的手,“虽说我是出家人,可有些事情啊,还是想不开。容老身絮叨两句。你和离王正当岁数,能生就多生几个,想来多子多福,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得,多好啊中!”

  云清宁一脸尴尬,笑得僵硬。

  昨晚赫连城出了正院,听说歇在书房后头的屋里。

  又吵一回,两人便是面对着面,目光都对不到一块儿去。

  “居士,我们夫妻敬您一杯,祝您身体康健,诸事顺意!”

  赫连城这时道。

  云清宁没敢迟疑,端起面前的酒杯,和赫连城一块站了起来。

  便是背后闹得再不愉快,面子之上,总还要过得去。

  静安居士连连点头,也举了杯,“我以茶代酒,你们都好好的,老身便顺意了!”

  赫连城笑道:“都好着呢,不如让励儿给您背《千字文》,他如今跟对了师父,长进不长。”

  赫连励正学着赵重阳,抓过来块饼糕狼吞虎咽,突然被点了名,差点噎住。

  边上伺候的赵乾赶紧过来喂茶,云清宁又替他抚着后背,这才缓过来。

  “大节下的,别难为孩子,让他松快一下”,静安居士摆了摆手,“趁着你们夫妻都在,老身说件事。在府中叨扰许久,我也该要回去了。这几日多得清宁精心照料,我也大好。不瞒你们说,离王府再好,可我还是在妙善斋住得惯些,且皇上还在宫里,我也不放心。”

  “王妃,居士如今能回去吗?”赫连城问了一句。

  云清宁扶住静安居士手臂,“居士若坚持要走,我们也不拦着,少不得我常过去看您。”

  静安居士说的未必就是客套话,人上了岁数,总是惦记着老地方。居士每日都在问,妙善斋的香烛可天天有人看着?那后面开的小菜园子,长势如何了?

  当日静安居士过来,也是想着云清宁还有家中孩子,不想给她添了麻烦。如今静安居士身边的小尼姑也跟云清宁学会了按摩腿脚的手法,便是回去,也有人照应。

  “本王日后要为居士养老,这儿便是她的家,我看谁敢赶她!”

  本来大家说得好好的,就因为赫连城这一句,一时都闭上了嘴。

  这会儿最哭笑不得的,非云清宁莫属,她本是为静安居士着想,可到了赫连城口中,竟是成心要赶人。

  “二位都是为我好,一个是真孝顺,另一个是真贴心,”还是静安居士在边上打了圆场。

  “居士宅心仁厚,倒是不跟人计较。”赫连城这话里,又带了别的意思。

  气氛一坏,这一顿饭,后面便没什么滋味了。

  就在这会儿,有人过来禀报,“殿下,盛将军过来了,说是今儿端午,皇后在宫里想念皇太孙,想要接他回去。”

  赵重阳立时拉住赫连励,“太孙可得想好。”

  “想什么呢?”静安居士笑着问道。

  赫连城替孩子们回答,“本王过一时带他们去外头瞧赛龙舟,军营里有几位也参加了,自是不得空进宫。”

  说到这儿,赫连城对报信的人道:“给盛将军带个信,过几日……”

  “励儿,龙舟赛明日还会有,倒不急在一时。皇后乃是你祖母,从小将你带大,便是平日里见不着,这种日子,还是要到跟前,也是尽孝之意。”云清宁劝道。

  “你这是要跟本王抬杠?”

  没等赫连励说话,赫连城已然不高兴了。

  “骨肉亲情不能割断,他们总是为了孩子长辈。”云清宁说的是心里话。

  便是大人之间再有什么过节,也不能把这些恩怨传到孩子身上。便比如刚才,外头来报的时候,赫连励一直偷眼看着赫连城。

  “今日端午,不要惹本王生气!”赫连城神色不太好看。

  原本还在嘻嘻哈哈的赵重阳,这会儿也缩起了头,不敢造次了。便是安乐,也在打量着自个儿爹爹。

  “清宁说得,竟是有道理的”,静安居士开了口,“不只太孙,离王也该进宫,去见见你父王母后。以往这个时候,宫里都要摆宴的,可今年谁都没这个兴致了。对了,把安乐也带上,你父王喜欢这孩子。”

  赫连城在别人面前,可以摆离王的架子,倒是静安居士一句,便把他治服帖了。

  在东苑陪着静安居士坐了一会儿,等老人家歇了午,云清宁便带着香昙回到正院。

  赫连励与安乐跟着赫连城进了宫,天命虽在离王府,却已是侍卫,有职责在身。赵重阳这会儿落了单,不免有些没精打采。

  这会儿躺在厢房罗汉床上,赵重阳手托着脑袋,突然蹦出一句,“姐姐,你想娘了没有?”

  “如何不想啊!”

  别说每逢佳节倍思亲,便是平日里,有时候莫名其妙,云清宁就会想念身在抚州的人。

  “早知道,我和孙先生一块回抚州。”赵重阳嘀咕。

  孙先生问过赵重阳,要不要一块走。赵重阳自是乐意的,那儿可是他娘。

  不过离王只说了一句话,便是孙先生也不提这茬了。

  “这也太不真心了,你不就是想看赛龙舟吗!”香昙在旁边做着针线活,取笑了赵重阳一句。

  “不是。殿下说了,今年是姐姐嫁过来的头一年,大家伙都得在一块。”赵重阳说着,转头看向云清宁。

  本是挺好的事,可后头,无论离王还姐姐,都不那么高兴。

  云清宁笑了笑,“下次吧,过些日子回抚州,你也跟我一起。”

  赵重阳眼睛一亮,可片刻之后,又叹了口气。

  “怎么了?”云清宁不解。

  “姐夫能让姐姐走吗?”

  赵重阳说出了心里的担忧,“他好像对姐姐不高兴了。”

  “谁说的,你多心了!”

  “重阳,快出来了,前头都打起来了。”天命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

  赵重阳一下蹦起,也不知急个什么劲,连鞋都来不及趿上,撒腿便往外跑。

  香昙见状,赶紧追了出去,“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可好看了,无情哥哥跟个女孩儿在打,还说她是刺客。”天命兴奋地道。

  便是云清宁也站起来。

  无情有时候真没男人的样子,当日在月明轩的农庄,他也是和如月打了一场。

  香昙犹豫了好一会,道:“公主,我想去看看。”

  云清宁失笑,香昙到现在还有些孩子脾气。

  “你去做什么,万一误伤了你怎么办?”

  云清宁说着,吩咐外面,“让管事跟无情说一声,这不是他撒野的地方,不许再闹……”

  “姐姐,是如月姐姐!”赵重阳突然又跑着回来,大声喊道。

  前院照壁的后面,几名侍卫围成一圈,全都在瞧为热闹。

  正中空地上,一男一女打得不可开交。

  云清宁到了跟前,直接大喝一声,“无情,你住手!”

  此时如月手中剑花翻飞,正对着无情下盘攻过来。

  无情往后腾腾地退了几步,已然找准如月破绽,正要凌空飞起,朝她肩膀踢过来。

  谁料这时有人喊了一嗓子,无情打了一个愣,便是瞬间的功夫,身上的袍子撕拉一下,竟被如月给挑开了。

  周围哄堂大笑,如月攥在手中的剑,寒光一闪,便入了鞘中,这时一抱拳,得意道:“承让!”

  无情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袍子,气得脸都红了。

  今日离王进宫,只带了冷煞和西春,无情留在府里,本是闲着没事儿,便正在前院里闲逛,结果听人报信,一个女孩儿在外头求见离王妃。

  无情也是好奇,跃上墙头瞅了一眼,才发现竟是熟人。

  他一般不跟女人计较,可遇上这个如月,他非得计较一番。

  “怎么今日才来?”云清宁走到跟前,上下看了看如月,确定没有受伤,心下松了口气。

  “自是有事,咱们进去说。”如月对云清宁递了个眼色。

  这边如月拾起方才扔在地上的包袱,随着云清宁和香昙往里走,无情目光一直在跟着她,如同盯死了一般。

  云清宁正好回了一下头,瞧出无情面带不善,索性说了一句,“这位是我义妹,若她有得罪无情将军之处,尽可以找我来算账。不过话说回来,欺负女孩,不太像男人的作为。”

  扑哧一声,众人皆在旁边偷笑。

  无情哼了哼,“王妃,这位是从魏国来的吧?”

  “那又如何?”如月不屑地反问。

  “这段时日,魏国在咱们后头做了不少小动作,听说最近又派了不少细作到秦都,为了一方平安,这位须得好好盘问。”

  云清宁一伸手,将如月挡到自己后面,冷声道:“难不成你忘了,我也是从魏国而来,若论细作,要不要连我一起盘问?”

  “王妃这样,就没意思了。”无情的脸拉得老长。

  大家认得这么久,无情如何不知,云清宁最会护着自己人。

  “是个男人,就认赌服输,何必挟私报复,显得你多没品。”如月嘲弄道。

  方才一进门,便被这人拦住,瞧着面色不善。不打一架,自是不成的。

  如月才不怕这位,男的又如何,不过是手下败将。

  云清宁也不多说,推着如月进了后院。

  香昙边走边回头,这会儿偷偷乐了出来,追上如月,“他刚才脸都气成猪肝了。”

  “让他气炸了才好!”如月嗤笑。

  云清宁拉着如月,快步走进了正院。

  等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云清宁可不着急死了。

  这会儿进到厢房,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云清宁立刻问道,“太子妃现在如何?”

  “如何什么呀,要不是没有办法,我也不会跑这一趟,”

  如月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会儿就看你帮不帮这忙了。”

  “怎么啦?”香昙不解地问。

  “再这样下去,魏国东宫都要倒了”

  如月说道,“太子殿下也是没了办法,才会给你写这一封信。临走之前,他还跟我说,若你为难,也不能勉强。他在信里头,把太子妃的症状都说了,真不成,你看看到底什么病,开一副方子,我带回去。”

  云清宁早已走到旁边,撕开信封,低头看了起来。

  这一看,云清宁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多月来,她一直觉得心里七上八下。

  乔琬琰那封亲笔信,字里行间充满着担忧,云清宁已觉出,她情緒不稳。

  如今所有的担心,竟然都应验了。

  “你这回能住几日了吧?”香昙拉住如月。

  如月摇头,看着云清宁,“你瞧着吧,真要不成的话,我这就走。”

  云清宁这回放下信,想了片刻之后,“怎么可能不成,要走便咱们一块儿。”

  香昙这会儿看向云清宁,眼睛睁得老大。“去哪儿啊?”

  “自然是魏国,太子妃等着咱们这位去救呢!”

  如月说到这儿,一把抱住云清宁,“我便知道,自个儿姐妹侠肝义胆,绝不会看人家落了难,袖手旁观!”

  香昙更是愕然,想了半天,问道:“殿下会答应吗?”

  一时,云清宁和如月齐齐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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