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3送药_医妃无双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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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送药

  静安居士笑了,“如今老尼姑腿脚不好了,更不愿出来走动,又怕到了跟前,惹皇上生气。今日难得离王回来,说是要见皇上,我来凑个热闹。”

  “伤哪儿了,让太医看了没有”,秦帝着了急,“早让人报信,朕去看您。”

  “不敢当!”静安居士摆了摆手。

  秦帝看了一眼赫连城,颇有些故意地道:“可惜了,九公主非走不可,她若留下,倒是以给您老看一看。”

  赫连城我自巍然不动,面上全无变化。

  没有注意到,盛安玉脸上一紧。

  秦帝一时没忍住,乐了出来。

  他这儿子打小就自视甚高,不可一世。谁想到,终有一日遇到克量,竟是将他搞得灰头土脸。

  每回被赫连城气到吐血之时,但想到妙善斋那一幕,秦帝心情才能平复下来。

  一道目光瞟了过来,秦帝转过头。

  这眼神,秦帝不要太熟悉。

  当日年幼称帝,静安居士但要递来眼神,秦帝便知,该要到他开金口时。

  秦帝轻咳了一声,问道:“为何回来见朕?”

  “儿臣要兵马和银子,只能来见皇上。”赫连城直截了当。

  “朕又没说不给。”秦帝随口回道。

  赫连城上了几道折子,便是想调动兵马。秦帝自然准奏,可下面人……盛将军到底如何调,他便不过问了。

  “皇上想看着儿臣前功尽弃?”赫连城沉着脸问。

  当谁不知道,盛将军这么明目张胆对着干,无非是背后有人纵容。

  “一天到晚打来打去,什么时候是个头?”秦帝忍不住抱怨。

  为了赫连城打这一场仗,臣子们一个个怨声载道,有自诩忠心耿耿的,在朝堂之上,便骂赫连城穷兵黩武,全然不顾百姓生计。

  秦帝听着心烦,可又知道,根本拦不住赫连城。

  甚至这会儿,秦帝心里还觉得委屈,哪有他这样当皇帝的,两头受夹板气,“你若觉得委屈,明日上朝听听那些大臣们是什么说法,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落到后头,把臣子们彻底得罪,你想要得这个皇位,都没机会了。”

  这话一说,盛安玉立时一抬眼。

  盛将军也曾说过,赫连辉再无翻身之机,盛家自是要帮离王得这皇位。

  可这样的话,盛将军早已不说了。

  “皇上何以觉得,我非要觊觎您那宝座?”

  赫连城不屑,“那些大臣什么德性,皇上如何不知。儿臣这些年在外带兵打仗,他们何时老实过?我倒很想问问他们,当年凉国人攻入秦都之时,这帮只会耍嘴皮子的家伙在做什么,他们可曾拿起过刀枪,想要去守住家园,保护妻儿老小。”

  “话说远了!”静安居士出了声。

  看了静安居士一眼,赫连城继续道:“皇上明日要不要上朝,儿臣请您看个有意思的。回头您便知道,我为何非要打这一场仗,而那帮大臣何来非要阻拦。”

  便是盛安玉,此时也不由自主瞧向赫连城。虽心中有太多芥蒂,可赫连城身上那股舍我其谁的傲气,却是教人无法不被吸引住。

  “皇后娘娘求见!”外头有人禀报。

  “进来!”秦帝说了句。

  瞧见皇后从外面走了进来,赫连城抱拳施礼,却没有其他表示。

  静安居士正要站起,却被秦帝伸手拉住,“您腿脚不好,君臣之礼就免了。”

  皇后上前,笑道:“居士的腿还不成吗,回头让太医院换人过来。”

  “不必了,我这岁数当该如此,活蹦乱跳的那是妖精。”

  静安居士说得率直,皇后少不得捧场地笑起来。

  这边说完,皇后走上前,看了看赫连城,“回来便好,趁这几日陪陪你媳妇儿,她操持那么大一个家,也是辛苦。”

  “遵命!”赫连城低眼回道。

  “皇上这几日可好些了。”皇后又到了秦帝跟前。

  “便如此吧”,秦帝问道:“皇后此来何事?”

  皇后打量着秦帝神色,想了片刻,要走到赫连城的跟前,“既然你回来了,倒有件事,需得让你知道。”

  “母后请说。”

  “你兄长孤孤单单,照顾不自己,竟染上重病,这几日,朝中众臣联名启奏,要迎楚王回秦都……”

  没等皇后把话说完,赫连城笑着问了句,“废太子到底做了什么惊天动地之伟业,还得众位大臣将他迎回来?儿臣听不太懂。”

  “殿下!”静安居士立时制止,这不是儿子对母亲的态度。

  皇后本是满怀期待而来,这会儿脸却绷住了。

  “瞧见没有,离王不肯答应,此事就不提了。”秦帝开了口。

  赫连城朝着秦帝那边望了过去,“父皇若不想让他回来,何必非要栽到我这儿。”

  秦帝面露一丝尴尬。

  朝中这边之事,赫连城少不得派人盯着,赫连辉才发配多久,便盘算着要回来了,岂不是把圣旨当成笑话。所谓众臣启奏,到底怎么回事,皇后心里一清二楚。

  “皇上,辉儿便是有千般错,到底是您儿子。”

  在儿子跟前碰了钉子,皇后面上羞红,却不肯死心,又走到秦帝那儿,“那孩子从一出生就在宫中长大,您如何看他在外头受苦?”

  赫连城背手,望向自己母亲的背影。

  皇后一手带大的太子,百般呵护,只恨不得予取予求,才养出那么个废物。

  这种前车之鉴,他记着了。回头自己得了儿子,必然要千锤百炼,才能俯仰不愧天地。

  “皇后此言差矣,这屋里站着一个,打从十几岁便出去打仗,他受的苦,该要怎么说?”秦帝不痛快地道。

  皇后呜咽了一声,又换了说法,“皇上,励儿还小,他娘已然过世,若是亲爹也不在跟前,孩子就无依无靠,还请皇上看在我已故爹爹面上……他老人家到底说过,此子他日当为大秦国君。”

  坐在旁边的静安居士轻轻叹了口气,这会儿站起身来,“离王在外头辛苦了,带着你媳妇儿回府,夫妻两个有什么话,都好好说,没有什么讲不明白的事儿。”

  皇后突然转过头,朝着静安居士看过来,“居士,我爹爹说过这样的话,您那会儿就在跟前,不管怎么样,辉儿是命定的一国之君。”

  静安居士本不想掺和这事,可到底被皇后抓住,略想了想道:“太子出生之时,盛元帅得了外长孙,一时高兴,的确说过这话。皇后不如想一想,在此之后,盛元帅可曾提过?”

  皇后一时愣住,许久不曾说出话来。

  “皇后爱子心切,可以理解,太子所作所为,实在辜负了皇上对他的期待。”

  静安居士说到这儿,看向秦帝,“话说回来,盛元帅便算是功高盖世,到底只是臣子,便是一时戏言,如何有资格,指定谁来为国君。能决定此事的,非皇上莫属。”

  盛安玉听到这儿,终于有些不悦了,“居士此言,身为盛家子孙,听着倒有些不服。我祖父乃是天下第一忠臣,以身殉国,德范千古。他如今已然过世多年,不会替自个儿说话了。当日讲过什么,只能任人评说。居士既自称是她红颜知己,如何这般诋毁,听您这话,倒像我祖父擅权专断!”

  “盛安玉!”

  赫连城脸色一沉,“对长辈满口胡言,便是盛将军的家教?”

  皇后赶紧上前拉住盛安玉,“休得无礼,还不向居士道歉!”

  静安居士倒是神色平淡,这会儿站起,冲秦帝俯身,“皇上保重龙体,老尼姑这便回去了。”

  赫连城上前扶住静安居士,“还是我送居士。”

  盛安玉此时面色煞白,却紧咬着唇。

  大殿之外,皇后追上静安居士,“居士恕罪,是那孩子太不懂事,竟然冒犯了您。”

  “用不着”,静安居士笑了笑,“我打从年轻那会儿,被人当面背后骂了多少回。不过几句孩子气的话,何须放在心上。”

  “还不过来向居士请罪!”皇后转回头,训斥道。

  盛安玉虽是一脸的不悦,到底走上前,敷衍地俯了俯身。

  静安居士略一点头。

  赫连城转头说了句,“母后拳拳爱子之心,儿臣自是明白。只是有一点,赫连辉与凉国人暗中勾结,便是背叛外祖,犯下的乃是叛国之罪。盛将军愿意在背后支持赫连城,甚至拉拢起一班大臣在那兴风作浪,他也不可能回来,更无颜成为一国之君!”

  眼看着皇后的脸色,猛地变了。

  “不用送我了,我自个儿能走”,静安居士推了赫连城一把,“到皇上跟前,该怎么说,你自个儿清楚,用不着我再教你当儿子的就得有当儿子的样子,少在爹娘面前摆出颐指气使的嘴脸。还不向你母后赔罪。”

  “儿臣说重了,请母后原谅”,赫连城看向皇后,“若是怕他孤单,把楚王妃送去。想来您也知道,楚王对励儿毫无舐犊之心,不如您亲自照顾那孩子,这一回好好教养,说不得,比他父亲有出息。”

  离王府的书房,无情偷偷打量着书案之后,那位正瞧着信的离王。

  若说离王最高兴之时,莫如收到抚州那边的来信,这会儿一边看着,一边唇角勾起。

  话说,平日里只喜欢舞枪弄棒的西春,每隔几日便要写那么多字儿的信,无情都替她辛苦。

  “安乐又把他娘气到跳脚,竟是将魏国太子妃送的那套九针,随手送了别人,这聪明劲儿,果然随了本王。”

  “殿下之女,自然是像殿下。”冷煞冷不丁学会了拍马。

  无情自然不能让冷煞专美,这会儿抱拳,“殿下,方才得了信,祁环山收到一批金疮药,是抚州送过去的。”

  赫连城一抬头,愣了片刻,“怎么现在才说?”

  无情眨了眨眼。

  打从一进书房,赫连城便拿着书信在看,到这会儿瞧了不知多少遍,如此兴致高昂,谁敢插嘴。

  “我以为,西春在信里会提及事儿。”无情找了个借口。

  这批药是从回春堂发出去的,回春堂的老板娘便是九公主,这可不是正中离王心窝。

  军中缺药,无情少不得给西春递了信,又说明白,殿下没有多少银子。

  看来九公主学乖了,这么快便送了药来。

  赫连城将手中信放下,这会儿问了一句,“若是咱们回去,绕道抚州,要耽误几日。”

  “至少十日,只怕那会儿,凉国已经攻入咱们大营了。”无情低着头道。

  高兴归高兴,可不能让离王又被那位牵住鼻子。

  外头有人禀报,“殿下,盛将军求见。”

  “请到正厅吧!”

  赫连城想了想,“让离王妃先去陪着坐一会儿,本王随后便到。”

  盛将军这么快过来,倒不是赫连城预计之中。

  今日朝堂之上,当着秦帝的面,盛将军的脸被赫连城狠狠砸到地上。

  “殿下,离王妃昨日便回了盛元帅府。”无情提醒道。

  这两口子看着是过不下去了,已然到了王不见王的程度。

  话说当日被生拉硬扯在一块儿的,中间又夹着个九公主,这二位要是夫妻和睦,那才出奇。

  离王府的正厅,赫连城走了进来,但见盛将军一脸局促地站起了身。

  “这么晚,盛将军还过来,请坐!”赫连城话说得还算客气。

  盛将军迟疑一下,到底坐了,“今日若不是殿下将那细作抓住,我等还要被蒙在鼓里。”

  盛将军从没如今日这般比晦气。

  早朝之上,赫连城点了一个礼部侍郎的名,随后便命人将他绑了。

  按赫连城的说法这位竟是凉国派来的细作,正是他,蹦得最高,一力反对攻打凉国.

  正当众人疑惑,赫连城不过是瞧这位不顺眼,扣个帽子要将他干掉之时,没想到离王竟然拿来了人证物证。那位到最后无可抵赖,自个儿承认,乃是受凉王所派,已然在秦国潜了多年。

  包括盛将军在内,那帮一直叫着停战的大臣,都成了笑话,也全闭住了嘴。

  “在下惭愧,竟是被人迷住了心窍。”盛将军舔着老脸道。

  话说他从来都是离王这一头的,只是如今却渐行渐远,甚至站到了对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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