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0章 辽使发难_我成了大宋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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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10章 辽使发难

  张婵当晚就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无尘观内,一袭风尘仆仆的样子,很是疲惫,双眼充血的看着卢瑟,后者被看得头皮发麻,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都是你的人干的好事!”劈头盖脸来了句没头没尾的抱怨,“这是京城枢密院发来的公函,你的佣兵队长亨利的任务是去夏州购买战马的,不是让他去边境一带斩杀辽人斥候的!现在辽国使者威胁要南下牧马,你说这事该怎么处理?”

  啥?

  “处理什么处理?他们是越境辽国境内斩杀辽人了?”卢瑟仰着头问道。

  “未曾,在太原府附近的黄河河道附近。”张婵摇了摇头,“据密谍回报,他们是被岸上的辽人斥候偷袭,发现辽人掳了几个女子,这才果断上岸厮杀在一起的,斩获辽将一人辽军斥候三十人,缴获战马二十余,经过青州府,让当地府衙将处理的三十个敌军首级和铠甲运送回汴京。”

  “那大宋的军人在大宋的国土之上,斩杀越境的辽国军士,何错之有?况且他们还救了那些可怜的女子,难道要装作看不到,任由那些辽狗将人掳去辽国才算是无错吗?她们是你们的母亲,也可能是你们的妻女,难道真的要麻木至此袖手旁观才算是顾全大局吗?”卢瑟梗着头反问道,“大宋的官僚已经羸弱如此了吗?他们在惧怕什么?官家应该斥责他们无能,尸位素餐,而不是让你来给我脸色看!自汉唐以来,汉儿,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的道理!伤口应该都是在前面的,而不是在背后!”

  卢瑟丢下张婵在那里发愣,他直到今天都没有看透过这个小子,你说他黄口小儿懂个屁,但是他说的直指人心,你不得不佩服他的胆识。真是见了鬼了。

  汉儿唯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这话说得太好了,真该让那些权贵听听,这帮混蛋都是跪久了站不起来了。

  张婵没有待在无尘观,虽然已经极其疲惫了,但是他还是骑上马重新返回了汤埕村,向赵恒汇报这里的情况。

  枢密院的公函午后到达汤埕村陈俊宅邸,皇城司留守的人员立马快马追上了赵恒一行人,当时就吓得赵恒失态,一听到辽使公然咋咋呼呼要南下牧马,他脸色都煞白了,直接没了继续闲逛的兴致,原路返回。随后就自己锁在房里,只有李才人陪在一旁。

  “他真是这般说的?”赵恒双眼血丝,盯着张婵,似乎想要看出他有所隐瞒的证据,可是看到的是同样的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眸,“汉儿,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生,跪着生,他这是在讥讽朕吗?难道朕愿意跪着生吗?你说说,朕愿意吗?朕何曾不想现在御驾亲征,夺回幽燕之地。北方现在无险可守,辽人一旦南下,那是一马平川,朕又能如何自处?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朝廷的官员尸位素餐,已经羸弱至此,官家应该斥责他们的无能,而不是”后面的话张婵不敢说下去了。

  “而不是什么?是不是说朕让你给他脸色看了?哼,小孩子!小孩子的眼里哪里来的家国天下?不对,他不是普通小孩子,那么,他一定有办法应付。”赵恒来回踱步着,“可是他这个年纪,当真让他去接待辽使,你觉得会不会让辽人轻视我大宋无人了?”

  张婵只是低着头,不敢言语,这个时候,说多错多,缄默就是了。

  “今夜,罢了,你去休息吧。”赵恒摆了摆手道,“明日一早,去把那个小子给朕带回来,朕要听他的答案,朕要听他有没有办法解决这次争端!朕不怕死,朕怕黎明百姓被屠戳,朕怕没有脸去见列祖列宗!朕朕还是怕啊!站着死跪着生站着”

  一夜无话,张婵睡得很浅,稍微恢复了点体力,就又马不停蹄的骑马赶去无尘观,将睡眼惺忪的卢瑟抱上马,又再次返回汤埕村。

  你小子还睡得着,还打呼噜?官家一夜未合眼,都是你的人惹出来的事情,你倒像个没事人儿一样。真想把你丢下马去!

  再次回到陈俊宅邸的时候,赵恒果然一夜未合眼,眼皮耷拉着,坐在前厅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茶水,陈吉祥偷偷的在一旁捂着嘴打哈欠,不敢出一点动静。

  张婵背着卢瑟进来,先是施礼,然后将卢瑟放到木椅上,轻轻推力推,在他耳边喊了句,“天亮了!”

  “呼呼呼,吼吼,呼呼呼”一点效果都没有,鼾声反而震天响,倒是那一嗓子把眼皮子打架的两人惊醒过来。

  “醒醒醒醒!”张婵手上有了点手劲,啪啪作响,卢瑟这才一下子痛呼起来,“谁打老子?哎,是张叔,大兆尚不税较,你把我弄到哪里了这是?哦,姐夫你好,姐夫再见!”

  “看看看看,你还有睡觉的心思,朕被你的人弄得一夜无眠。”赵恒气不打一处来,神特么姐夫你好姐夫再见,你敢走一个试试,屁股给你打开花,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唔,我都听说了,不是什么大事,瞧把您紧张的。”卢瑟打了个哈欠道,“小陈,给我倒杯水,漱漱口。流口水了都。正所谓弱国无外交,当然大宋也不弱,就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太多,换了谁来当那啥对他们都一样。冗官冗兵冗费以及由此带来的积贫积弱,是构成大宋社会危机的重要因素之一。不率先解决这个问题,而是怕这怕那,完全是本末倒置的。我们要找出关键问题,花时间精力,必要的雷霆手段去解决他,而不是放任他,给之后的继任者做一个坏榜样,其实如今大宋各地多有造反的情况,已经有点苗头了。”

  赵恒看向张婵,后者只得点头,这些事情皇城司比任何人都清楚,但是他们是皇帝的私军,自然要和皇帝共同进退。

  “那你来告诉朕,现在辽使扬言要纠集百万雄兵南下牧马,你怎么看?”赵恒刻意的绕开这个话题,问道。

  “那辽人发兵了吗?边境集结了吗?”卢瑟反问道。

  “”赵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我是辽人,我的兵力强大,大宋兵力羸弱,又缺乏战马,我真的要打你,还会提前跟你报备一声,我要来打你了?”卢瑟轻笑道,“战场瞬息万变,我要真的打你,可能在辽使说这番话的时候,边境就已经集结足够的兵力了,可现在边境有敌人集结的消息吗?正所谓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别一惊一乍的,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让那些官老爷们,派人去边境一带看看情况。这么着急把我带回来,是不是要急着回京了?”

  冷静下来的赵恒,仔细回味卢瑟这番话,每每辽使威胁说要南下牧马,最后都是不了了之,无非就是想要敲诈更多的好处而已。每年大宋三十万贯岁币,缓解了辽国日以继日的内部矛盾,要不然辽皇哪里有空四处游历?

  其实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情,赵恒还想在汤埕村待上三五个月,这里的温泉确实是一绝,他见陈俊回来了都不想走了,就也想留下来,探究下温泉对长寿的秘诀。

  可是,那次山贼袭击事件幕后黑手依旧逍遥法外,京城内暗流涌动,并没有便面看起来那么平静自然。如果自己和皇子任何一人出了点事情,结果都是无法想象的。他同时想到了李才人这个可怜的女人,如果哪天自己不在了,这个善良的女人会被后宫那些女人活活吞掉吧?

  赵恒看向面前擦着眼屎的卢瑟,这小子就是一个最大的变数,如果他在旁协助李才人的话,或许结局不会那么糟糕。但是卢家,就算加上汴京卢家,在朝堂之上依旧没有多少话语权,就算王旦和寇准一心支持他们,还有陈彭年等人,也依旧小薄弱了。

  那是一个利益的集合体,大量的权贵,荫官,宗室,皇族,豪商等,甚至于有人会为了那个本不属于他们的位置,丧心病狂的去勾结辽人。

  “是该回去了。”赵恒终于下定了决心。

  “这次回去的行程由我来安排,不能冒险走大运河,万一再遇到水匪,施展不开。”卢瑟点头道,张婵在身旁不停的用眼剜他,那意思是只要有我皇城司在,什么宵小之徒都是纸老虎。

  “我们先回福州。”卢瑟提议道,“这次无尘观观主会跟我一起回京。”

  赵恒不管这些琐事,双手背负回房去了,折腾了两天一夜,是该好好补补觉了。

  “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放弃走大运河?”在张婵看来,大运河无疑是最佳线路,“有了之前那次袭击后,皇城司在这一带已经部署了大量人马。”

  “能保证天衣无缝吗?”卢瑟微抬眼皮看向张婵,“能保证吗?能保证那你就继续你的路线啊!官家必须跟我们走海路的。”

  “你到底什么意思?”张婵原本以为卢瑟会因此松口,改走大运河,什么叫做你继续你的路线?官家不走大运河,之前的部署还有意义吗?

  “等等,你是说”张婵似乎明白卢瑟的意图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次就将计就计,以皇城司的途径从福州造船厂里提一艘船,照常从大运河按照原计划返回汴京。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这小子居然连兵法都用上了,可谓不用其极。

  汤炳权听说卢瑟回来的消息,第一时间赶到陈俊的宅邸,邀请他去家里做客,这段时间官家住在汤埕村里,那些知县知府一天到晚叫他爹爹去问话,一次两次还好,时间长了谁顶得住?在自己的辖区出了山贼,还胆大妄为的袭击官家的船只,任谁都怕是要被吓死的,当初被皇城司粗鲁的驱散的时候,这些人就天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哪天官家想起这档子事来,让皇城司的人请他们回去喝咖啡。

  “汤叔,那些都是官绅,我一个没地位没权利的小孩子,去了能干嘛?”卢瑟稳住身形道,“你还真不如让他们花点心思从官家身边的内侍下手,人能说得上话,你看,官家不让我睡懒觉,大早上的让人把我抓来村里,这会儿回去,还能睡个回笼觉呢!”

  “卢小友,你要知道,这些地头蛇是不能得罪的,要是他们有意对我们的交易上下卡,我们也会挺难受的。”汤炳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道,“正所谓民不与官斗,他们就是想请你过去问几句,我保证把你全须全尾的带回来。”

  倒是这个理,卢瑟心里暗骂,要不要趁姐夫心情好转的时候,给这些贪官污吏下点烂药?

  卢瑟在被张婵带回村前,就已经收到了亨利寄来的密码信,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只是没想到枢密院那帮大老爷那么不中用,自乱阵脚的事情也能做出来。这个曹利用啊,曹利用。对了,如果按照原先的历史进程,赵恒去了后,刘娥掌权,垂帘听政,这个曹利用就会被刘娥弄走,最后死在发配的路上。

  罢了,帮帮他吧。这个老小子虽然和寇准不太对付,人还是有点骨气的,檀渊之盟也是出过力的。

  汤炳权将卢瑟带回家中,前厅已经挤满了人,看这些人的穿着,非富即贵,难怪当初赵恒看到这帮人,气就不打一处来。

  “各位大人,卢小友我给请来了。”汤炳权将卢瑟带到前厅,这才退到一旁,这里着实没有他这个无官无职的人说话的资格,就连他爹爹这个里正,在这里也说不上话。

  “听闻你祖籍泉州府?”坐在首位的中年人,三四十岁的年纪,能够坐在首位的,祖籍又不认识,应该是不是苏耆。

  “正是卢某,不知几位叫在下过来有何指教?”卢瑟不卑不亢施礼道。

  “黄口小儿,在我等面前也敢拿捏?”一个不屑的声音从一旁传来,卢瑟看都没抬眼去看,正主儿都没说话,小喽啰就歇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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