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霸道符道
入门之行很顺利，简月心中惶恐之余又不免暗自叹息。有何人知道，她所凭借的是女儿出神入化的符篆之术。又有何人知道，女儿才是他们极欲所求的巅峰符师？
简月心思悠转，想到女儿所言——入了大型宗门，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便不必担心修炼的资源，还有教习指点修行，哪里是散修可比？
宗门之好处不仅如此。她也有更多的机会寻找女儿不能修炼的原因以及解决办法吧。
如此想着，人已随着内门执事到了御符阁。“简师妹，我这就带你去见过田阁老。”执事在前方边行边道，隐有提醒之意，“田阁老门下有三徒，其中最有希望竞争下任阁老之位的却是他的三弟子蔚云娇。师妹进了这御符阁，可要小心行事。”
简月内心晓得，对这位执事心生好感，连忙道：“多谢师兄讲解。日后但有所需尽可到御符阁来找我。”
执事含笑点头。身在执事阁工作一甲子，他自然明白能够如此迅速地办完拜山流程，此女不是身后背景强大，就是自身不凡。联想到她一来就被安排在御符阁，不难知道她是个符师，而且是让宗门高层都很是重视的符师。与这类人打好交道，日后也有不少的好处。
演符大殿中，阁老田堂玉正盘膝坐在正中处的蒲团上，四周的高大窗扇投下明晃晃的阳光，将大殿里外照得里外通透。大殿两侧各有十张案几，二十名青衣小童正在熟读苦练。时不时有符篆画制不当而爆开，却因殿内的阵法镇压而不曾产生伤害。
一各白衣男子匆匆走进大殿，向田堂玉报道：“师尊，她来了。”
田堂玉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双眼仍未睁开，只道：“让桐原去见她。顺便把本月的任务告诉她。”
白衣男子令命而去。“砰”地一声，又一张符篆在学童手中炸开，田堂玉眉头一皱向他看去。那名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男童立刻诚惶诚恐地拜倒叩头，紧张地道：“阁老。弟子不会再犯了，再不会犯错了。”
田堂玉不置可否地道：“一阶符只需朱砂、千秋草和敷榈叶所制的黄纸，以及二阶妖兽毫毛制的符笔就可绘制。你们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灵力的均衡与自然。既然你连一阶符都无法绘制流畅，本阁也不能让你浪费更高阶的材料。你去制皮轩处理材料吧。”
那男童张了张口，却又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煞白地闭上嘴，颓然地退出了大殿。
身后，田堂玉依然不紧不慢地道：“你们身为学童，基础最为重要。更不要妄想什么捷径，制符是项很严谨的工作，不是某些人别出新裁的试验。”
他的声音宏亮悠远，几乎是瞬间就传到了迎客厅。简月神色一怔，再去看眼前这位御符阁的桐师兄，却见他似笑非笑地转身取来一枚玉牌，一只储物袋以及一杆三阶紫木玉狼符笔。
“简师妹，这袋中有咱们御符阁的制式服装，还有二十五块灵石。这枚身份玉牌你拿回去滴血认主，宗内的阵法便不会再拦你。当然，某些机密之处还是不能进入的。另外，阁老吩咐的任务是：每月800张三阶符，或500张四阶符，或者350张五阶符。”
简月眉头紧锁，有些迟疑地问：“阁内都是如此吗？”
桐原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道：“各人资质不同，待遇亦是不同。在本阁内，符师的利益与所产的符篆总量、质量相辅相成，自然是能者多劳，能者多得。”
简月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不相信，别的符师都如她这般背负着近乎变态的任务！五阶符如果那么好制，又怎么会要价上百的灵石！这位末曾谋面的阁老定然是针对她而布下的任务！
桐原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那位执事也不好表达什么安抚之意，只好随着桐原离开。简月神色阴晴不定了片刻又恢复了自然。挤出一滴指血点上玉牌，顺着刚刚得知的路线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或许五阶符在旁人的眼中很是难制，但她的女儿所拥有的天赋又岂是常人可以理解的？区区五阶符在女儿手里不过眨眼即成。
真不好意思，御符阁的阁老大人，无论你打着何种诡计，都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化身清水的白宛立在宗事大厅前的山崖处，目光凝视着百里外的御符阁，面色冷如数九之潭。
御符阁，田堂玉。
她冷哼一声驭起飞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反而向西行去。
清溪坊虽是几大宗门庇佑之下建立的最大坊市，但其中多是散修交易。而此去西方八百六十三里处却是修道宗门共建的宗门坊市，在此交易的多是门派弟子，消息也更为灵通。
她要简月安身于天道宗无非是为了寻找一个静修之所，若是被搅入门派的争权夺利内，岂不是与初衷大相迳庭？然则，想要安静地修行却必须有更大实力。仅靠清溪坊的符店赚些灵石根本是杯水车薪，惟有再开一家店铺才能消化更多的产出，并且于道修宗门内提高名气，才能让御符阁的人在动歪脑筋前仔细掂量一番。
这一处宗门坊市名为“春秋集”。甫入集市，便有两三名向导抱拳自荐，白宛挑了个机灵的女向导带路，向着最重要的主街走去。那女向导见她走马观花般闲逛，便知她心不在购物，怕是有其它的需求。女向导心思一转，不再介绍各种精品店铺，反而试探地介绍起那些经营不善快要倒闭的店铺，或者所售之物比较另类而少有客源的店铺。
果然，白宛兴趣大增。女向导终于确认，这位前辈是来购房子的。既然找到了兴趣点，女向导立刻指引着客人向东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家丹房前。
“前辈，这家店距北门300米，位处主街的第一处丁字路口，店旁的辅街正是春秋集中出名的丹药一条街。平日客满为患，但前几天少东家与人在山中争斗不幸丧命，老东家闻讯病倒，店里无人照应又被人挖走了三名丹师，如今已大不如从前。”
白宛打量了这家名为“玉慈堂”的丹药铺。它的地理位置不错，两层锦木的楼面很丽亮，后面的小院也加分不少。不由心下满意，对这位心思灵巧的女向导亦添了几分好印象。
“进去看看。”白宛抬步入店，那女向导欣喜地跟随在后，深知如果这一单买卖成功的话，作为中间的牵引人，她将分到不少灵石，或许足够她买下一件极品法器！
店铺里冷冷清清，两名店员正百无聊赖地伏在临窗的柜台上，晒着太阳打屁聊天。一个壮硕的青年正在麻利地收拾着各种药材，见到客人上门，也是他乐呵呵地迎上前来：“不知二位需要些什么药材？”
女向导眉头一皱：“这不是丹坊吗？怎么卖起药材了？”
“这个……”青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店中丹师，那个，嗯，最近丹药最是紧俏，咱家店里存量不多，一时又无法补足，就做点药材生意。二位要是买大量的丹药，咱家店可能不够……”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面色更显尴尬。
白宛无意欺负老实人，见他还算诚实也就不再询问，只道：“这位小哥，店主在哪里？”
“呃，干爹。嗯，店主在后面会客。”青年有些紧张地望着她，心里暗道不妙：难道又是一个看中店铺的人？以干爹的臭脾气是肯定不会卖的。莫非又惹上一场祸事？这家店可经不折腾了啊！
白宛从他不安的神色中揣测一二，不免有些好笑，再将气势收敛几许方微笑道：“我只是来谈笔生意，成与不成自是要看你家店主的心意。难道我还会强迫不成？”
那种压迫似的气场一旦消失，青年顿时轻吁口气。眼前的这位女前辈似乎与平日所见的筑基前辈不太一样，颇为和善，更不以修为压人。他是不是应该劝干爹考虑一下？几天来不乏筑基前辈上门买店，干爹却什么原因都不说，只是一味地否决。概是因为那些人不断地上门骚扰，店里的丹师和伙计才越来越少。偌大的丹坊只能卖起药材，真是悲哀！
正在思索着，突然爆响一声，整间店铺都为之一震。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一面墙壁霎时间碎裂成粉，从里间直接轰出三人。
那三人周身灵光直闪，跌跌撞撞地猛冲出几步方才站稳脚跟。其中一人立刻转身色厉内茬道：“张泰！看在你年岁大了，又逢丧子之痛，小爷不欲跟你计较，购店的价格也涨了两次。不曾想你竟然固执如牛，还敢动手伤人！今日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粉尘漫天，木制地板喀吱作响，由那碎裂的里间缓步走出一道佝偻身影。那身影一颤一摇，伴着咳嗽声步出尘烟区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宛一望即知，这老头儿寿元将至，即使没有丧子之痛，大概也活不过十年了。如今又加急火攻心，恐怕三年不到就将寿终。
修真乃逆天之行，练气期与筑基期的修士在灵魂之上没有区别，肉、身一旦死亡，魂识即灭；金丹修士虽有元神，但元神之力仅够夺舍一次，若再次死亡也仅余命魂转世；元婴修士虽可携婴夺舍，但首次夺舍后元婴退化成丹，修为退至炼气期，若再次死亡，命同金丹期；元婴期以上情况则依此类推。
修士逆天，不飞升成仙自然逃不开轮回规则的束缚。即使真的成为仙，仍要由更高层次的规则束缚，这便是“天道”。
天道之下皆蝼蚁。卑微蝼蚁如何能避开天道规则？堪比一梦，痴人一笑。
……
白宛神情一怔，忽而抬首望向天际。微眯的双眸闪烁着凌厉，唇边亦划过冷笑，清寂中更显坚定之色。
想在不知不觉中影响她的道心吗？
哼！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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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心思悠转，想到女儿所言——入了大型宗门，只要完成自己的任务，便不必担心修炼的资源，还有教习指点修行，哪里是散修可比？
宗门之好处不仅如此。她也有更多的机会寻找女儿不能修炼的原因以及解决办法吧。
如此想着，人已随着内门执事到了御符阁。“简师妹，我这就带你去见过田阁老。”执事在前方边行边道，隐有提醒之意，“田阁老门下有三徒，其中最有希望竞争下任阁老之位的却是他的三弟子蔚云娇。师妹进了这御符阁，可要小心行事。”
简月内心晓得，对这位执事心生好感，连忙道：“多谢师兄讲解。日后但有所需尽可到御符阁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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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符大殿中，阁老田堂玉正盘膝坐在正中处的蒲团上，四周的高大窗扇投下明晃晃的阳光，将大殿里外照得里外通透。大殿两侧各有十张案几，二十名青衣小童正在熟读苦练。时不时有符篆画制不当而爆开，却因殿内的阵法镇压而不曾产生伤害。
一各白衣男子匆匆走进大殿，向田堂玉报道：“师尊，她来了。”
田堂玉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双眼仍未睁开，只道：“让桐原去见她。顺便把本月的任务告诉她。”
白衣男子令命而去。“砰”地一声，又一张符篆在学童手中炸开，田堂玉眉头一皱向他看去。那名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小男童立刻诚惶诚恐地拜倒叩头，紧张地道：“阁老。弟子不会再犯了，再不会犯错了。”
田堂玉不置可否地道：“一阶符只需朱砂、千秋草和敷榈叶所制的黄纸，以及二阶妖兽毫毛制的符笔就可绘制。你们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灵力的均衡与自然。既然你连一阶符都无法绘制流畅，本阁也不能让你浪费更高阶的材料。你去制皮轩处理材料吧。”
那男童张了张口，却又似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脸色煞白地闭上嘴，颓然地退出了大殿。
身后，田堂玉依然不紧不慢地道：“你们身为学童，基础最为重要。更不要妄想什么捷径，制符是项很严谨的工作，不是某些人别出新裁的试验。”
他的声音宏亮悠远，几乎是瞬间就传到了迎客厅。简月神色一怔，再去看眼前这位御符阁的桐师兄，却见他似笑非笑地转身取来一枚玉牌，一只储物袋以及一杆三阶紫木玉狼符笔。
“简师妹，这袋中有咱们御符阁的制式服装，还有二十五块灵石。这枚身份玉牌你拿回去滴血认主，宗内的阵法便不会再拦你。当然，某些机密之处还是不能进入的。另外，阁老吩咐的任务是：每月800张三阶符，或500张四阶符，或者350张五阶符。”
简月眉头紧锁，有些迟疑地问：“阁内都是如此吗？”
桐原呵呵一笑，意有所指道：“各人资质不同，待遇亦是不同。在本阁内，符师的利益与所产的符篆总量、质量相辅相成，自然是能者多劳，能者多得。”
简月明白这个道理，但她就是不相信，别的符师都如她这般背负着近乎变态的任务！五阶符如果那么好制，又怎么会要价上百的灵石！这位末曾谋面的阁老定然是针对她而布下的任务！
桐原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那位执事也不好表达什么安抚之意，只好随着桐原离开。简月神色阴晴不定了片刻又恢复了自然。挤出一滴指血点上玉牌，顺着刚刚得知的路线向自己的住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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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身清水的白宛立在宗事大厅前的山崖处，目光凝视着百里外的御符阁，面色冷如数九之潭。
御符阁，田堂玉。
她冷哼一声驭起飞剑，在空中转了一圈后反而向西行去。
清溪坊虽是几大宗门庇佑之下建立的最大坊市，但其中多是散修交易。而此去西方八百六十三里处却是修道宗门共建的宗门坊市，在此交易的多是门派弟子，消息也更为灵通。
她要简月安身于天道宗无非是为了寻找一个静修之所，若是被搅入门派的争权夺利内，岂不是与初衷大相迳庭？然则，想要安静地修行却必须有更大实力。仅靠清溪坊的符店赚些灵石根本是杯水车薪，惟有再开一家店铺才能消化更多的产出，并且于道修宗门内提高名气，才能让御符阁的人在动歪脑筋前仔细掂量一番。
这一处宗门坊市名为“春秋集”。甫入集市，便有两三名向导抱拳自荐，白宛挑了个机灵的女向导带路，向着最重要的主街走去。那女向导见她走马观花般闲逛，便知她心不在购物，怕是有其它的需求。女向导心思一转，不再介绍各种精品店铺，反而试探地介绍起那些经营不善快要倒闭的店铺，或者所售之物比较另类而少有客源的店铺。
果然，白宛兴趣大增。女向导终于确认，这位前辈是来购房子的。既然找到了兴趣点，女向导立刻指引着客人向东走了一段距离，来到一家丹房前。
“前辈，这家店距北门300米，位处主街的第一处丁字路口，店旁的辅街正是春秋集中出名的丹药一条街。平日客满为患，但前几天少东家与人在山中争斗不幸丧命，老东家闻讯病倒，店里无人照应又被人挖走了三名丹师，如今已大不如从前。”
白宛打量了这家名为“玉慈堂”的丹药铺。它的地理位置不错，两层锦木的楼面很丽亮，后面的小院也加分不少。不由心下满意，对这位心思灵巧的女向导亦添了几分好印象。
“进去看看。”白宛抬步入店，那女向导欣喜地跟随在后，深知如果这一单买卖成功的话，作为中间的牵引人，她将分到不少灵石，或许足够她买下一件极品法器！
店铺里冷冷清清，两名店员正百无聊赖地伏在临窗的柜台上，晒着太阳打屁聊天。一个壮硕的青年正在麻利地收拾着各种药材，见到客人上门，也是他乐呵呵地迎上前来：“不知二位需要些什么药材？”
女向导眉头一皱：“这不是丹坊吗？怎么卖起药材了？”
“这个……”青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道：“店中丹师，那个，嗯，最近丹药最是紧俏，咱家店里存量不多，一时又无法补足，就做点药材生意。二位要是买大量的丹药，咱家店可能不够……”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面色更显尴尬。
白宛无意欺负老实人，见他还算诚实也就不再询问，只道：“这位小哥，店主在哪里？”
“呃，干爹。嗯，店主在后面会客。”青年有些紧张地望着她，心里暗道不妙：难道又是一个看中店铺的人？以干爹的臭脾气是肯定不会卖的。莫非又惹上一场祸事？这家店可经不折腾了啊！
白宛从他不安的神色中揣测一二，不免有些好笑，再将气势收敛几许方微笑道：“我只是来谈笔生意，成与不成自是要看你家店主的心意。难道我还会强迫不成？”
那种压迫似的气场一旦消失，青年顿时轻吁口气。眼前的这位女前辈似乎与平日所见的筑基前辈不太一样，颇为和善，更不以修为压人。他是不是应该劝干爹考虑一下？几天来不乏筑基前辈上门买店，干爹却什么原因都不说，只是一味地否决。概是因为那些人不断地上门骚扰，店里的丹师和伙计才越来越少。偌大的丹坊只能卖起药材，真是悲哀！
正在思索着，突然爆响一声，整间店铺都为之一震。紧接着又是一声爆响，一面墙壁霎时间碎裂成粉，从里间直接轰出三人。
那三人周身灵光直闪，跌跌撞撞地猛冲出几步方才站稳脚跟。其中一人立刻转身色厉内茬道：“张泰！看在你年岁大了，又逢丧子之痛，小爷不欲跟你计较，购店的价格也涨了两次。不曾想你竟然固执如牛，还敢动手伤人！今日定不与你善罢甘休！”
粉尘漫天，木制地板喀吱作响，由那碎裂的里间缓步走出一道佝偻身影。那身影一颤一摇，伴着咳嗽声步出尘烟区出现在众人面前。
白宛一望即知，这老头儿寿元将至，即使没有丧子之痛，大概也活不过十年了。如今又加急火攻心，恐怕三年不到就将寿终。
修真乃逆天之行，练气期与筑基期的修士在灵魂之上没有区别，肉、身一旦死亡，魂识即灭；金丹修士虽有元神，但元神之力仅够夺舍一次，若再次死亡也仅余命魂转世；元婴修士虽可携婴夺舍，但首次夺舍后元婴退化成丹，修为退至炼气期，若再次死亡，命同金丹期；元婴期以上情况则依此类推。
修士逆天，不飞升成仙自然逃不开轮回规则的束缚。即使真的成为仙，仍要由更高层次的规则束缚，这便是“天道”。
天道之下皆蝼蚁。卑微蝼蚁如何能避开天道规则？堪比一梦，痴人一笑。
……
白宛神情一怔，忽而抬首望向天际。微眯的双眸闪烁着凌厉，唇边亦划过冷笑，清寂中更显坚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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