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如果是小郡主,他愿意例外_惊!疯批首辅每晚把娇软美人亲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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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如果是小郡主,他愿意例外

  第127章如果是小郡主,他愿意例外

  雾气腾腾的浴桶里,魏云珠终于放松了全身心,温暖的水,叫她全身都热烘烘的,柔软细腻的水蒸气打在她的脸上,房间里散发着白烟的香炉,都叫她感到舒适。

  来了癸水,又跑了那些路,受了凉,她腹中的绞痛一直持续不断,但此刻却奇异的缓解了,便有些贪睡。

  隔间外,裴寂静静矗立着,他伸手铺摊开衣裙,领间有斑驳的血迹,然后蜿蜒曲折的似小溪,向下流去,脊背处一只小青鸾鸟,已经被血浸透,成了干涸的黑色。

  裴寂的眉毛不禁蹙了蹙,他只是看看郡主换下来的旧衣裳,就知道她受伤了。

  思及此,眼神开始变得幽暗。

  他仔仔细细的翻弄着,看到衣袖也染上了血迹,越看越火大。

  真后悔没把那畜生杀了!

  雪白的指节停在了裙裾处,腹部往下的地方也有血迹,血渍晕开成了圆形,隐隐约约,色泽并不明显。

  这里也有血?

  他放下衣裙,靠近屏风:“郡主,你可沐浴结束了?”

  魏云珠正在系着小衫的纽扣,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惊惊慌慌的问着:“怎么了?”

  裴寂柔声细语:“既然结束了,那微臣就进去了,得帮你检查检查伤口。”

  检查伤口?

  那可使不得,恶蟒从来都贼心不死,若是再对自己动手动脚,干些不怀好心的坏事,那自己根本招架不住。

  “没有大碍,我自己上药就好了。”

  可男人的声音确是毋庸置疑的:“不行。”

  魏云珠穿戴妥帖,小心翼翼贴近屏风的小缝儿,悄悄向外看去,裴寂正在不远处等她,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会走了,况且,她知道,那人从来说一不二,说检查就一定会检查。

  所以,少女裹紧了自己,蹑手蹑脚的绕到后门,出去后,从回廊去了正堂。

  夜深人静,一切都静悄悄的,可拐过弯儿,魏云珠竟然看到了一方温润如玉的白袍。

  透过那清瘦单薄,却如璞玉般儒雅美好的脊背,少女立刻就认了出来。

  “顾延翊?”

  她微微皱眉,有些疑惑,半夜三更的,顾延翊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是来找自己的?

  顾延翊闻言转身,嘴角的笑意依旧温暖和煦,温柔的似是三月的春风,四月的日光,他从来都是儒雅平静,鲜少对人疾言厉色。

  长安城的百姓,总会感叹,当今朝廷只有雪中竹枝顾侍郎,可以称得上是文人风骨,君子端方,就算是地位再低的人,在顾侍郎眼里,都是一视同仁。

  此刻他仍然温和有礼,但因为见到了郡主,眸中的欣喜之色却难以掩盖:“亲眼见到郡主平安无事,我才能放心。”

  魏云珠顿住了脚步,没有靠近他,也不愿再靠近他。

  顾延翊自然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东西,真的变了,他执拗的微微张开手,那只没能抓住郡主的手,掩藏着落寞,伤痛,以及无能为力。

  他的声音失落到了极点,可还是温柔的笑着:“郡主,你受苦了,都是我太过无能为力,没有护住你。”

  他明白,魏云珠已经知道了顾怀茂的所作所为,自己的面具已经彻底被撕碎,一切美好的形象都荡然无存,郡主不敢接近自己,是必然的结果。

  的确,魏云珠对这个儿时的好哥哥,产生了一种名为陌生的情绪,还夹杂着一丝丝惧怕,他温润如玉的面孔下,到底是怎样的呢?

  她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

  顾延翊觉得,郡主不愿意靠近自己,那就叫他来吧,对于郡主,他最心爱的姑娘,其实一步都不用走,他会走完一百步,永远追随她。

  “郡主,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顾延翊一定知无不言,绝不骗你。”

  随着他的靠近,少女惊慌地后退一步,对于他有着一种莫名的未知恐惧,条件反射想要保持安全距离。

  顾延翊看在眼里,没有再逼近,他知道郡主心里已经对自己心怀芥蒂了,当一个坚固的城墙做为隔阂横跨在两人之间,就一定会生出不易跨越的间隙。

  他总是想着,若是他们不长大就好了,可人总是会长大,在选择中,失去很多自己曾经珍视的东西,因为有些事,他不得不做,那是他肩负的责任,就算违心也不能肆意拒绝。

  他的背后是根系复杂的顾氏家族,他即将成为新一代的掌权家主,肩负顾氏的家族荣耀,并不是人人都能同裴寂一样,随心所欲的。

  可如果是小郡主,他愿意例外,愿意头破血流。

  少女定了定心:“顾怀茂是你派来的?”

  “是。”顾延翊的声音,干脆利落,没有犹豫。

  “那佛子呢?也是你安排过来,控制北地的工具?”

  “是。”

  又是一声干脆的回答,他永远不会去骗小郡主。

  魏云珠脸色发白,差点就没站稳,顾延翊想扶她,却被少女拒绝了,然后,她站的很直,却不看面前男人的眼睛。

  她不想再问了,也没有什么可问的了,关于他到底是主动为之,还是被其中的利益牵扯逼迫而为,魏云珠都不想知道了。

  顾延翊有自己的立场,就算她不赞同,也没有资格去高高在上的指责他,毕竟,每个人都有难处。

  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顾延翊一片坦诚之心,他不去解释,也不去诉苦,什么就是什么,只说事实结果。

  事到如今,他再同小郡主去说,自己多么身不由己,多么被逼无奈,又有什么意义呢?

  反倒像是强词夺理,叫郡主更讨厌自己,毕竟,那些关在笼子里,被当成牲畜一样的奴隶,恐怕还在饿着肚子。

  从小,父亲就请最好的先生,教导自己学业、品行,先生曾教导过他,义士不欺心,廉士不妄取,他也曾信誓旦旦的想要做,仁中取利真君子,义内求财大丈夫。

  可越是长大,他才明白,无论一个人多么耿直清廉、铮铮铁骨,在一个朽骨重肉的家族面前,在波云诡谲的权欲之争下,不管你自身多么强大,都会是蚍蜉撼大树,自不量力。

  站着做人,俯身做事,是他年少时为大周许下的誓言,可现在呢?

  早就烟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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