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目的
“你他妈打发叫花子呢”
陈见青语出惊人，直接把王利庆吓傻了，随即反应过来鲍勃听不懂中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青子，你疯了，说什么呢。”
陈见青笑呵呵地对王利庆说：“他又听不懂中文，王兄太紧张了。”
王利庆额头的青筋直跳，感觉陈见青真的疯了，就算你嫌价格低了，也不能骂人啊。
况且这个价格在他看来已经是天价了啊，两百万啊！这年头国产电影好多还拿不到这个票房呢。
年轻啊，太年轻了，就是沉不住气啊！
柏蕾这个临时小助理也被陈见青突然爆出来的国粹整懵了，不是说好了她来唱红脸的吗，老板怎么还亲自下场了呢。
为了体现自己的作用，柏蕾立马开口道：“鲍勃先生，不用先着急报价，你可以看看这些数据。”
鲍勃有些诧异，刚刚他报完价格，陈见青说了一句中文，他没听懂还以为是被这个价格惊到了呢，现在看来好像是嫌价格低了啊。
在鲍勃看来自己的报的价格比好莱坞编剧工会给出的最低薪酬还高了那么一点呢，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他了解过华夏的编剧薪资和小说改编权价格，自己报的价格绝对是天价了。
“这个价格你们不满意？十三万的改编版权和十二万的编剧稿酬，这已经是天价了。”
陈见青笑了一下没有接话，柏蕾自动补位把资料又递过去说：“我们先不谈价格的问题，鲍勃先生还是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王利庆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想象，陈见青给他准备了太多惊喜和惊吓。
“青子，这又是什么？为什么不和我提前沟通一下。”王利庆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点作用都没有。
陈见青看着鲍勃拿起资料才转头对王利庆说：“王兄，既然是合作当然拿出诚意，华纳的报价没有诚意，所以我就替华纳准备一点诚意咯。”
“你别跟我绕圈子，老实说里面是什么？”王利庆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关于骇客帝国在国内和漂亮国连载杂志的销量，以及读者反馈媒体评价什么的。”陈见青解释了一句。
“就这些？”
“嗯，还有一些好莱坞电影公司收购小说版权的案例什么的。”
王利庆顿时有点头大，他哪里还不明白陈见青的意思，这是想把自己的小说按照漂亮国的小说价格来卖啊。
可问题是人家会认可吗？
陈见青这边和王利庆聊着，柏蕾那边也和鲍勃据理力争。
“柏，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鲍勃先生，骇客帝国的反响非常好，截至目前已经有近五十万读者，而且这个数字还会持续增长，所以十三万的价格太低了。”
“不不不，那只是杂志的销量，不能算作骇客帝国的读者。”
“你说错了，鲍勃先生，在国内骇客帝国的读者有将近四十万，在北美惊奇故事的四十万读者中哪怕只有四分之一是骇客帝国的读者，加在一起也有五十万了。”
鲍勃摇了摇头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设，不能作为依据。”
柏蕾微微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又说起剧本的费用。
随后又是和鲍勃一阵扯皮，两人从好莱坞最低稿酬说到电影制作成本，又从新人编剧说到陈见青没有加入好莱坞编剧公会。
鲍勃最后只开出三十万美元的价格，柏蕾当然不会接受。
总之两个人都不愿意让步，一个不愿意加钱，一个不愿意贱卖。
王利庆看了半天转头对陈见青说：“你也看到了，三十万美元估计是他的底线了，现在怎么办？”
陈见青笑着说：“三十万估计是他的权限，再高就要和总部沟通了。”
王利庆点点头心领神会，看了一眼时间对鲍勃说：“鲍勃，要不要休息一会？”
鲍勃犹豫了一下说：“好的，不过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和传真吗？”
王利庆和陈见青对视一眼笑着说：“没问题。”
鲍勃去和华纳总部联系了，今天的合作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必须要上报给总部了。
他的权限的确是三十万美元，不过这是购买小说的版权的，原本他还想能不能用三十万美元把小说版权和剧本一起拿下，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其实他也可以不和总部上报剧本的事情，直接用三十万美元争取把小说版权拿下，但是看过了剧本又哪能舍得放弃呢。
会议室里现在只剩下陈见青他们在，王利庆摸不准陈见青的心理价位就问道：“你准备卖多少钱？”
“王兄是问小说还是剧本？”
“两个都问。”
“小说版权三十五万，剧本十五万，这是我的心理价位。”
“那加在一起岂不是五十万？你还真敢开口啊。”
王利庆暗暗咋舌，这个价格将近五百万人民币了，抢银行都没这么快啊。
陈见青还觉得亏了呢，要不是自己没钱，怎么可能会把版权卖出去，要知道骇客帝国三部曲的票房加在一起十几亿美元呢。
柏蕾也觉得这个价位挺高的了，对陈见青说：“那我待会就按照这个价格来谈？”
“不，我的目的不光是五十万，还要华纳帮我把小说出版。”陈见青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
骇客帝国依靠惊奇故事杂志的连载传播，现在在北美已经小有名气了，如果三部曲捆绑出实体书的话，销量一定不会低的。
而且海外出版不用担心盗版的问题啊，小说在海外出版的收入才是陈见青真正的目的。
他很清楚好莱坞的游戏规则，想要通过小说版权和剧本在华纳身上拿到太多钱根本不现实。
版权加剧本能拿五十万已经是天价了，1999年的时候JK·罗琳把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电影版权卖给华纳，才拿了五十万美元，而那个时候哈利波特已经畅销全球了。
当然，现在的哈利波特还不值钱，它才刚问世没几个月。
所以陈见青一直都很清醒，五十万美元的收入加上华纳帮忙出版骇客帝国的条件，就是他全部的目的了。
柏蕾听陈见青说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后说：“你的主要目的是出版，价格是其次，那我知道该怎么谈了。”
“那就辛苦柏姐了，晚上...呃...明天请你吃饭。”陈见青差点说成晚上一起吃饭了，今晚他还约了曾大梨子呢。
柏蕾在思考接下来的谈判思路，没太注意陈见青说的话。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鲍勃还是没有回来，陈见青看了一眼时间说：“华纳总部应该下班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问出个结果。”
王利庆笑着说：“应该可以，再等一会吧。”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鲍勃才面色平静地重新返回会议室。
重新落座之后，柏蕾立马发起了攻势，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提出了好几条无理的要求。
比如版权期限十年变五年，又比如待遇要按照好莱坞顶级编剧的待遇来。
差点没把鲍勃气死，就差拍桌子骂娘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地看着柏蕾说：“我们都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出最后的条件吧。”
柏蕾撇撇嘴，暗骂这些老外城府太差了，说话真直接，这才哪到哪啊，他们杂志社开个会都比这精彩。
“我们最后的条件是版权四十万，剧本二十万。外加小说实体书籍出版，版税不能低于百分之十二。”
鲍勃一听就炸了，怒斥道：“这不可能！六十万美元都足够定制六个剧本了，我们不会花这么多钱的。”
没有拒绝出版实体书，这在陈见青的意料之中，毕竟华纳自己就有出版社，而且小说出版也会为电影增加粉丝基础，合作共赢的事情，华纳没道理拒绝。
柏蕾假装犹豫了一下说：“价格上我们最多再让十万美元，不过小说出版的事情必须要保障！”
听到柏蕾让价，鲍勃犹豫了一下说：“出版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但是具体的版税分成我需要和总部沟通，不过要等明天才可以了。”
“没问题，我们有的是时间。”
从电影公司出来的时候，陈见青松了一口气，今天的进展还算顺利。
“柏姐，今天谢谢你啊，没想到你谈判还挺厉害。”陈见青感谢道：
柏蕾笑着说：“那当然，我当年可是学校辩论队的，怎么样？我这个小助理还不错吧。”
“非常不错！明天请你吃饭给你发红包。”
“今晚不能请吗？”
“今晚也行啊，就是事情还没谈好，心里没底吃不下去啊。”陈见青说完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担忧。
柏蕾想想也是，今天虽然进展顺利，但是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还不如等明天结果出来在庆祝呢。
“那就明天吧，今天先放过你，走吧，我送你回家。”
陈见青点点头说：“明天肯定给柏姐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
“柏姐，你回去开车慢点啊。”陈见青站在胡同口对车里的柏蕾说道。
“放心吧，走了啊，明天来接你。”
柏蕾说完就发动车子走了，等奥迪的车屁股股消失在视线里之后，陈见青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时间还早，现在去中戏接大梨子正好，下午逛逛街看看电影，晚上在一起吃饭。
此时的中戏女生宿舍，曾大梨子正在面临室友的胁迫。
“又跑去约会？到现在还不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就是，把我们班花都拐走了，也不知道请客表示一下。”
“大梨子，你今晚必须把男朋友带给我们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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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见青语出惊人，直接把王利庆吓傻了，随即反应过来鲍勃听不懂中文这才松了一口气。
“青子，你疯了，说什么呢。”
陈见青笑呵呵地对王利庆说：“他又听不懂中文，王兄太紧张了。”
王利庆额头的青筋直跳，感觉陈见青真的疯了，就算你嫌价格低了，也不能骂人啊。
况且这个价格在他看来已经是天价了啊，两百万啊！这年头国产电影好多还拿不到这个票房呢。
年轻啊，太年轻了，就是沉不住气啊！
柏蕾这个临时小助理也被陈见青突然爆出来的国粹整懵了，不是说好了她来唱红脸的吗，老板怎么还亲自下场了呢。
为了体现自己的作用，柏蕾立马开口道：“鲍勃先生，不用先着急报价，你可以看看这些数据。”
鲍勃有些诧异，刚刚他报完价格，陈见青说了一句中文，他没听懂还以为是被这个价格惊到了呢，现在看来好像是嫌价格低了啊。
在鲍勃看来自己的报的价格比好莱坞编剧工会给出的最低薪酬还高了那么一点呢，已经足够有诚意了。
他了解过华夏的编剧薪资和小说改编权价格，自己报的价格绝对是天价了。
“这个价格你们不满意？十三万的改编版权和十二万的编剧稿酬，这已经是天价了。”
陈见青笑了一下没有接话，柏蕾自动补位把资料又递过去说：“我们先不谈价格的问题，鲍勃先生还是先看看这些资料吧。”
王利庆看着桌子上的资料感觉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脱离了他的想象，陈见青给他准备了太多惊喜和惊吓。
“青子，这又是什么？为什么不和我提前沟通一下。”王利庆感觉自己此时就像是一个局外人，一点作用都没有。
陈见青看着鲍勃拿起资料才转头对王利庆说：“王兄，既然是合作当然拿出诚意，华纳的报价没有诚意，所以我就替华纳准备一点诚意咯。”
“你别跟我绕圈子，老实说里面是什么？”王利庆没好气地说道。
“就是关于骇客帝国在国内和漂亮国连载杂志的销量，以及读者反馈媒体评价什么的。”陈见青解释了一句。
“就这些？”
“嗯，还有一些好莱坞电影公司收购小说版权的案例什么的。”
王利庆顿时有点头大，他哪里还不明白陈见青的意思，这是想把自己的小说按照漂亮国的小说价格来卖啊。
可问题是人家会认可吗？
陈见青这边和王利庆聊着，柏蕾那边也和鲍勃据理力争。
“柏，你给我看这些是什么意思？”
“鲍勃先生，骇客帝国的反响非常好，截至目前已经有近五十万读者，而且这个数字还会持续增长，所以十三万的价格太低了。”
“不不不，那只是杂志的销量，不能算作骇客帝国的读者。”
“你说错了，鲍勃先生，在国内骇客帝国的读者有将近四十万，在北美惊奇故事的四十万读者中哪怕只有四分之一是骇客帝国的读者，加在一起也有五十万了。”
鲍勃摇了摇头说：“你说的这些都是假设，不能作为依据。”
柏蕾微微一笑，也不在这个问题过多纠缠，又说起剧本的费用。
随后又是和鲍勃一阵扯皮，两人从好莱坞最低稿酬说到电影制作成本，又从新人编剧说到陈见青没有加入好莱坞编剧公会。
鲍勃最后只开出三十万美元的价格，柏蕾当然不会接受。
总之两个人都不愿意让步，一个不愿意加钱，一个不愿意贱卖。
王利庆看了半天转头对陈见青说：“你也看到了，三十万美元估计是他的底线了，现在怎么办？”
陈见青笑着说：“三十万估计是他的权限，再高就要和总部沟通了。”
王利庆点点头心领神会，看了一眼时间对鲍勃说：“鲍勃，要不要休息一会？”
鲍勃犹豫了一下说：“好的，不过能借用一下你的电脑和传真吗？”
王利庆和陈见青对视一眼笑着说：“没问题。”
鲍勃去和华纳总部联系了，今天的合作已经不是他能做主的了，必须要上报给总部了。
他的权限的确是三十万美元，不过这是购买小说的版权的，原本他还想能不能用三十万美元把小说版权和剧本一起拿下，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其实他也可以不和总部上报剧本的事情，直接用三十万美元争取把小说版权拿下，但是看过了剧本又哪能舍得放弃呢。
会议室里现在只剩下陈见青他们在，王利庆摸不准陈见青的心理价位就问道：“你准备卖多少钱？”
“王兄是问小说还是剧本？”
“两个都问。”
“小说版权三十五万，剧本十五万，这是我的心理价位。”
“那加在一起岂不是五十万？你还真敢开口啊。”
王利庆暗暗咋舌，这个价格将近五百万人民币了，抢银行都没这么快啊。
陈见青还觉得亏了呢，要不是自己没钱，怎么可能会把版权卖出去，要知道骇客帝国三部曲的票房加在一起十几亿美元呢。
柏蕾也觉得这个价位挺高的了，对陈见青说：“那我待会就按照这个价格来谈？”
“不，我的目的不光是五十万，还要华纳帮我把小说出版。”陈见青缓缓说出自己的目的。
骇客帝国依靠惊奇故事杂志的连载传播，现在在北美已经小有名气了，如果三部曲捆绑出实体书的话，销量一定不会低的。
而且海外出版不用担心盗版的问题啊，小说在海外出版的收入才是陈见青真正的目的。
他很清楚好莱坞的游戏规则，想要通过小说版权和剧本在华纳身上拿到太多钱根本不现实。
版权加剧本能拿五十万已经是天价了，1999年的时候JK·罗琳把哈利波特与魔法石的电影版权卖给华纳，才拿了五十万美元，而那个时候哈利波特已经畅销全球了。
当然，现在的哈利波特还不值钱，它才刚问世没几个月。
所以陈见青一直都很清醒，五十万美元的收入加上华纳帮忙出版骇客帝国的条件，就是他全部的目的了。
柏蕾听陈见青说完之后，沉思了一会后说：“你的主要目的是出版，价格是其次，那我知道该怎么谈了。”
“那就辛苦柏姐了，晚上...呃...明天请你吃饭。”陈见青差点说成晚上一起吃饭了，今晚他还约了曾大梨子呢。
柏蕾在思考接下来的谈判思路，没太注意陈见青说的话。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鲍勃还是没有回来，陈见青看了一眼时间说：“华纳总部应该下班了吧，不知道他能不能问出个结果。”
王利庆笑着说：“应该可以，再等一会吧。”
又过了大概十几分钟，鲍勃才面色平静地重新返回会议室。
重新落座之后，柏蕾立马发起了攻势，叭叭叭地说了一大堆，提出了好几条无理的要求。
比如版权期限十年变五年，又比如待遇要按照好莱坞顶级编剧的待遇来。
差点没把鲍勃气死，就差拍桌子骂娘了，最后实在忍无可忍地看着柏蕾说：“我们都不要兜圈子了，直接说出最后的条件吧。”
柏蕾撇撇嘴，暗骂这些老外城府太差了，说话真直接，这才哪到哪啊，他们杂志社开个会都比这精彩。
“我们最后的条件是版权四十万，剧本二十万。外加小说实体书籍出版，版税不能低于百分之十二。”
鲍勃一听就炸了，怒斥道：“这不可能！六十万美元都足够定制六个剧本了，我们不会花这么多钱的。”
没有拒绝出版实体书，这在陈见青的意料之中，毕竟华纳自己就有出版社，而且小说出版也会为电影增加粉丝基础，合作共赢的事情，华纳没道理拒绝。
柏蕾假装犹豫了一下说：“价格上我们最多再让十万美元，不过小说出版的事情必须要保障！”
听到柏蕾让价，鲍勃犹豫了一下说：“出版的事情我可以答应，但是具体的版税分成我需要和总部沟通，不过要等明天才可以了。”
“没问题，我们有的是时间。”
从电影公司出来的时候，陈见青松了一口气，今天的进展还算顺利。
“柏姐，今天谢谢你啊，没想到你谈判还挺厉害。”陈见青感谢道：
柏蕾笑着说：“那当然，我当年可是学校辩论队的，怎么样？我这个小助理还不错吧。”
“非常不错！明天请你吃饭给你发红包。”
“今晚不能请吗？”
“今晚也行啊，就是事情还没谈好，心里没底吃不下去啊。”陈见青说完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担忧。
柏蕾想想也是，今天虽然进展顺利，但是最后的结果怎么样还不知道呢，还不如等明天结果出来在庆祝呢。
“那就明天吧，今天先放过你，走吧，我送你回家。”
陈见青点点头说：“明天肯定给柏姐包一个大大的红包。”
……
“柏姐，你回去开车慢点啊。”陈见青站在胡同口对车里的柏蕾说道。
“放心吧，走了啊，明天来接你。”
柏蕾说完就发动车子走了，等奥迪的车屁股股消失在视线里之后，陈见青才拦下一辆出租车。
时间还早，现在去中戏接大梨子正好，下午逛逛街看看电影，晚上在一起吃饭。
此时的中戏女生宿舍，曾大梨子正在面临室友的胁迫。
“又跑去约会？到现在还不带出来给我们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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