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六、交锋
一小时后，陈淮坐着江少华的车在环城南路的圣罗餐厅门口下了车。
圣罗餐厅是江城最有名的欧域餐厅，注重美食与情调相结合，很受年轻的小资男女喜欢。
东西好不好吃不清楚，但陈淮一次没来过，因为东西死贵不说，餐厅面积不小，位置却很少，经常要提前两三天订位，否则连大门都进不了，饥饿营销做得贼溜。
因此，即便是后来有钱了，陈淮宁可在城中村周边的几家大排档吃饭，也不来这里。
今天过来，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咚咚”敲响了车窗，陈淮对着车里的江少华问道：“怎么样？确定不跟我进去？”
“哈哈，你就别折腾老江了，这小子见到他姐就像老鼠见了猫，跑都来不及，还吃啥啊。”
江少华没来得及应话，倒是岳华威先帮着回答了。
“要你多嘴。”
江少华赏了岳华威一脑瓜，回头看向陈淮，道：“算了，心情本来不错，一会见了她真啥胃口没有，你赶紧进去吧，把事给办了，省得天天烦我。”
“真这么可怕？”陈淮白了对方一眼，怼道：“你别故意吓唬我，还是你自个说的，你姐是难得的大美女。”
江少华撇撇嘴摇头：“美女也是相对不同人而言，或许合适你，但一定不对我胃口。”
“哈哈哈！”陈淮笑了。
“好了，进去吧，我们也该走了。”江少华摆了摆手。
陈淮想了想，点了点头，目送对方开着车远去。
回身望了眼圣罗餐厅，双手插兜，迈步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很抱歉，今天我们的餐厅被人包了。”
刚踏进餐厅，陈淮当即受到了服务员有礼貌地拒绝。
陈淮愣了愣，虽然不清楚秦梦雨搞什么鬼，但心想对方不至于约自己过来戏耍。
顿了顿道：“我是秦小姐的客人，请问包了餐厅的是秦小姐吗？”
“哦，您是陈先生？”服务员问。
陈淮点了点头。
“很抱歉，陈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服务员一听说是陈淮，当即改变了态度，恭敬道：“秦小姐交代过了，如果您过来，立即带您过去。”
陈淮再次点头，尾随者服务员步入餐厅。
踏入餐厅，灯光是蓝色的，餐具是蓝的，桌椅也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有到了爱琴海边的错觉。
浪漫唯美的装修风格、充满欧洲风味的精致美食，处处洋溢着地中海风味。
餐厅正对着门口一个巨大的鱼缸，鱼缸内养着四条手臂大小的鲨鱼，更让人宛如其中。
穿过鱼缸，陈淮便看到了餐厅正中央一张四五米的长桌，桌上摆满了鲜花美酒，而长桌的一头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露背紧身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长发高挽，梳着华美的发髻，修长的天鹅颈戴着一串钻石项链，肤如凝脂，性感的锁骨及柔美的沟壑，将女性的柔和美尽显无余。
黑色的晚礼服长拖于地，高高的开衩露出了白皙的大腿，优雅大方而美丽。
四目相对，秦梦雨微微一笑，对陈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陈淮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在长桌对面坐了下来，道：“很抱歉，秦小姐，我不知道您如此盛装出席，穿着太随意了。”
闻声，秦梦雨瞥了一眼陈淮身上的白色运动服，眯眼笑了笑，也没搭话，直接换了个话题道：“这家餐厅有几道招牌菜不错，
我随意点了几样，也不知道合不合陈先生的胃口，您再看看菜单，要不要换几样？”
陈淮低头瞥了菜单上的菜式，什么鹅肝、鱼子酱、焗龙虾、吉拉多生蚝等等。
其实他只是听过，却没真正吃过，一时半会也真提不出来意见。
笑了笑，陈淮将菜单放下，耸肩道：“没关系，我这人不挑食，吃得饱就行。”
秦梦雨点了点头，将菜单递给身边服务员，对其点了点头。
服务员退去，秦梦雨又对一旁等候的一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对方当即从包里掏出了一套文件，恭敬地递给了陈淮。
“陈先生，这份合作协议是我们公司法务部草拟的，一直找不到您，只能选择这个时候让您审阅一下。”秦梦雨轻柔的声音响起，道：“如果您确定没问题，就可以签约。”
陈淮随意打开了文件，一份协议一式三份，每一份十多页A4纸，加起来几十页纸。
具体条款讲什么不清楚，但他扫了一眼，只觉得密密麻麻都是字，一个头两个大。
“内容有些多，您可以慢慢看，不着急的。”
看到陈淮紧皱着眉头，秦梦雨又说了一句。
“秦小姐，贵司签协议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多条款？”
陈淮扬了扬手中的文稿，有些无奈：“这得看到猴年马月啊？”
“商务合作嘛，总得将条款讲清楚。”秦梦雨微微一笑，戏谑道：“秦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慢慢看，当然，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您配个解说员，一条一条慢慢念。”
话说完，秦梦雨还风情万种地故意挑眉，目光直视陈淮身边的娇俏女助理。
陈淮翻了个白眼，但却没有反驳，心想这特么又是个小妖精。
想了想，无奈一笑，抓起旁边的笔，二话不说很爽快地直接签了字。
这样的爽快反倒让秦梦雨有些愣神，一时半会，她不知道陈淮究竟搞什么鬼。
想了想，问道：“陈先生，您确定不仔细看看条款？不怕我坑了您？”
可是，话音刚落，她却见陈淮又抓起手中的笔，沙沙沙地在合同上写了一段文字，一式三份，一份都没有落下。
然后，陈淮对一旁的女助理招了招手，又把协议送到了秦梦雨手中。
秦梦雨不明所以，揭开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本协议的任何条款，陈淮先生均享有一票否决权！”
“这……”
秦梦雨突然有想将协议当场撕毁的冲动。
“抱歉哦，我这人其实很简单的，合作嘛，当然讲究公平公正公开，但我懒得去看那些条条框框，胡乱加一条，只要合作过程没有让我吃亏，一切还是按合同协议走嘛，很合理的。”陈淮恶趣味地眯眼一笑。
合理？……秦梦雨清冷的美眸差点喷出火。
笑了笑，她竟然压住了怒火，将协议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笑道：“确实很合理，也很符合陈先生的习惯。”
“哦，秦小姐对我很了解？”
“当然。”秦梦雨反驳道：“当初拍卖人参的时候，陈先生不就是玩得一手好牌，赚了不少嘛。”
陈淮愣了愣，笑了：“很抱歉，秦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没事。”秦梦雨也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又说道：“既然双方合作已经确定，接下来我们谈谈两款产品的定名，定价及推广方式，如何？”
“这些东西秦小姐做主即可，我当初说了，我只提供配方和原料，其余的，一概不介入。”
“那您作为大股东，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下的好。”
“比如呢？”
“比如产品定名、定价、销售渠道。”
“名字由秦小姐做主就好，定价可以聊下。”
“祛疤药，定价1888元，走平民路线，治疗亚健康的保健药，走中高端路线，定价3888元。”
“嗯，成本价呢？”
“祛疤药成本价180元左右，保健药成本价300块左右。”
“10倍的利润？”陈淮惊讶了，连连点头：“还不错。”
秦梦雨白了陈淮一眼，道：“这是终端销售价格，我们给代理商和经销商，要让利30%以上的，在扣除渠道费、广告费、人工费等等，换言之，净利润没那么高，-最多40%。”
陈淮点头：“那也不错啊。”
秦梦雨赞同地点头，这也是为什么陈淮提出那么多霸王条款，她仍愿意合作的原因，因为太暴利了，而且一旦产品推出，口碑起来，会迅速风靡全球。
“至于销售渠道，我们准备召开新品发布会，届时邀请江城乃至全国一些知名的明星、有实力的企业家等来参加，免费提供一个疗期的产品，采用口碑传播的方式，再投放到我的医美渠道进行销售，您觉得如何？”
“可以，销售方面您是行家，您说了算。”
陈淮应道，顺着夸奖道：“不过秦小姐也够厉害，产品还没上市，就联想到医美渠道，上下游通吃，不想发财都难。”
“陈先生，您可能听错了，我说的是我的医美渠道，不是我们哦。”
“嗯？”陈淮愣了一下。
似乎觉得难得扳回一局，秦梦雨好看的眼睛眯成了月芽儿，美艳中多了几分可爱。
果然是半点不服输的女人……陈淮笑了，摆手道：“秦小姐好像忘记我有一票否决权？”
听到这话，秦梦雨的笑脸消失了。
可稍愣片刻，又恢复妩媚深情的笑脸，柔声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难道这点小生意，陈先生也打算和我争？”
“呵呵！”
陈淮还以一声冷笑：硬的不行改成撒娇卖萌，这女人，真是的……一点都不简单！
“小雨！”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同时，餐厅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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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罗餐厅是江城最有名的欧域餐厅，注重美食与情调相结合，很受年轻的小资男女喜欢。
东西好不好吃不清楚，但陈淮一次没来过，因为东西死贵不说，餐厅面积不小，位置却很少，经常要提前两三天订位，否则连大门都进不了，饥饿营销做得贼溜。
因此，即便是后来有钱了，陈淮宁可在城中村周边的几家大排档吃饭，也不来这里。
今天过来，也是迫不得已而为之。
“咚咚”敲响了车窗，陈淮对着车里的江少华问道：“怎么样？确定不跟我进去？”
“哈哈，你就别折腾老江了，这小子见到他姐就像老鼠见了猫，跑都来不及，还吃啥啊。”
江少华没来得及应话，倒是岳华威先帮着回答了。
“要你多嘴。”
江少华赏了岳华威一脑瓜，回头看向陈淮，道：“算了，心情本来不错，一会见了她真啥胃口没有，你赶紧进去吧，把事给办了，省得天天烦我。”
“真这么可怕？”陈淮白了对方一眼，怼道：“你别故意吓唬我，还是你自个说的，你姐是难得的大美女。”
江少华撇撇嘴摇头：“美女也是相对不同人而言，或许合适你，但一定不对我胃口。”
“哈哈哈！”陈淮笑了。
“好了，进去吧，我们也该走了。”江少华摆了摆手。
陈淮想了想，点了点头，目送对方开着车远去。
回身望了眼圣罗餐厅，双手插兜，迈步走了过去。
“先生，您好，很抱歉，今天我们的餐厅被人包了。”
刚踏进餐厅，陈淮当即受到了服务员有礼貌地拒绝。
陈淮愣了愣，虽然不清楚秦梦雨搞什么鬼，但心想对方不至于约自己过来戏耍。
顿了顿道：“我是秦小姐的客人，请问包了餐厅的是秦小姐吗？”
“哦，您是陈先生？”服务员问。
陈淮点了点头。
“很抱歉，陈先生，我不知道是您。”
服务员一听说是陈淮，当即改变了态度，恭敬道：“秦小姐交代过了，如果您过来，立即带您过去。”
陈淮再次点头，尾随者服务员步入餐厅。
踏入餐厅，灯光是蓝色的，餐具是蓝的，桌椅也是蓝的，让人恍惚之间有到了爱琴海边的错觉。
浪漫唯美的装修风格、充满欧洲风味的精致美食，处处洋溢着地中海风味。
餐厅正对着门口一个巨大的鱼缸，鱼缸内养着四条手臂大小的鲨鱼，更让人宛如其中。
穿过鱼缸，陈淮便看到了餐厅正中央一张四五米的长桌，桌上摆满了鲜花美酒，而长桌的一头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露背紧身连衣裙的女人。
女人长发高挽，梳着华美的发髻，修长的天鹅颈戴着一串钻石项链，肤如凝脂，性感的锁骨及柔美的沟壑，将女性的柔和美尽显无余。
黑色的晚礼服长拖于地，高高的开衩露出了白皙的大腿，优雅大方而美丽。
四目相对，秦梦雨微微一笑，对陈淮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陈淮笑了笑，缓步走了过去，在长桌对面坐了下来，道：“很抱歉，秦小姐，我不知道您如此盛装出席，穿着太随意了。”
闻声，秦梦雨瞥了一眼陈淮身上的白色运动服，眯眼笑了笑，也没搭话，直接换了个话题道：“这家餐厅有几道招牌菜不错，
我随意点了几样，也不知道合不合陈先生的胃口，您再看看菜单，要不要换几样？”
陈淮低头瞥了菜单上的菜式，什么鹅肝、鱼子酱、焗龙虾、吉拉多生蚝等等。
其实他只是听过，却没真正吃过，一时半会也真提不出来意见。
笑了笑，陈淮将菜单放下，耸肩道：“没关系，我这人不挑食，吃得饱就行。”
秦梦雨点了点头，将菜单递给身边服务员，对其点了点头。
服务员退去，秦梦雨又对一旁等候的一名工作人员点了点头，对方当即从包里掏出了一套文件，恭敬地递给了陈淮。
“陈先生，这份合作协议是我们公司法务部草拟的，一直找不到您，只能选择这个时候让您审阅一下。”秦梦雨轻柔的声音响起，道：“如果您确定没问题，就可以签约。”
陈淮随意打开了文件，一份协议一式三份，每一份十多页A4纸，加起来几十页纸。
具体条款讲什么不清楚，但他扫了一眼，只觉得密密麻麻都是字，一个头两个大。
“内容有些多，您可以慢慢看，不着急的。”
看到陈淮紧皱着眉头，秦梦雨又说了一句。
“秦小姐，贵司签协议都是这样的吗？这么多条款？”
陈淮扬了扬手中的文稿，有些无奈：“这得看到猴年马月啊？”
“商务合作嘛，总得将条款讲清楚。”秦梦雨微微一笑，戏谑道：“秦先生若是不放心，可以慢慢看，当然，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给您配个解说员，一条一条慢慢念。”
话说完，秦梦雨还风情万种地故意挑眉，目光直视陈淮身边的娇俏女助理。
陈淮翻了个白眼，但却没有反驳，心想这特么又是个小妖精。
想了想，无奈一笑，抓起旁边的笔，二话不说很爽快地直接签了字。
这样的爽快反倒让秦梦雨有些愣神，一时半会，她不知道陈淮究竟搞什么鬼。
想了想，问道：“陈先生，您确定不仔细看看条款？不怕我坑了您？”
可是，话音刚落，她却见陈淮又抓起手中的笔，沙沙沙地在合同上写了一段文字，一式三份，一份都没有落下。
然后，陈淮对一旁的女助理招了招手，又把协议送到了秦梦雨手中。
秦梦雨不明所以，揭开协议翻到最后一页，只见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本协议的任何条款，陈淮先生均享有一票否决权！”
“这……”
秦梦雨突然有想将协议当场撕毁的冲动。
“抱歉哦，我这人其实很简单的，合作嘛，当然讲究公平公正公开，但我懒得去看那些条条框框，胡乱加一条，只要合作过程没有让我吃亏，一切还是按合同协议走嘛，很合理的。”陈淮恶趣味地眯眼一笑。
合理？……秦梦雨清冷的美眸差点喷出火。
笑了笑，她竟然压住了怒火，将协议递给一旁的工作人员，笑道：“确实很合理，也很符合陈先生的习惯。”
“哦，秦小姐对我很了解？”
“当然。”秦梦雨反驳道：“当初拍卖人参的时候，陈先生不就是玩得一手好牌，赚了不少嘛。”
陈淮愣了愣，笑了：“很抱歉，秦小姐，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没事。”秦梦雨也不再纠结刚才的话题，又说道：“既然双方合作已经确定，接下来我们谈谈两款产品的定名，定价及推广方式，如何？”
“这些东西秦小姐做主即可，我当初说了，我只提供配方和原料，其余的，一概不介入。”
“那您作为大股东，我觉得有些东西还是有必要让您知道一下的好。”
“比如呢？”
“比如产品定名、定价、销售渠道。”
“名字由秦小姐做主就好，定价可以聊下。”
“祛疤药，定价1888元，走平民路线，治疗亚健康的保健药，走中高端路线，定价3888元。”
“嗯，成本价呢？”
“祛疤药成本价180元左右，保健药成本价300块左右。”
“10倍的利润？”陈淮惊讶了，连连点头：“还不错。”
秦梦雨白了陈淮一眼，道：“这是终端销售价格，我们给代理商和经销商，要让利30%以上的，在扣除渠道费、广告费、人工费等等，换言之，净利润没那么高，-最多40%。”
陈淮点头：“那也不错啊。”
秦梦雨赞同地点头，这也是为什么陈淮提出那么多霸王条款，她仍愿意合作的原因，因为太暴利了，而且一旦产品推出，口碑起来，会迅速风靡全球。
“至于销售渠道，我们准备召开新品发布会，届时邀请江城乃至全国一些知名的明星、有实力的企业家等来参加，免费提供一个疗期的产品，采用口碑传播的方式，再投放到我的医美渠道进行销售，您觉得如何？”
“可以，销售方面您是行家，您说了算。”
陈淮应道，顺着夸奖道：“不过秦小姐也够厉害，产品还没上市，就联想到医美渠道，上下游通吃，不想发财都难。”
“陈先生，您可能听错了，我说的是我的医美渠道，不是我们哦。”
“嗯？”陈淮愣了一下。
似乎觉得难得扳回一局，秦梦雨好看的眼睛眯成了月芽儿，美艳中多了几分可爱。
果然是半点不服输的女人……陈淮笑了，摆手道：“秦小姐好像忘记我有一票否决权？”
听到这话，秦梦雨的笑脸消失了。
可稍愣片刻，又恢复妩媚深情的笑脸，柔声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难道这点小生意，陈先生也打算和我争？”
“呵呵！”
陈淮还以一声冷笑：硬的不行改成撒娇卖萌，这女人，真是的……一点都不简单！
“小雨！”
就在两人针锋相对，寸步不让的同时，餐厅外传来了一个低沉的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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