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算计_我有一块两界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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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算计

  “老师生辰?”陈淮愣了一下。

  “对,六十岁大寿。”石铭解释道:“翰辰书院为答谢老师为书院奉献四十载,准备给老师举办一场宴席,老师心系于你,让我邀请于你。”

  陈淮沉默了。

  按理说他和霍圣平并没有什么深厚感情,但考虑到对方知道自己出事能第一时间站出来,这份情感,就不能不还。

  想了想,陈淮点头道:“成,稍后我让人准备贺礼,过两日随你一同前去。”

  “好,如此甚好。”

  听到陈淮的话,石铭很高兴,趁势追击劝道:“其实这世间终究是个名利场,很多关系不是你想撇清就可以独善其身的,类似这次的事件,若不是运气好,一旦没有背景,后果不堪设想,偏安一隅的想法不可行的,所以行之兄真的不考虑回来,与小弟一同入朝为官?”

  “咳咳咳!”

  陈淮呛了一口,急忙指着满桌子被人一卷而空的菜肴,赶忙换话题道:“承志兄美意,小弟心领了,但若是你不再抓紧点,菜肴和美酒可就没了,小弟可没本事再做一桌。”

  听到提醒,石铭下意识往桌上一瞧,顿时懵了。

  原本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少了一半,酒更是见底。

  “卓护卫,你怎么能这样?我就和行之兄说了两句话,你把酒都喝光了。”

  “哪有,这本来就是少爷赏我的酒,石公子您可是后来加入的。”

  “……”石铭愣了一下,反驳道:“往来是客,这道理你不懂?”

  “抱歉,在下一粗鄙武夫,这话还是石公子说的呢。”

  “……”

  石铭苦大仇深,可秀才遇上兵,愣是有理说不清。

  “这样吧,九儿姑娘那还有酒。”卓如峰给石铭指点了明路。

  听到卓如峰的话,九尾狐媚眼一笑,拎起酒瓶风情万种地倒了一杯,嫣红的桃腮嫣然一笑,顿时让石铭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明明这美女妖娆美艳,但他总觉得对方身上无形中却有一股令人难以接近的寒气。

  石铭犹豫一下,还是怂了,继续将目标转向一旁嗜酒如命的老卓。

  说不过,抢不来,只能靠死缠烂打。

  陈淮静静地看着一家愉快用餐,不由得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笑了笑,握着毫无标识的可乐灌了一口,陈淮起身回了主卧,一个闪身回了主世界。

  ……

  京都,赵府。

  赵铨全身上下缠满了绷带,一旁的老医师正小心翼翼地为其治伤。

  因手上力道控制不好,老医师时不时触动了赵铨的痛处,疼得对方龇牙咧嘴,呼天喊天。

  大厅主位上,刑部侍郎赵钟瑞阴沉着脸,面如寒霜,身上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周遭的空气都宛如降温了许多,宛如冰窖一般。

  可他至始至终没有吭声,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一旁的赵母哭哭啼啼的,尤其是在看倒儿子身上的伤时,更是几度差点晕厥过去。

  不多时,老医师处理完伤势,起身对赵钟瑞躬身拱手道:“大人,公子的伤已处理好了,都是皮外伤,且更多的是手脚上的伤势,行凶者很有讲究,并未伤及公子的内脏和面容,请您放心。”

  “放心,如何能放心?”

  赵钟瑞尚未开口,倒是一旁的赵母忍不住了,大声叫嚷着:“这些歹人专打手脚却不打脸面,这是赤果果的挑衅,是挑战您的权威,是居心叵测啊,

  老爷,您定要为铨儿出这口恶气啊。”

  “爹,您帮帮我吧,求您了,儿子这次吃了大亏,可是他千不该万不该如此这般戏耍儿子,这是什么?这是在打您的脸啊……”

  眼见着母亲帮腔,赵铨当即在赵钟瑞面前跪下,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鼻涕一起流。

  “起来说话。”

  面对着母子俩一唱一和,赵钟瑞始终面沉如水。

  俄顷后,他冷冷地看向了赵铨,问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你一一告知为父,切不得有一丝隐瞒,否则我关你一辈子紧闭。”

  闻声,赵铨颤了一下,他知道老父亲说的不是玩笑,也不敢隐瞒,并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缘由说了出来。

  “你是说,近期在京都盛行的奇特商品,均来自于这个陈淮?”赵钟瑞疑惑问道。

  “是的,爹爹。”

  赵铨肯定点头,道:“当初方永聪来找孩儿,起初我也不信,但他给了好几件稀奇宝贝,确实是稀世珍宝,后来我们去了那家售卖的杂货铺,却发现姓耿的犯了命案给抓了……”

  赵铨吭哧吭哧,将近段时间发生的事如实告知了赵钟瑞,竟是毫无保留。

  “如今方永聪和孩儿派去的几名扈从不知所踪,孩儿相信,他们已经遭遇了毒手。”赵铨咬牙切齿道。

  “可有证据?”赵钟瑞问。

  赵铨摇头,但坚决道:“爹,丁象明跟了孩子多年,做事很有交代,莫不会无缘无故消失两日的,孩子深信,他定然是遭遇不测了。”

  这一次,赵钟瑞没有反对,抚摸长须道:“看来这姓陈的即便是虎落平阳,依旧不容小觑啊。”

  “爹,您这次一定要为孩儿做主呐,孩儿长这么大还没受过如此凌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赵铨咬牙切齿。

  赵钟瑞回身狠狠剐了赵铨一眼,吓得对方赶忙缩紧了脖子。

  “此事牵扯甚广,如今尚书大人和威远侯都牵扯其中,还有翰辰书院的老学究也出来掺合,已不是你想象得如此简单了。”

  赵钟瑞解释道:“今日早些时候,尚书大人请为父过去,话里话外都在说明,此事希望就此打住,你自个想想,这里头的水有多深。”

  “这个……”赵铨噎了一下,连忙问道:“莫不会是尚书大人和威远侯也对那商路起了歹心?”

  “嘘!”

  赵钟瑞连忙对赵铨做了噤声动作,摆手道:“这话也就在家里说说,切莫传出去。”

  赵铨愣了愣,连连点头。

  “陈卫平终究是过去的人物,但能动用威远侯力量的,必不是简单之人,这事需从长计议,-这几日你好好在家养生,莫再要给我惹事了。”赵钟瑞警告道。

  “可是爹,莫不是孩儿这身伤都白受了?”

  “嗯?”赵钟瑞老脸一沉,冷声道:“若不然你还想干嘛?想让你爹的乌纱帽跟着不翼而飞?”

  “孩儿不敢。”赵铨当即怂了。

  瞧见儿子退让,赵钟瑞的语气缓和了一些,道:“这陈淮的身份和背景,当下还不清楚,为父需要进一步去落实,暂时不适宜被人当枪使,懂吗?”

  顿了顿,赵钟瑞再道:“但那条商路如果真能弄到手,未来对爹的大业很有帮助,也不能轻易放弃,稍后我并会去与户部几位大人商议,相信宁王也会有兴趣的。”

  “爹,那孩儿需要做什么?”听到后半段,赵铨又活了过来一般。

  赵钟瑞想了想,道:“吩咐人手,全力搜寻方永聪和丁象明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有证据,老夫能将那小子连根拔起。”

  赵铨乖巧地连连点头。

  “还有,那宁安县知县丢了儿子,这可不是小事,咱不能让人当枪使,却没说不能把人当枪使,懂不?”赵钟瑞提醒道。

  赵铨愣了愣,顿时眉开眼笑,拱手道:“爹爹高明,孩儿懂了,即刻去办。”

  起身,因为太兴奋而拉扯了身上的伤,顿时疼得赵铨冷汗直流,也吓得赵母赶忙上前搀扶。

  赵钟瑞无奈叹息,无法言喻,心中惆怅一片。

  若不是三代单传,他真想狠狠教训这逆子一顿,不是太蠢,怎么会搞成今天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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