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部分_美妙人妻系列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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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快捷c作:按键盘上方向键←或→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ener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可回到本页顶部!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收藏到我的浏览器功能和加入书签功能!只听得那少女咯咯嘻笑,回过头来扮了个鬼脸。

  张无忌眼望着她渐渐远去,自己也不管这么多,继续打坐练功起来。

  到晚上的时候,那村女挽着竹篮,从山坡后转了出来,笑道:“丑八怪,你还没饿死么?”

  张无忌笑道:“饿死了一大半,剩下一小半还活着。”

  那少女笑嘻嘻的坐在他身旁,忽然伸足在他腿上踢了一脚,问道:“这一半是死的还是活的?”

  张无忌大叫:“唉呦!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良心?”

  那少女道:“什么没良心?你待我有什么好?”

  张无忌一怔,道:“你午打得我好痛,可是我没恨你,刚才我一直在想你。”

  那少女脸上一红,便要发怒,可是强行忍住了,说道:“谁要你这丑八怪想?

  你想我多半没好事,定是肚里骂我又丑又恶。“张无忌道:“你并不丑,可是为什么定要害得人家吃苦,你才欢喜?”

  那少女咯咯笑道:“别人不苦,怎显得我心欢喜?”

  她见张无忌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又见他手拿着吃剩的半块饼,过了半天,居然还没吃完,说道:“这块饼一直留到这时候,味道不好么?”

  张无忌道:“是姑娘给我的饼,我舍不得吃。”

  他在午说这句话时,有一半意存调笑,但这时却说得甚是诚恳。

  那少女知他所言非虚,微觉害羞,道:“我带了新鲜的饼来啦。”

  说着从篮取了许多食物出来,饼之外,又有一只烧j,一条烤羊腿。

  张无忌大喜,毕竟自己饿了一天一夜,午吃那烧饼,连口水都没有,难吃得要死,这j就不一样了,烧得香喷喷地,拿着还有些烫手,入口真是美味无穷。

  那少女见他吃得香甜,笑吟吟抱膝坐着,说道:“丑八怪,你吃得开心,我瞧着到也好玩。我对你似乎有点儿不同,用不着害你,也能教我欢喜。”

  张无忌道:“人家高兴,你也高兴,那才是真高兴啊。”

  那少女冷笑道:“哼!我跟你说在前头,这时候我心里高兴,就不来害你。

  哪一天心不高兴了,说不定会整治得你死不了,活不成,那时候你可别怪我。“张无忌摇头道:“我从小给坏人整治到大,越是整治,越是硬朗。”

  那少女冷笑道:“别把话说得满了,咱们走着瞧罢。”

  张无忌道:“待我伤好了,我便走得远远的,你就是想折磨我、害我,也找不到我了。”

  那少女道:“那么我先斩断了你的腿,教你一辈不能离开我。”

  张无忌听到她冷冰冰的声音,不由得打了个冷战,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这两句话决非随口说说而已。

  那少女向他凝视半晌,叹了口气,忽然脸色一变,说道:“你配么,丑八怪!你也配给我斩断你的狗腿么?”

  蓦的站起身来,抢过他没吃完的烧j、羊腿、麦饼,远远掷了出去,一口口唾沫向他脸上吐去。

  张无忌怔怔的瞧着她,只觉她并非发怒,也不是轻贱自己,却是满脸惨凄之色,显是心说不出的难受。他有心想劝慰几句,一时之间却想不出适当的言辞。

  那村女见他这般神气,突然住口,喝道:“丑八怪,你心里在想什么?”

  张无忌道:“姑娘,你为什么这般不高兴?说给我听听,成不成?”

  那少女听他如此温柔的说话,再也无法矜持,蓦地里坐倒在他身旁,手抱着头,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张无忌见她肩头起伏,纤腰如蜂,楚楚可怜,低声道:“姑娘,是谁欺侮你了?等我伤好了之后,我去给你出气。”

  那少女一时止不住哭,过了一会才道:“没人欺侮我,是我生来命苦。我自己又不好,心里想着一个人,总是放他不下。”

  张无忌点点头,道:“是个年轻男,是不是?他待你很凶狠罢?”

  那少女道:“不错!他生得很英俊,可是骄傲得很。我要他跟着我去,一辈跟我在一起,他不肯,那也罢了,哪知还骂我,打我,将我咬得身上鲜血淋漓。”

  张无忌怒道:“这人如此蛮横无理,姑娘以后再也别理他了。”

  那少女流泪道:“可可是我心里总放他不下啊,他远远避开我,我到处找他不着。”

  张无忌心想:“这些男女间的情爱之事,实是勉强不得。这位姑娘容貌虽然差些,但显是个至性至情之人。她脾气有点儿古怪,那也是为了心下伤痛、失意过甚的缘故。想不到那男对她竟是如此心狠!”

  柔声道:“姑娘,你也不用难过了,天下好男有的是,又何必牵挂这个没良心的恶汉?”

  那少女叹了口长气,眼望远处,呆呆出神。张无忌知她终是忘不了意的情郎,说道:“那个男不过骂你打你,可是我所遭之惨,却又胜于姑娘十倍了。”

  那少女道:“怎么啦?你受了一个美丽姑娘的骗么?”

  张无忌心想若要让人解开痛苦的心结,就要找一个更悲惨的故事讲给她听,对比之后,对方自然会觉得自己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世上还有很多比自己更悲惨命运的人,于是便将八百年前那个张无忌被朱真、朱长龄骗的故事说了出来,反正自己现在也是做了八百年前的张无忌,也算是“亲身经历”了,说道:“本来,她也不是有意骗我,只是我自己凯头凯脑,见她生得美丽,就呆呆的看她。其实我又怎配得上她?我心也从来没存什么妄想。但她和她爹爹暗却摆下了毒计,害得我惨不可言。”

  说着拉起衣袖,指着臂膀上的累累伤痕,道:“这些牙齿印,都是她所养的恶狗咬的。”

  其实这些伤痕都是这些天张无忌与卫雨筠、朱真、武青婴她们做的时候,情到忘我的时候,众女发疯一般痴迷,咬下的牙印。这代表了张无忌对她们征服的辉煌战绩,哪里是什么耻辱的痕迹。

  那少女见到这许多伤疤,勃然大怒,说道:“是朱真这贱丫头害你的么?”

  张无忌奇道:“你怎知道?”

  那少女道:“这贱丫头爱养恶犬,方圆数百里地之内,人人皆知。”

  张无忌点点头,淡然道:“是朱真朱姑娘。但这些伤早好了,我早已不痛了,幸好性命还活着,也不必再恨她了。”

  那少女向他凝视半晌,但见他脸上神色平淡冲和,闲适自在,心颇有些奇怪,问道:“你叫什么名?为什么到这儿来?”

  张无忌心想自己现在还不能用张无忌的名字闯荡江湖,万一历史被改写就不好了。自己真正暴露身份应该是在光明顶之上。欧阳震虽然知道自己叫张无忌,不过他已经退回白驼山,因此这里应该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于是说道:“我叫阿牛。”

  那少女微微一笑,道:“姓什么?”

  张无忌心道:“我姓曾,姑娘贵姓。”

  那少女身一震,道:“我没姓。”

  隔了片刻,缓缓的道:“我亲生爹爹不要我,见到我就会杀我。我怎能姓爹爹的姓?我妈妈是我害死的,我也不能姓她的姓。我生得丑,你叫我丑姑娘便了。”

  张无忌惊道:“你……你害死你妈妈?那怎么会?”

  那少女叹了口气,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亲生的妈妈是我爹爹原配,一直没生儿养女,爹爹便娶了二娘。二娘生了我两个哥哥,爹爹就很宠爱她。妈后来生了我,偏生又是个女儿。二娘恃着爹爹宠爱,我妈常受她的欺压。我两个哥哥又厉害得很,帮着他们亲娘欺侮我妈。我妈只有偷偷哭泣。你说,我怎么办呢?”

  张无忌道:“你爹爹该当秉公调处才是啊。”

  那少女道:“就因我爹爹一味袒护二娘,我才气不过了,一刀杀了我那二娘。”

  张无忌“啊”的一声,大是惊讶。他想武林人斗殴杀人,原也寻常,可是这个村女居然也动刀杀人,却颇出意料之外。张无忌再想,这段对话怎么这么熟悉?啊,自己怎么这么糊涂,倚天的世界里,出现的丑姑娘都是假扮的,一个是殷离,也是张无忌的表妹珠儿;另外一个就是光明顶上的小昭了!眼前这个丑姑娘便是殷离无疑啊,自己怎么都没想到呢?她虽然练习毒功造成半边脸难看,但是还是非常漂亮的美人,此刻不过是易容罢了。他口口声声说那个咬她的男,便是五年前的张无忌。

  这个时候只见殷离道:“我妈见我闯下了大祸,护着我立刻逃走。但我两个哥哥跟着追来,要捉我回去。我妈阻拦不住,为了救我,便抹脖自尽了。你说,我妈的性命不是我害的么?我爸见到我,不是非杀我不可么?”

  她说着这件事时声调平淡,丝毫不见激动。

  张无忌既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于是想着对策,这殷离也是美人一个,不能放手,看看怎么弄可以将她的心给赢取了。于是柔声的安慰道:“你离家很久了么?这些时候便独个儿在外边?”

  殷离点点头。

  张无忌又问:“你想到那儿去?”

  殷离道:“我也不知道,世界很大,东面走走,西面走走。只要不碰到我爹爹和哥哥,也没什么。”

  张无忌说道:“等我伤好了,我带你去找那个咬你的哥哥,怎么样?”

  殷离道:“倘若他又来打我咬我呢?”

  张无忌昂然道:“哼,他敢碰你一跟寒毛,我决计不和他罢休。”

  殷离道:“要是他对我不理不采,话也不肯说一句呢?”

  张无忌微笑的道:“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是死人,要不然我都能让他开口说话!”

  殷离听完,突然哈哈大笑,前仰后和,似是听到了最可笑不过的笑话。

  张无忌奇道:“什么好笑?”

  殷离笑道:“丑八怪,你是什么东西?人家会来听你的话么?再说,我到处找他,不见影踪,也不知这会儿他是活着还是死了?你尽力而为,你有什么本事?

  哈哈,哈哈!“张无忌心想你那个八百年前的张无忌的确是给我穿越过来的时候压死了,不过我现在代替了他,反正你也不知道那个才是真正的张郎,我冒充顶替也是给你幸福。殷离见他嗫嗫嚅嚅,便停了笑,问道:“你要说什么?”

  张无忌道:“你笑我,我便不说了。”

  殷离冷冷的道:“哼,笑也笑过了,最多不过是再给我笑一场,还会笑死人么?”

  张无忌大声道:“我对你是一片好心,你不该如此笑我。”

  殷离道:“我问你,你本来要跟我说什么话?”

  张无忌道:“你孤苦伶仃,无家可归。我跟你也是一般,背井离乡,四处飘泊。我本想跟你说,那个恶人若是仍然不理你,咱们不妨一块做个伴儿,我也可陪着你说话解闷。但你既说我不配,我自然不敢说了。”

  殷离怒道:“你当然不配!那个恶人比你好看一百倍,聪明一百倍。我在这儿跟你歪缠,尽说些废话,真是倒霉。”

  说着将掉在雪地的羊腿烧j一阵乱踢,掩面急奔而去。

  受了这么一顿好没来由的排揎,张无忌却不生气,因为他知道殷离的脾气就是这样,如果她不这样,她也就不是殷离了。不过越是这样骄横的,张无忌觉得越是有趣,这怎么说呢?好比驯服烈马一样,越是野性的,越够味。

  忽见殷离又奔了回来,恶狠狠的道:“丑八怪,你心里一定不服气,说我相貌这般丑陋,居然还瞧你不起,是不是?”

  张无忌摇头道:“不是的。你相貌不很好看,我才跟你一见投缘,倘若你没变丑,仍象从前那样……”

  殷离突然惊呼:“你……你怎知我从前不是这样的?”

  张无忌道:“今日你的脸,比午我见到你时又肿得厉害了些,皮色也更黑了些。那不会生来便这样的。”

  殷离惊道:“我……我这几天不敢照镜。你说我是越来越难看了?”

  张无忌柔声道:“一个人只要心地好,相貌美丑有何干系?我妈妈跟我说,越是美貌的女,良心越坏,越会骗人,叫我要加意小心提防。”

  殷离哪有心思去理他妈妈说过什么话,急道:“我问你啊,你上次见我时,我还没变得这般丑怪,是不是?”

  张无忌知道倘若答应了一个“是”字,她必伤心难受,只是怔怔的望着她,心充满了同情怜悯。

  殷离见到他脸上神色,早料到他所要回答的是什么话,掩面哭道:“丑八怪,我恨你,我恨你!”

  狂奔而去。这一次却不再回转了。

  张无忌心想追上去,但是眼看自己伤势就可以修复了,于是也懒得追上去,继续进行疗伤,希望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将伤势治疗好,然后回翠谷,免得卫雨筠她们担心。

  这两天也不见大雕在天空盘旋,估计是在树林里看不到,如果没有大雕搭乘,张无忌想回翠谷,非要把伤治好不可,否则如何能翻越那高耸入云的雪山!想到这里,张无忌更加勤力的用阳神功进行疗伤,自然也就顾不上殷离的想法了。

  第042章丁敏君出场

  练功疗伤到半夜。张无忌睡梦忽听得远处有几人踏雪而来。他立时便惊醒了,当下坐起身来,向脚步声来处望去。

  这晚上新月如眉,淡淡月光之下,见共有人走来,当先一人身行婀娜,似乎便是殷离。待那人渐渐行近,这人果然是殷离,可是他身后的五人却散成扇形,似是防她逃走。张无忌微觉惊讶,心道:“好像殷离被抓住了?”

  他转念未定,殷离和她身后五人已然走近。张无忌一看之下,这一惊更是非同小可,原来那五个人他人的其一个,便是卫璧,另外还有两男两女,自己并不认识。

  原来那天血狼堡围攻红梅山庄,卫璧苟且偷生,被张无忌放生了一条生路,没想到卫璧逃跑出去,遇上白驼山欧阳琴。卫璧也活乖倒霉,欧阳琴将卫璧抓了,询问了红梅山庄的详细情况,于是将卫璧软硬兼施,让卫璧投靠在白驼山门下。

  并且让卫璧回武家庄,骗取信任,说红梅山庄受到白驼山攻击,让武家庄的武烈带人出来驰援。然后白驼山半路设伏,将武家庄的人一举歼灭,从而一举荡平西北武林最重要的武家庄和红梅山庄。

  卫璧回武家庄之后,直接跟武烈说红梅山庄要被血狼堡包围,需要驰援,而且武青婴也在被困其。武烈果然计,当即给附近各大门派求救,并且带着弟驰援红梅山庄,没想半路遭受埋伏,几乎全军覆没,幸好昆仑派的何太冲、班淑娴夫妇和峨嵋派的丁敏君及时赶到,救下了武烈。

  待他们想折返回武家庄的时候,没想到武家庄已经被白驼山攻下,无奈之余,武烈他们只能杀回红梅山庄,丁敏君给峨嵋派发信息,灭绝师太说要带弟前来荡平白驼山,这才让武烈心里安慰。

  没想到折返红梅山庄的时候,遇上殷离,追问之下,发现殷离竟然会武功,于是便打斗起来,殷离的武功本来就是邪教的,因此就被误认为是白驼山的弟,被众人要挟带路去找白驼山老巢。

  殷离这个时候却要求去见一个人,否则哪里也不去。众人无奈,心想这么一个小丫头也耍不出什么花样,当下就同意了。

  张无忌虽然不认识这些人,但是这些人却是改变他命运最重要的人物。不过作为穿越的张无忌,自然不明白八百年前的张无忌与这些人的恩恩怨怨,他只看美女。

  峨嵋派的大师姐,虽然私心很重,但是不可否则她是一个大美人,也就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容貌清秀绝艳,柳眉杏眼,琼鼻缨唇,桃形的面庞,玉肌雪肤,乌黑的披肩长发,不但生得美,身材也很苗条丰满,充满对异性的诱惑力,胸部异常浑圆饱满、白皙柔嫩,一双娇嫩的小手纤细修长,双腿修长性感,显得曲线玲珑、诱惑迷人。峨眉山的山水养人,因此丁敏君虽然为人私心重和妒忌心强,但是并不影响她的美妙,只是没有那么清秀可人,也没有那么亲切罢了。如果她温柔和善良一些,估计会漂亮很多。

  另外一个是少妇班淑娴,也就是二十四五岁的样。五年前,还是八百年前的张无忌将她与现在的丈夫何太冲搓成的一对,如果换做现在的张无忌,那是绝对不会做这样成人之美的事情,要做,也是做成己之美!

  少妇班淑娴,也是一个大美人,剔透的肌肤,依然如少女般娇嫩晶莹,那双乌黑发亮的秀眸光彩照人,眼波似水,轻启眼帘,似有水雾升起,美妙难言,虽然丁敏君比班淑娴年纪大,或许因为是嫁人的缘故,班淑娴反而比丁敏君更加成熟,多一份女性妩媚的风韵,而且应该生活养尊处优和富足,班淑娴比丁敏君也要富态丰腴一些,显得高贵绝俗,那绝美的气质,艳而不俗,娇而不媚,看得张无忌心动不已。

  这个时候殷离走到张无忌身前,向着他静静瞧了半晌,隔了良久,慢慢转过身去。张无忌听到她叹息一声,声音极轻,却充满了哀伤之意。但是这个时候的张无忌异常的聪明,并不吭声。

  只见卫壁将手长剑一摆,冷笑道:“你说临死之前,定要去和一个人见上一面,我道必是个貌如潘安的英俊少年,却原来是这么一个丑八怪,哈哈,好笑阿好笑!这人和你果然是天生一双,地生一对。”

  殷离毫不生气,只淡淡的道:“不错,我临死之前,要来再瞧他一眼。因为我要明明白白的问他一句话。我听了之后,方能死得瞑目。”

  张无忌大奇,全不明白两人的话是何意思。只听殷离道:“曾阿牛,我有一句话问你,你须得老老实实回答。”

  张无忌道:“是我自己的事,自可明白相告。是旁人的事,可没这么容易就说。”

  殷离道:“旁人的事,我才懒得问。我问你:那一天你跟我说,咱俩人都孤苦伶仃,无家可归,你愿意跟我做伴。你这句话却是出于真心么?”

  张无忌一听,大出意料之外,当即坐起,只见她眼光又流出那哀伤的神色,便道:“我自是真心的。”

  殷离道:“你当真不嫌我容貌丑陋,愿意和我一辈厮守?”

  张无忌一怔,也不假思索,便道:“什么丑不丑,美不美,我半点也不放在心上,你如要我陪伴你说笑谈心,只要你不嫌弃,我自然也很欢喜。但你如想骗我说……”

  殷离已经感动不行了,颤声问道:“那么你是愿意娶我为妻了?”

  张无忌身一震,握住了她右手,大声道:“姑娘,我诚心诚意,愿娶你为妻,只盼你别说我不配。”

  殷离听了这句话,眼登时s出极明亮的光彩,低低的道:“阿牛哥哥,你这话不是骗我么?”

  张无忌道:“我自然不骗你。从今而后,我会尽力爱你护你,照顾你,不论有多少人来跟你为难,不论有多么利害的人来欺负你,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我要让你平安喜乐,忘了从前的种种苦处。”

  殷离坐下地来,依在他身旁,又握住了他另一只手,柔声道:“你肯这般待我,我真是快活。”

  闭上了双眼,说道:“你再说一遍给我听,我要每一个字都记在心里。你说啊,你要怎样待我?”

  张无忌见她欢喜之极,也自欣慰,握着她一双小手,只觉柔腻滑嫩,温软如棉,说道:“我要让你平安喜乐,忘了从前的苦处,不论有多少人欺侮你,跟你为难,我宁可自己性命不要,也要保护你周全。”

  殷离脸露甜笑,靠在他胸前,柔声道:“从前我叫你跟着我去,你非但不肯,还打我、骂我、咬我……现下你跟我这般说,我真是欢喜。”

  张无忌听了这几句话,心登时凉了,原来这殷离闭着眼睛听自己说话,却把他幻想做那已经死去的八百年前张无忌。

  怎么那个八百年前的张无忌就这么好么?张无忌自信自己比他好多。可是为什么就是没有人欣赏呢!真是岂有其理。

  殷离只觉得他身一颤,睁开眼来,只向他瞧了一眼,她脸上神色登时便变了,显得又是失望,又是气愤,但随即带上几分歉疚和柔情。她定了定神,说道:“阿牛哥哥,你愿娶我为妻,似我这般丑陋的女,你居然不加嫌弃,我很是感激。可是早在几年之前,我的心早就属于旁人了。那时候他尚且不睬我,这时见我如此,更加连眼角也不会扫我一眼。这个狠心短命的小鬼啊……”

  她虽骂那人为“狠心短命的小鬼”,可是骂声之,仍是充满不胜眷恋低徊之情。

  丁敏君冷冷的道:“他肯娶你为妻了,情话也说完啦,可以起来了罢?”

  殷离慢慢站起身来,对张无忌道:“阿牛哥哥,我该死了。就是不死,我也决不能嫁你。但是我很喜欢听你刚才跟我说过的话。你别恼我,有空的时候,便想我一会儿。”

  这几句话说得很温柔,很甜蜜。

  张无忌忍不住心一酸。自己在殷离的心,始终还是比不上那个死去的张无忌啊。

  只听得班淑娴嘶哑着嗓道:“我们已如你所愿,让你跟这人见面一次。你也当言而有信,将白驼山供出来了吧。”

  殷离道:“好!我告诉你们,其实你们都被这个人骗了,他叫你们来,其实就是一个y谋,他早跟白驼山勾结,要将你们一网打尽。”

  说着伸手向武烈一指。

  武烈脸色微变,哼了一声,喝道:“瞎说八道!你害死了我的青儿!我杀了你!”

  卫壁怒道:“她不但害死青妹,还害死了真妹,说,你到底是受了何人指使?”

  张无忌一惊!殷离害死了朱真和武青婴!不会啊,朱真和武青婴应该是在翠谷才对。难道说朱真和武青婴挂念自己,然后出翠谷寻找,然后被殷离遇上杀害了!颤声道:“你……杀了朱……朱真姑娘?”

  因为张无忌头发蓬松,加之又是晚上,因此卫壁并没有看清楚张无忌的面目,此刻瞪了他一眼,恶狠狠的道:“你也知道朱真姑娘?”

  张无忌道:“雪岭双姝大名鼎鼎,谁没听见过?”

  丁敏君向殷离大声道:“喂,你到底是受了谁的指使?”

  殷离这个时候得意的说道:“指使我来杀朱真的,是昆仑派的何太冲夫妇,峨嵋派的灭绝师太。”

  武烈大喝:“你妄想挑拔离间,又有何用?”

  呼的一掌,向殷离拍去。他这一喝威风凛凛,掌随声出,掌力只激得地下雪花飞舞。殷离闪身避过,身法甚是奇幻。

  张无忌虽然心里八分认定殷离是做故事骗他们,但是心里依旧担心不已,心想两天两夜没有回翠谷了,卫雨筠她们一定担心不已。

  这个时候卫壁持长剑击来,殷离东闪西窜,尽只避开武烈雄厚的掌力,突然间纤腰一扭,拔出长剑应对。

  武烈左手挥掌向殷离按去。殷离斜身闪避,叮当一响,手长剑和卫壁的长剑相交。就在此时,武烈右手食指颤动,已点了她左腿外侧的“伏兔”、“风市”两。殷离轻哼一声,立足不定,倒在张无忌身上,但觉全身暖洋洋地,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便是想抬一跟手指,也宛似有千斤之重。

  卫璧举起长剑,狠狠的道:“丑丫头,我却不让你痛痛快快的死,只斩断你两手两腿,让你在这里喂狼。”

  挥剑便向殷离的右臂砍落。

  武烈道:“且慢!”

  伸手在卫璧手腕上一带,将他这一剑引开了,对殷离道:“你说出指使你的人来,便给你一个痛快的。否则的话,哼哼!我瞧你断了四肢,在雪地里滚来滚去,也不大好受罢。”

  殷离微笑道:“你既定要我说,我也无法再瞒了。你女儿和朱真姑娘要嫁给同一个男,结果是朱真给我一千两银要杀武青婴,武青婴给我八百两要杀朱真!既然她们两个同时给了银,那我只有将她们两个都杀了……”

  她还待说下去,武烈已气得面容失色,手腕直送,挺剑往殷离心窝刺去。

  殷离见自己被点住道,反正也活不了,所以就编故事来刺激他们,让武烈痛痛快快的给自己一个了当。

  但见青光闪动,长剑已到心口。

  就在这个生命攸关的时刻,一物无声无息的飞来,在剑上一撞。呼的一声响,武烈的长剑飞了出去,直飞出十余丈外才落地。黑暗谁也没看清楚武烈的兵刃如何脱手,但这剑以如此劲道飞出,便是要她自己用力投掷,也决计无法做到,显然殷离已到了强援。

  人一惊之下,都退了几步,回头察看。四下里地势开阔,并无山石丛林可以藏身,一眼望出去半个人影也无,人面面相觑,惊疑不定。

  卫璧低声问道:“师傅,怎么啦?”

  武烈道:“似乎是什么极厉害的暗器,将我的剑震飞了。”

  武烈和卫璧游目四顾,却是不见有人,哼了一声,道:“便是这丫头弄鬼。”

  心暗暗奇怪:“她明明已身了我的一阳指,怎的尚能有力震飞我的长剑?

  这丫头的武功当真邪门。“跨步上前,举掌往殷离左臂拍去。这一掌运劲雄猛,要拍碎她的肩骨,使她武功全失,再由女儿来称心摆弄。

  眼看殷离便要肩骨粉碎,蓦地里她左掌翻将上来,双掌相交,武烈胸口一热,但觉对方的掌力尤似狂风怒潮般涌至,实是势不可挡,“啊”的一声大叫,身已然飞起,砰的一响,摔了出去。总算他武功了得,背脊一着地立即跃起,但胸脯间热血翻涌,头昏眼花,身刚站直,待欲调均气息,晃了一晃,终于又俯身跌倒。

  卫壁和丁敏君大惊,急忙抢上扶起。忽听得何太冲道:“让他多躺一会!”

  “为什么!”

  卫璧问道。

  何太冲道:“气血翻腾,静卧从容。”

  卫壁登时醒悟,道:“是!”

  轻轻将师傅放回地下。

  何太冲和班淑娴对望一眼,大为惊异,他们都和殷离动过手,觉得她招数精妙,果有过人之处,然内力却是平平,可是适才和武烈对这一掌,明明是以世所罕有的内力将他震倒,委实令人大惑不解。

  殷离心,却更是诧异万分。她被武烈点倒后,倒在张无忌怀动弹不得,眼看武烈挥剑刺来,突然飞来一物,震开长剑,跟着突有一股火炭般的热气透入自己两腿,在“伏兔”和“风市”两上一冲,登时将被封的道解开了。她全身一震,低头看时,只见张无忌双手握住了自己两脚足踝,热气源源不绝的从“悬钟”涌入体内。这当儿变化快极,未及细想,武烈的一掌已拍了下来。

  她随手抵御,本是拼着手腕折断,胜于肩骨被他拍得粉碎,那知双掌相交之下,武烈竟给自己一掌击出丈许。她一愕之下,心道:“难道这丑八怪乡巴老,竟是个武功深不可测的大高手?”

  何太冲心有忌惮,不愿和她比拼掌力,拔剑出鞘,说道:“我领教领教姑娘的剑法。”

  殷离笑道:“我没剑啊!”

  卫壁道:“好,我借给你!”

  提起长剑,剑尖对准殷离胸口,用力掷出。

  殷离伸手一抄,接在手里,笑道:“你武功太差,刺我不死!”

  何太冲是一派掌门,不肯占小辈的便宜,说道:“你进招罢,我让你三招再还手!”

  殷离长剑刺出,迳取宫。何太冲怒哼一声,低声道:“小辈无礼!”

  举剑便封。

  却听得喀喇一响,双剑一齐震断。何太冲脸色大变,身形晃处,已自退开半丈。

  殷离暗叫:“可惜,可惜!”

  原来张无忌将阳神功传到她体内,但她不会发挥神功的威力,结果双剑齐断,若能运力攻敌,那么折断的只是对手兵刃,她手长剑却可完好无恙。

  班淑娴大奇,低声道:“怎么啦?”

  何太冲手臂兀自酸麻,苦笑道:“邪门!”

  美少妇班淑娴拔出长剑,寒着脸道:“我再领教。”

  殷离双手一摊,示意无剑可用。

  班淑娴指着掉在十余丈之外武烈的那把长剑,喝道:“去捡来使!”

  殷离不敢离开张无忌之手,只得扬一扬手半截断剑,笑道:“就是这把断剑,也可以了!”

  班淑娴大怒,心道:“死丫头如此托大,轻视于我。”

  她却不似何太冲般要处处保持前辈高人身份,长剑回处,急刺殷离的头颈。

  殷离举断剑挡架,班淑娴剑法轻灵之极,早已改削她的左肩。殷离忙翻剑相护。班淑娴又已斜刺她右肋,接连八剑,势若飘风,始终不与殷离的断剑相碰,只是发挥自己剑法所长,不令对方有施展内力之机。

  殷离左支右拙,登时叠遇凶险。她的剑法本就远不及班淑娴,再加上手只有半截断剑,双足又不敢移动,变成了只守不攻。又拆数招,班淑娴剑尖闪处,嗤的一声,在殷离左臂上划了一道口;昆仑派剑法一剑得手,不容敌人更有半分喘息之机,随势招招进,殷离“啊”的一声,肩头又了一剑。

  殷离叫道:“喂,你再不帮我,眼睁睁瞧着我给人杀了么?”

  班淑娴退后两步,横剑当胸,四下一看,却不见有人,当下长剑颤动,剑尖上抖出朵朵寒梅,又向殷离攻去。

  殷离急舞断剑,连挡三剑,对方剑招来得极快,她却也挡得迅捷无伦,这当儿眼捷手快,当真是招招间不容发。

  班淑娴赞道:“死丫头,手下倒快!”

  殷离不肯吃亏,回骂道:“死婆娘,你手下也不慢啊。”

  班淑娴是剑术上的大名家,数十年的修为,口说话,手下丝毫没闲着。

  殷离终究不过十七八岁年纪,虽然得遇明师,但岂能学得到班淑娴好整以暇的风范?这一说话微微分心,但觉手腕上一痛,半截断剑已然脱手飞出。殷离“啊”的一声惊呼,班淑娴第二剑已刺向她的肋下。

  丁敏君一直在旁袖手观战,这时看出便宜,不及拔剑,一招“推窗望月”,双掌便向殷离臂上击去,同时卫璧也纵身而起,飞腿直踢殷离右腰。

  殷离只吓得一颗心几欲从腔跳了出来,但觉全身炙热,如坠火窖,随手伸指在班淑娴的长剑上一弹,便在此时,背心掌,腰间被踢。却听得“啊哟”“唉呦”两声惨叫,丁敏君和武青婴一齐向后摔出,班淑娴手也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原来张无忌眼见情势危急,霎时间将全身真气急速送入殷离的体内。张无忌将阳神功已有一二成功力输入给殷离,威力当真不小,于是班淑娴的长剑、丁敏君的双手腕骨、卫璧的右足趾骨,一一分别折断。何太冲、武烈他们目瞪口呆,一时都怔住了。

  班淑娴将半截断剑往地下一抛,狠狠的道:“去罢,丢人现眼还不够么?”

  向丈夫怒目而视,一肚皮怨气,尽数要发泄在他身上。

  何太冲道:“是!”

  两人并肩奔出,片刻之间,已奔得老远,昆仑派轻功之佳妙,确是武林一绝。

  卫壁一手扶着师傅,极怕殷离乘胜追击,可是又不能如何太冲夫妇这般飞驰远去,每一步都担着一份心事。

  丁敏君双手腕骨断折,腿足却是无伤,咬紧牙关,独自离去。

  殷离得意之极,哈哈大笑,说道:“丑八怪!你……”

  突然间一口气接不上来,昏了过去。原来张无忌眼见这五个对头分别离去,当即缩手,放脱她的足踝。

  充塞在殷离体内的一股阳真气蓦地里解去,她便如全身虚脱,四肢百骸再无分毫力气。

  张无忌一惊之下,便即领会,双手拇指轻轻按着她眉头尽处的“丝竹空”,微运神功,殷离这才慢慢醒转。

  她睁开眼来,见自己躺在张无忌的怀里,他正笑嘻嘻的望着自己,不觉大羞,急跃而起,似笑非笑的向他瞪了一会,突然伸手抓住他左耳用力一扭,骂道:“丑八怪,你骗人!你有一身利害武功,怎不跟我说?”

  张无忌痛叫:“哎哟!你干什么?”

  殷离哈哈笑道:“谁叫你骗人?”

  张无忌道:“我几时骗你了,你没跟我说你会武功,我也没跟你说我会武功。”

  殷离道:“好,便饶了你这一遭。适才多承你助我一臂之力,将功折罪,我也不来追究了。你的伤好了吗?”

  张无忌道:“还没痊愈。”

  “那怎么办?”

  殷离问道:“如果我们不走,只怕呆会还会有人过来,那就糟糕了。”

  张无忌道:“那你背我好了!”

  “男女授受不亲,我才不要。”

  殷离小嘴一嘟的说道。

  张无忌道:“我都愿意娶你了,你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刚才你临时还要来见我,难道还……”

  “够了,你少啰嗦!我说过咱们相见恨晚,你还说什么,我心里已经有别人了。”

  殷离气愤的说道。

  张无忌道:“我知道,就是那个咬你的男人嘛!在蝴蝶谷,五年前,那个男人叫做张无忌!”

  “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殷离惊讶不已,“你到底是谁?”

  张无忌道:“你先别管我是谁,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叫殷离,是白毛鹰王的孙女。你这身毒功夫是跟金花婆婆所学……”

  “你……你到底是谁!”

  殷离已经不能用惊讶来形容了,她整个人脸色都变了。“不可能的,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你……你怎么会知道!”

  张无忌微笑的道:“因为我就是那个上天派下来要娶你的人!”

  “你胡说!再胡说我就杀了你!”

  殷离这个时候拿起一旁的短剑,指向了张无忌,玉手颤抖,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么多!是不是我爹派你来的!”

  “我就是你要找的那个张无忌。我父亲是张翠山,母亲是殷素素!”

  张无忌淡定的说道。

  “张无忌!你……你曾阿牛是张无忌!”

  殷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的长剑瞬即掉落地上,整个人都惊呆住了!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的确让她措手不及,也不敢相信。但是又由不得她不相信,因为除了张无忌,不可能有人能对自己身世有如此的了解,就算金花婆婆也不知道啊!

  “你是张无忌!你是张无忌……”

  殷离一阵哈哈大笑!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张无忌顿时感到耳光火辣,道:“你……你为什么要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这个薄情郎,打的就是你这个骗!”

  殷离顿时变得火冒三丈,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般。如果眼神可以吃人,估计这个时候殷离已经把张无忌吃了好几回了。

  第043章殷离娘

  就在张无忌傻愣当场的时候,殷离突然又不再愤怒,转而大滴大滴的泪水掉落。“你这个骗,让我找得好辛苦,你……你居然还骗我!我打死你……”

  说着,抓起粉拳就往张无忌的身上砸去。

  这个时候,殷离哪里是打张无忌,更多是在埋怨,是在发泄这几年来的相思之苦!

  殷离其实不难看,只是因为练功把脸便得布满毒气,但是她如画的眉毛,小巧的鼻,性感的红唇,那完美的五官依旧保留,那一套布麻村姑的打扮依然遮掩不住肌肤白嫩细腻如缎,身材虽然娇小玲珑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细细的腰肢,翘挺的美臀,丰满的酥胸,雪白浑圆的玉腿更加显得曼妙美好性感迷人。

  殷离五年前就对张无忌/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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