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页_重生后我想嫁早死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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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嬷嬷也看得欢喜,三娘子果然是天生贵胄,骨子里留着太皇太后的血,虽然远在陇右道长大,却无师自通知道驭下的手段。

  于是她服侍完三娘子就心满意足去跟郡主讲这桩事。

  怀宁郡主也甚是满意女儿:“三娘子刚来汴京,身边本就没惯用的女使,既然那个小丫头得了她的眼缘,就留下罢,若是不好再打发出去。”

  这时候翠玉急匆匆进了屋,她们这些丫鬟都是周嬷嬷一手□□出来,讲究喜怒不形于色,是断断不敢在主子面前这般鲁莽的。

  周嬷嬷就先吃了一惊,果然没等她质问翠玉,翠玉就跪倒在地,急匆匆回报:“郡主,那寡妇有喜了!”

  原来她上午就使唤了个管事扮做要进京置业的员外,让房屋经济①帮他找到寡妇所住院子的房主,一五一十打听那房子的情况。

  院子是五年前由一个肤色白皙、形容俊逸的年轻男子出面赁下的,说是给新寡的表妹住,寡妇就带着一个不满一月的孩童住了下来,没想到之后男子每半个月就来院子里一遭,有时还会过夜。

  房东见男子生的相貌堂堂出手阔绰,以为是哪家大户人家的少爷背着在外头养外室,又见赁房钱交得及时,他便也不多管闲事。

  直到最近那住在院子的寡妇又有喜了,偏偏街上的卜算者给房东算了一卦:最近他家的房子里有个孩子降生会带走家里的财运,房东近期又折了一桩生意,因而琢磨来琢磨去就想卖了这房子。

  那管事闻言敷衍了房东几句就告辞了,急急忙忙将此事告知了翠玉,翠玉就急着找郡主拿主意。

  周嬷嬷担忧的望着郡主,郡主闭上眼睛,手里的扇穗被攥成一把,长长的叹了口气,待她睁开眼睛后满眼的痛苦:“这不可能!”

  她“蹭”得一下站起来:“我不相信!我要去寻守德去问个清楚!”

  外头隐约听见走街串巷的“打水者”卖水的吆喝声、担着马头竹篮的卖花姑娘吟哦声、骡马嘶鸣赶路声,欢声和气,无限春意。

  外头的院落里月奴笑着问春兰:“你爹从前是做什么的?”

  毕竟还是个尚不懂得隐藏情绪的孩童,春兰眼睛里流露出崇拜:“我爹以前在威远镖局走镖!”

  她站起来比划着窗前的芭蕉:“我爹在树叶上踮脚,就能飞到屋顶上呢!”转瞬又马上想到府里管事嬷嬷们教过的规矩,唬得满脸煞白,忐忑于自己不守规矩。

  月奴看她这个样子就觉得有趣,原来素来胆大的春兰儿时这么好玩,她就细细碎碎问春兰诸如“那你会不会武艺?”、“你爹有无教过你?”的问题。

  忽然她们听到正堂那边的喧哗声,月奴站起来,翘首往屋里张望,却只听到周嬷嬷浑朴的安慰之语,间或夹杂着母亲的啜泣声。

  就有丫鬟来哄她俩回屋:“郡主有事,三娘子回自己院子里顽会子。”

  月奴心不在焉的应了,刚要转身,正屋的的槅扇“咯吱”一声推开。

  母亲站在门口,出言道:“月奴,我们回郡主府!”她脸上虽然还有未擦去的泪痕,但眼睛里已经多了几份坚毅,“家总不能白白让与别人。”

  月奴走过去牵着她的手,狠狠点了点头。

  待回到郡主府已经是申时,父亲居然又在门口等候。

  月奴放下车帘暗暗撇了撇嘴,难道这男子见天儿的跟衙门告假?也不知道没了娘亲的帮助他还能否身居高位?可是心里却清楚明白的知道,他才干了得,便是不靠着母亲,也拦不住他高升。

  母亲显然也看见父亲,她眼睛一亮。

  可没等她脸上的喜色褪去,就迅速变得晦暗:父亲的身后,畏畏缩缩站着一个妇人装扮的女子,后面还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女童。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房屋经济①:中介

  今天做了醪糟蛋花汤

  还加了很多小圆子。

  蛋液要加几滴水,趁着水开打入,迅速搅拌关火,才能做出薄如蝶翼的蛋花

  感觉自己掌握了食堂师傅的手艺:开局一个蛋,却要营造出到处是蛋的错觉哈哈哈哈

  第7章石姨娘

  是石姨娘母女!

  石姨娘是母亲去世后第三天进的府,当时她身着素色裙裳,只身一人就住进了山月阁。

  山月阁顾名思义为二层高楼,地势又高,她关上大门闭门不出,随身只有几位府外请来的嬷嬷丫鬟照料。

  月奴那时候虽然恨父亲薄情,可石姨娘的举动却让她觉得这是个低调不惹是生非的妾室。

  在那里她生下了明家五郎明宣裕,等她出了月子就以府里的丫鬟婆子赌钱为由赶走了一大批人,随后又将四娘子明月姝带进了府。

  那么说今生发生了变化:石姨娘提前怀上了五郎?

  月奴觉得不可能,她联想起前世今生,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前世石姨娘肯定也在这个时间怀上了五郎。

  也因此她躲在山月阁等到生下五郎才出来,一个月的孩子与四个月的孩子区别太大了,可一岁的孩子与一岁零三个月的孩子又从何分辨呢?而府里又无其他姬妾,谁会分辨她的孩子到底多大?

  如此一来,五郎就由奸生子变成了妾生子。

  而府里的仆妇都被换了,又有几个人知道明月姝也是奸生子呢?就算知道这桩往事的当事人又何必得罪官场上步步高升的父亲呢?

  月奴越想越对,单看母亲如何应对石姨娘。

  石姨娘如今还只有二十岁左右,正值桃李年华,她与母亲是两种风情:若母亲是一丛牡丹,她便是一株铃兰。

  此刻她应当是有孕在身,却仍旧身子单薄,生的便嬛绰约、妙鬘天然,婷婷立在郡主府门前的流苏树树下。

  一阵风过,流苏花簌簌落下来,衬得她越发娇媚,有花瓣落在她肩上,她“哎呀”一声,父亲回头,小心帮她拂去。

  母亲那一刻眼睛彻底的黯淡了下去。

  她要扶着车辕才能站稳,半响才挤出一个笑脸:“官人,家里来了亲友?”

  父亲脸上闪过一丝羞愧,但复又坦荡:“先进府说话。”

  一向对父亲言听计从的母亲此时却不动:“郡主府的门我进的,你进的,亲友进的,唯独不知底细的人进不的!难道她说清楚了我还能拦着她不成?”

  她说到最后已经隐约带了哭腔,但仍就忍着悲戚将整句话说完。

  郡主府地处汴京繁华之处,此时已经有路人看过来,父亲只好陪着笑低声说:“我从前酒后糊涂在外面跟这位石氏有了首尾……,不想她后来有了身孕,偷偷摸摸生了下来,那么大一个孩子,我又不能不认……,如今已经四岁了,着实不能让她们在外头零落。”

  满嘴扯谎!

  郡主挑起眉,似笑非笑看着他:“纳个把妾不算什么,可这女子的来路却得说清楚了,不然……”

  她眼睛在石姨娘和丈夫身上打转:“诱拐了良家子,按照《大宋律》当如何,夫君比我清楚……”

  父亲讪讪笑着,用更低的声音说:“石氏,不是良家子,她是……官妓……”

  周嬷嬷忙掩住月奴的耳朵,不让她听。

  母亲的眉毛就挑得更高了:“教坊司的官妓都有乐籍,可陪酒可取乐,唯独不能承应主顾,犯了的人重则革职,夫君怎么忘记了这个?”

  父亲窘迫的舔舔嘴唇,一脸为难,却不知道如何应答。

  一脸窘迫的美男子仍旧是美男子,母亲仔细打量着他,似乎是从未认识过这个人一样。

  父亲被母亲的目光盯得心里发虚,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我不也是一时糊涂。”

  此话一出,石姨娘的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她身子打了个趔趄。

  月奴就心里叫好。前世石姨娘仗着父亲的宠爱无法无天,如今也让她看看父亲的无情嘴脸。

  父亲接着说:“何况石氏早已经脱了乐籍,如今已是良家子。”

  郡主嗤笑:“莫不是官人给办的脱籍?”

  一顿抢白堵得明殊没话说,嘴里说什些什么,外人也听不清。母亲脸上却没有吵赢了的得意,只问:“既是官妓,一双玉臂万人枕,一颗樱唇千人尝,何以那女童就一定是官人的?”

  明殊的脸色忽得变得煞白,旁边的石姨娘瞥见了明殊的神色,忽然就跪倒了地上“砰砰砰”就给母亲磕头,嘴里便说:“稚子无辜,还请郡主高抬贵手绕了我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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