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水落石出?(捉虫)_成为omega后一夜大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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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水落石出?(捉虫)

  笔尖在纸上沙沙的滑动,卢柏看了眼自己刚刚签下姓名的文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居然真的要结婚了?

  “可以了吗?”对面的律师看着卢柏签完名后就有些发愣的表情,体贴地询问,“请问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哦,哦,没有。”卢柏又看了眼手下的文件,检查了自己的签名没有签错位置之后,就把它们递给了对面的律师。

  卢律师是卢氏族人,卢氏家族婚姻方面涉及到法律的事务,多是由他负责。

  性别再分化已经过了大半年,关于六种性别的婚姻问题,法律方面已经有了新的定论,涉及B的方面还比较难以界定,可A和O之间却已经得到肯定的承认了。

  这些念头在卢律师脑中一晃而过,不过也就是几秒钟的时间,他就在脑海里找出了相应的法律条目。

  他低下头将手中的文件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失误后,就把它们收进了包里,“那么,您这边的程序已经告一段落了,我会妥善保存它们。”

  似乎是看卢柏的表情太过紧张,他还说了句玩笑话,希望缓和气氛,“等到您想要结束这段婚姻的时候,我保证它们会在相应的时刻发挥相应的效果。”

  当然,这样的玩笑并没有起到卢律师想要的效果,反而使卢柏本来就很僵硬的表情更加僵硬。

  卢律师显然也从卢柏的表情里知道了自己的幽默感并没有起作用,他不在意的耸了耸肩,恢复了刚才的面无表情。

  卢柏瞬间就松了口气。

  似乎听见客厅里没了动静,客厅的大门上响起了试探的敲门声,管家迟疑的声音在门外传来,“请问可以了吗?”

  卢律师收好了文件包,好整以暇地看了眼因为和自己独处而不自在的卢柏,眼底一抹和善的笑意闪过,声音平淡,“是的。”

  随后,客厅的门被打开,卢爸爸和卢妈妈相携走了进来,卢律师和两人相继握手,重新在桌前落座。卢律师对待卢家夫妻的态度恭敬而亲切,论起来,卢家夫妻是他堂房八叔,他是小辈,本就不用太过正式。

  卢妈妈坐在卢柏身边,看了眼卢律师放在手边的文件包,随口问道,“都弄好了,确定没有问题?”一边接过佣人端上的茶抿了一口,“我们提出的附加条件,从家有没有删减?”

  签婚前协议是大家族的惯例,除了预防将来夫妻双方分开时的财产分割问题,也是为了保护双方的权益。

  卢爸爸的耳朵立即竖了起来,借着喝茶的动作遮掩了自己看着文件包分外炙热的眼神。

  卢律师向端着茶盘的管家低声道了句谢,一边不经意地瞥了眼卢爸爸的动作,回答卢妈妈的话,“放心吧八叔母,我不会让损害卢家人的条目出现在合同上的。”说着还玩笑似的添了一句,“如果你们不放心的,检查一下也是可以的。”

  卢妈妈拒绝了,“不必了,协议的内容是我们一起商讨确认的,不必再多费事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卢律师能够成为卢家这方面的负责人,也不仅是因为他姓卢,如果自身职业素养不过硬的话,卢家也不会考虑他。

  白宁自认不是个聪明绝顶的人,但做人的智慧还是有一点的,她知道卢律师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为卢家办砸过一件事,那么她也不会轻易地质疑人家的能力。

  “八叔母还是和以前一样,大胆又小心。”卢律师对白宁的这句称赞没有半点违心,他真的由衷的觉得白宁确实数十年如一日的做事大胆,做人小心。当然,这也是她这么多年能把卢鸣父子护得滴水不漏的原因。

  卢家的确是不如从前风光了,但这并不代表这个大家族里的阴暗事就减少了,恰恰与此相反,更多失落了的族人会因为一点点利益就把亲人撕得粉碎,尤其是像卢鸣这样,拥有家族基金会的福利,却并没有掌握实权的人。

  白宁知道卢律师的意思,她坦然的领受了对方有些辛辣的赞美,放下了杯子,“从家那边,对我们的条件没有任何疑问或者不满?”她当然不会怀疑卢律师的业务能力,卢律师既然能把这份文件带到他们面前,就说明他已经让从家接受了,可接受归接受,心不甘情不愿的接受和心甘情愿的接受,那还是很不一样的。

  卢律师也从白宁的话里听出了她的顾虑,不过他这次去从家交涉的结果他自己也奇怪呢,“从先生和从夫人十分配合我的工作,签署文件的时候也没有对内容有一点异议。”就好像要嫁出去的不是优秀异常的长子,而是某个不受重视除了联姻就没有半点用处的孩子,还不是亲生的那种。

  “那就好。”

  白宁的态度也出乎了卢律师的意料,她似乎完全不好奇从家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卢律师眉尾微动,试探的说了一句,“轻松地有些微妙呢。”

  白宁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完美精致的微笑,柔润温婉的声音和面上的笑容一样圆滑地无懈可击,“能减轻你工作的负担就好。”

  卢律师心中暗咂一声可惜,晒道自己小看了白宁,忙端起茶掩饰地抿了一口,垂下眼帘。

  从家答应的这么容易,里面肯定有什么内幕,而且是关于从缨的,他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隐约听到过的传闻,似乎从家并没有让从缨接掌从氏的打算,反而选择了培养那个才十二岁的孩子,只是之前从家对从缨的态度一直都很支持,外边的人也多是把这件事当做玩笑说说,可这次从从家夫妻的态度来看,这个传闻,竟然不止是传闻吗?但,这又是为何呢?

  白宁没有错过卢律师面上一闪而过的疑惑,但她也并没有任何解释。

  当年从家那件事也只有少数人还知道,而知道的人也大多守口如瓶,从缨当年被送去疗养院也是用修养身体的借口,不知情的人不会对这个理由产生怀疑,毕竟,没有谁会随随便便将继承人往那种地方送。而且,后来从家把从缨接回来之后,对他的培养也一直是照着继承人的待遇,花了这么大的心血,谁会觉得他们这是培养弃子?

  不过等到卢柏和从缨的婚事定下来之后,这件事也注定遮掩不住了。

  随之而来的,肯定就是四面八方的猜测和诧异,从缨当年的事也定然会重新暴露在众人眼中。

  白宁低头看着杯中琥珀色的茶水,垂下的睫毛在眼下倒影出一片阴翳。

  当年的从缨可以为人承担杀人犯的罪名,那是因为当时从亨的地位已经动摇,从夫人又是个菟丝花样的人物,他为了保全父母,别无选择。

  可如今的从缨马上就是卢家的人了,她可不想让自己儿子的伴侣背着精神病杀人犯的名声,而真正的凶手却享受着自己儿子用未来换来的地位,大权在握,娇妻在怀,过河拆桥!

  “那么,我就先告辞。”随便寒暄了几句,卢律师就提出了告辞。

  他知道有白宁挡着,自己肯定是满足不了好奇心了,公事已经办妥,而私事又没法完成,再留下来也没意义。

  白宁示意管家送卢律师出去,卢律师朝卢氏夫妻点点头,就拿着文件包转身出了客厅。

  客厅里,白宁看着送走了客人后返回的管家,问,“白叔,人走了?”

  白管家从三十年前,白宁还没嫁给卢鸣时就在白家工作了,多年来,兢兢业业从来没出过半点差错,她了解这个家里每一个人的脾性有时候比他们自己还多,从白宁说话的口吻就能轻易分辨出她的情绪。

  她看着白宁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闹脾气的小姑娘般宠溺又无奈,“太太好歹也收敛点脾气,卢律师只是职业病犯了,不是故意要窥探您的心思。”

  卢柏从刚刚卢妈妈和卢律师开始对话起就一直捧着饼干默默埋头,这会儿听白管家用这种口气对卢妈妈说话,呛得一噎。

  卢妈妈白了卢柏一眼,虽然一句话没说,但卢柏却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

  卢爸爸嘿嘿一笑,讨好地给老婆捏了捏肩膀,“卢律师的能力还是有的,嘴巴也紧,至于别的,我们就不要管了。”

  白宁又好气又好笑,对白管家的这一句话引出的这一摞话真是无语,反手就把卢爸爸的手打掉,又好声好气地把白管家哄出去。

  “我哪里有心思管他怎么想,”白宁的目光在卢柏面上打了个旋,又落在了自己手上的茶杯里,“从家那一摊子烂泥还摆在眼前呢,先把从缨从这里头捞出来再说吧。”

  说到这个,卢柏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二十年前的事总要水落石出才好。”

  白宁的余光掠了眼儿子,没说话,水落石出?

  她也只能把从缨身上的罪名洗掉而已,至于真正的凶手·····

  谁会相信现在风光无限的从家主,会让自己八岁的儿子顶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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