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_噩梦演绎法[无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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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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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村长立即就愤怒了。

  这董厚哪里是个老实人,根本就是个心理变态!

  乌小青见她爷爷没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样为董厚说话,也终于放下心来,这才谨慎再三的,将董厚的秘密告诉了自己的爷爷。

  灯光明晃晃照在乌小青脸上,使得她的脸就像涂了一层过厚的粉底,回忆起过去那些事,她的脸上白惨惨一片,眼眶发红,人已恐惧到了极致,面部肌肉都在微微颤抖。

  张塔塔只看一眼就觉得不忍心,但现在不是可怜她的时候。

  就在这时,她忽然瞥见老村长书柜里突兀地露出一小截纸,她不动声色地扯出来。

  居然是一张老旧的通缉令——

  董厚,三十岁,于某年某月某日闯入民宅杀害数人,已受警方通知,现下落不明。

  密密麻麻的小字,上面放了一张巨大的照片,一个长相普通,却面相斯文的男人,但双眼看向镜头时,眼神却极其凶恶嚣张。

  董厚竟然是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

  村里消息闭锁,乌小青却是从外面回来的,那个可怕的案子闹得人心惶惶,她怎么也想不到,凶手居然会离她这么近,甚至还盯上了她。

  老村长一听也吓了一跳,连夜把村里几个骨干汇集过来商量着怎么处理这个危险人物,而另一头,董厚对乌小青的骚扰也没停下来,甚至更加变本加厉,今天是死猫,明天是死狗,老神婆明知她儿子不正常,依旧惯着,做他的帮凶。

  老村长一看这个情况就知道老神婆不能指望,于是悄悄给报了警,结果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一个夜深人静的晚上,董厚悄悄找上了门来。

  他站在乌小青床头,神色扭曲诉说自己的爱意,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一边掐住乌小青的脖子要让她死,眼看就要没命,黑暗中突然传来嘭的一声。

  老村长手持猎|枪,狠狠给他肩膀上来了一下。

  见着这么个老人,董厚也不紧张,满脸狞笑,极其的嚣张,然而老村长早有准备,外面突然冲进来几个人和董厚缠斗在一起,董厚下手狠辣,好几次险些把人给杀了,但他也逃脱不掉,最后,在打斗中,老村长一狠心从后面把刀插进了他的脖子上。

  董厚就这么死了。

  老神婆却肝胆欲裂,自从村里不兴鬼神之后,她就没了地位,后来生了个儿子,这儿子虽然怪,但是聪明,会给她长脸,老神婆几乎把所有都倾注在了董厚身上。

  董厚一死,她不甘心,想起了自己身份,翻阅古书里的邪术,也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但乌小青不知道的是,在村子发生异变的时候,疯狂的村民先是在老神婆的怂恿下绑走了她弟弟。

  十三人祭,她弟弟是第一个死的人。

  老村长由始自终都没有同意过十三人祭,当他回过神时,乌小海的命已经没了。

  他跪在乌小海的尸体前嚎啕大哭痛不欲生,而乌小青正因为董厚的事情,担心她会受到牵连,被老村长藏在家里不让出门。

  她只知道村里出了怪事,却不知道自己弟弟也死在了这场怪事里。

  突然,屋里灯光骤然一暗。

  张塔塔身体绷紧,与宁楚背抵着背,警惕看向周围。

  就在这时,黑暗里响起一阵刺耳炮仗声,刺目的火光迅速连成一道,此起彼伏纷乱嘈杂,噼里啪啦,下一秒,周围倏然亮堂起来。

  待看清眼前一切,张塔塔不由愣了一下。

  映入眼帘的是满目的喜庆。

  红色的窗纸红色的大双囍,红艳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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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门帘红艳艳的绸带,花烛点亮,媒婆甩着手绢吆喝,房子狭小,酒席便只能布在外头,不远处林木葱茏,烛火的红光照不到那么远的地方,隐隐绰绰的黑影随风摇曳。

  一瞬间的功夫,宁楚就已经不见了。

  张塔塔咬咬唇,压住心底漫延的恐慌,眼下的情况一定要冷静。

  酒席上坐满了人,却都穿着白惨惨的衣服,显然都是村子里的村民,表情麻木地拍着手,动作整齐得几乎称得上是诡异。

  而眼前那栋矮小的建筑,赫然就是老神婆的屋子。

  张塔塔想起那屋顶上数十张神态各异的脸,倏地打了个寒颤。

  现在是什么情况?她皱起眉,暗暗捏住自己的卡牌,刚想站起,下一瞬,同酒席上的“人”齐刷刷地扭过头,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冷冷地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

  “村里唯一两个大学生要成婚了,你该不会是要搞破坏吧?”

  “不会是要搞破坏吧?”

  “搞破坏?”

  “你真的要搞破坏?”

  霎时间,它们凑到张塔塔旁边,层层将她围住,阴森森地注视她。

  张塔塔身体一僵,紧接着,她眯着眼笑,忙不迭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看看新郎新娘在哪里。”

  话音刚落,老神婆掀开门帘从里面走出来,笑嘻嘻说道:“大家别着急,新郎新娘马上就来。”

  门帘再度掀开,先出来的是花枝招展的媒婆,她拉长了调子吆喝:“新郎官来咯——”紧接着,屋里走出四个男人,他们扛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出现。

  张塔塔脸色微变,忍住想吐的冲动。

  那具尸体竟然是由不同人的四肢拼接而成的,连接处还淌着血,左臂与右臂长度不一,左腿与右腿甚至可以看出分别是男人和女人,青灰色的皮肤,密密布满了尸斑,看不到脸,因为它脸上带着一张面具,上面贴着黑白照片——恰好就是董厚通缉令上的那张脸。

  但在场的,没有任何人对这具尸体提出异议!

  突然,不远处传来热闹的喇叭唢呐声。

  但在这寂静诡异的夜晚里,那声音却如同催命符。一伙人穿着惨白的丧服,却热热闹闹地抬着红轿子走过来。

  红轿子停下,里面传出呜呜声,一个凤冠霞帔的女孩被媒婆猛地拽出来。

  她踉踉跄跄拼命挣扎,媒婆死死扣住她的手狞笑道:“姑娘,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呢,这家的儿子模样长得也不错,你也不是什么本事人,仔细算算还是你高攀了。”

  周围的村民立即细细碎碎地附和起来。

  “对就是这样,多合适呀。”

  “快拜堂,我们要喝喜酒。”

  “快快快,我们都等不及了。”

  张塔塔死死捏住那张卡牌,这些村民口中说出催促的话,脸上却面无表情,阴森森白惨惨,那董厚可是个死人!

  就连那具尸体也不是他的!

  它们根本就是要乌小青和它们一起死。

  突然,挣扎中乌小青猛地拽开红盖头,一口吐掉堵在口中的白糯米,见了面前的董厚,尖声哭喊:“不要!我不要!放过我!他是个死人!他是个死人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下一瞬,老神婆猛地撕掉贴在尸体面具上的照片,揉成一团掐开乌小青的嘴巴恶狠狠地塞进去。

  “既然我儿子看上了你,当妈的自然要让他高兴。”

  老神婆阴恻恻一笑,“活着的时候他娶不到你,死了也得娶,生人和死人,就是阴婚我也让他如愿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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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偿,乌小青,日后你也得叫我一声妈了。”

  乌小青满脸绝望恐惧地摇摇头。

  老神婆脸色一沉,“开始!”

  喇叭唢呐声愈加响亮,间或还有猫狗嘶鸣吼叫。

  空气里漂浮着腐臭味血腥味,老神婆高坐堂上,媒婆深吸一气,拉开调子大喊——

  “一拜天地!”

  两个男人扶住董厚的尸体,两个男人摁住乌小青的头掐住她的脖子。

  “二拜高堂!”

  乌小青身子一扭,泪涕横流,挣扎着不肯低头,下一瞬,老神婆眼神一冷,猛地站起来上手揪住她的头发。

  乌小青哭喊,尖叫,求救,声音凄厉惨烈。

  张塔塔看不下去了,猛地站起,瞬间无数张白惨惨的脸阴沉沉地盯住她。

  “你要干什么?”

  它们也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注视她。

  张塔塔个儿小,被一群鬼怪围在中间,四周的光亮都在瞬间暗了下去,她嘴唇颤了颤,明明觉得害怕,仍咬住牙不甘示弱,像初生牛犊似的梗着脖子瞪住眼。

  手中的卡牌一烫,像被火烧似的。

  下一瞬,她手中便多了一把乌黑沉重的弓箭。

  张塔塔恶狠狠地把弓箭杵在自己身前。

  “我要干什么?”

  “我要搞破坏。”

  乌小青什么也没有做错,错就错在老神婆“慈母”败儿,董厚是个变态!

  坏人就算死了也是坏人,噩梦演绎法让他重活一次,那她就再杀他一次!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连着嘭嘭两声。

  “老神婆——”

  “我现在就来杀你!”

  老村长忽然手持猎|枪出现,苍老的面孔上布满尸斑,颜色狰狞恐怖,胸口的窟窿溢出黑血,但他手势端正,眼神锐利,俨然是要拼尽最后一气。

  嘭嘭嘭——

  抓住乌小青的两个男人瞬间化作黑雾。

  花烛妖冶闪烁,映得墙壁红彤彤一片,而后墙壁突然凹凸弓起,突出块块水泡,溢出丝丝缕缕的暗红血色,转眼之间,空气中充斥着浓重血腥味,猫叫狗吠,凄厉尖锐。

  霎时间阴风大作。

  老村长眼睛一眯,老神婆竟已消失不见,他快步走去,周围哪还有老神婆的影子?但下一瞬,他猛地转过身,抬枪对准了身后,一颗硕大的头颅对他张开血盆大口,阴森幽冷的眼里充满怨毒仇恨。

  嘭!

  就在这个时候,被围困在中间的张塔塔倏然感觉到一股刺骨的恶意。

  与此同时,这些面无血色的人如同提线木偶,缓缓冲她裂开嘴笑,黑洞洞的口腔里,无数只眼睛藏在黑魆魆的口腔里幽冷冷地看着她。

  “坏我好事的人——”

  “都该死!”

  但就在下一瞬,这些鬼怪表情一阵扭曲,顷刻间化作黑雾,宁楚的身影缓缓出现在黑雾之间,手里拿着一柄锐利的匕首。

  “塔塔,该你了。”

  另一头,董厚的尸体面具掉了下来,露出一张女人的脸。

  就连这可头颅,也不属于他!

  这颗惨白的女人头颅缓缓地睁开眼,阴冷恶毒地望过来,下一瞬,张塔塔只觉得手背上一阵刺痛,抬眼看去,却见长在她手背上的那只眼睛突然疯狂地转动着眼珠子,疼痛如同针刺,密密麻麻地袭来,钻进她的每一个细胞。

  刹那间的功夫,张塔塔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浑身颤抖,忍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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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箭囊里抽出一支箭——

  有黑色的血液从那只眼睛里溢出来,旁边的皮肤剧烈蠕动,拱起一个个暗红色的血泡。

  好痛!

  但是要忍住!

  想活下去,就得杀了他!

  张塔塔喘了一口气,咬咬牙,抬起了弓箭,董厚忽然阴森森地冲她咧齿一笑,露出一口带血的牙,紧接着,张塔塔的手背上竟然长出了一只色彩斑斓的蜘蛛。

  心脏骤然一跳,呼吸紊乱,这只蜘蛛沿着张塔塔的手臂迅速爬到了她的肩膀,眼看就要攀到她脸上,就在这个时候,一只透明的手慢条斯理地拍了拍她的肩,轻轻的,将那只蜘蛛拂开。

  下一瞬,那只蜘蛛坠落地面,瞬间化作黑雾。

  张塔塔心里一喜,“是滕先生吗?”

  男人并没有回应她,但马上的,张塔塔便感觉有一个男人贴在自己身后,冰冷的吐息拂来,张塔塔后颈有点痒,忍不住缩了缩。他笑了一声,按了按她的肩,接着左手扶住弓,右手握住她的手,与她一同拉住那支箭。

  “你的手太高了。”

  “对,就是这样。”

  “然后看着他,瞄准,杀掉他。”

  就在这个时候,乌小青忽然尖叫一声,手里拿着一颗硕大的石头,从后面狠狠地砸在了董厚的头上。

  滕先生惊讶地“啊”了一声。

  片刻,他轻轻按了一下张塔塔的脑袋,松开手,再度消失。

  只有他的声音犹在张塔塔的耳朵里飘荡——

  “时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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